秦筝腰间被匕首刺中,此刻不断的往下淌血,他伸手按着伤口,在大街上乱蹿,对这边的路还不太熟悉,从前跟这边人做过买卖,但是都是这边人到内陆做的,他可从来没有来过这边。
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该去哪里。
他也不知道方子蕾还有没有找别的人来杀他,还有,何宏盛真的是想他回到这个家里,还是只是为了帮方子蕾除掉他?
因为他的二叔明明可以跟他一起回来的,可是他却说自己有事儿,先安排他过来,然后给了他地址。
他明明没想回来争这份家产,他也跟何宏盛说过,他不想回来,可是何宏盛非要让他过来,他若不回来,那岂不是让方子蕾更省事儿了?
或者说,他们还是担心他有朝一日会回来抢那份家产,只要他还活着,他们就没有安全感?
想到这里,秦筝冷呵了一声。
偷来的东西,总是担心再丢掉。
想明白这些,他快步朝前走,先找了一个小诊所买了药和绷带,然后,找了一个特别低档次的旅舍先住下来。
这个地方是非常老的一栋楼,一共两层,全是用木板隔开的一间一间的屋子,里面除了床和一张桌子,什么也没有。
住进屋子里,他先给自己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缓过劲来的时侯,准备出去吃点东西。
结果,刚一拉开门,就看到一个穿着风骚,化着烟熏妆的女人站在他这间屋子的门口,手里还夹着一根烟,他门刚一拉开,那女人就朝着他吐了一个烟圈,然后冲着他媚然一笑,“需要特殊服务吗?”
秦筝眉头一皱,将那烟用手挥开,声音冷冷的道:“不需要。”
话落,他朝外面走去。
“真的不需要吗?”女人咯咯的笑,“我看先生就一个人,不寂寞吗?”
秦筝眸光一冷,“滚,再跟着我,小心我弄死你。”
女人被他那阴冷的眸色吓住了,没有再跟过去,直到他离开,女人才‘呸’的唾了一口唾沫,“个臭北佬,嚣张什么,不知道这一块是谁罩的么?”
秦筝从旅舍一走出去,在外面转了一圈,伤口又开始疼了,他也不想走太远,就在附近找了一个面馆,打算吃一碗面。
结果,刚坐下,就感觉有人盯着他,他眼微眯了一下,面也没有吃,让老板将面打包起来,直接带走了。
他的感觉果然没有错,他刚拿着面起身要走,刚才盯着他的几个人就跟了过来。
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后面的人也越跟越快,他闪身躲到一面墙后面,那墙后面有一个鸡笼子,他直接蹲下,把鸡笼子罩在头上,跟着他的人走到拐角处,没有看到秦筝,皱了皱眉,嘴里骂骂咧咧的道:“妈的,又让他给跑了,回去怎么跟雇主交待啊。”
“这小子似乎有两下子,咱们一个兄弟都折在他手上了,咱们也要小心一些,回去让雇主再加些钱。”其中一个年长的说道。
“一定得加钱,这他娘的是我干的最烦的一单了。”另一个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