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被泼粪,可以洒扫,被扔烂菜叶,也可以无视。但被混混翻墙院,就没法子了。
恰逢半夜,张小妹起身去茅房,听到动静就觉不对劲。
元兰儿闺房内。
她被男子压在身下。
那混混黄牙不说,一张口就一股恶臭,喷洒在她脸上。
元兰儿嘴巴被捂得死死的,惊悚极了。小脸骇得苍白,蹬了蹬腿,却被对方死死压住!
接着,就听男的粗喘,恶道:“反正也是没成亲就怀过的臭婊子,不知道被过了几道手,与那勾栏里的姑娘比没差。爷干你也是瞧得起你,别不识抬举啊!”
那张臭嘴就覆到脖颈处。
元兰儿绝望极了,拼命发出动静,想娘来救自己!
哪晓得这男的嘿嘿一笑,道:“想你娘来救你?别想了,那老不死的睡得比猪还死……你挣扎个什么劲儿?还不如顺从点,能少吃点苦,说不定这次老子让你舒服了,你一上瘾,下次摸来还得求老子!”
元兰儿一副心如死灰,任由对方所为的模样,但实际想让对方放松警惕,伺机找机会!
没等元兰儿计划成功,男人后脑勺一重。旋即,他摸到一丝黏腻的血,最终晕厥了过去。
母女俩将这男子抬出院子,扔到了较远的街上,眼见天色将亮,母女俩醒了大半。
尤其是元兰儿,连悲戚情绪都没时间发泄,只道:“娘,不能回去,不能回去……”
张小妹抱着她的头,欲哭无泪,“我可怜的儿啊……”
旋即,张小妹下了决定,道:“走吧兰儿,回娘家,回九里村。”
虽说整件事是元兰儿的锅,但元玉郎为了名声,和离时给了张小妹一笔钱,也算仁至义尽。让母女二人能躲一段时间,也不用张小妹娘家接济。
不过,母女俩之所以躲起来还被人骚扰,导致元兰儿差点受伤害,这里面就有元玉郎小妾的功劳。
小妾还未扶正,但心野了,觉得被扶正是迟早的事。所以在知晓郎君与那原配和离后,还给了一笔费用,哪里服气?分明应当是自己的……
所以,张小妹母女俩躲到县里,也被小妾找人把元兰儿的事传得人尽皆知。
这是不想张小妹母女有活路啊!
张小妹带着那点家底儿,除了寻兄长庇护,也是想让兄长出面,给那小妾一点教训。
张大姐头疼。
她家没自己的事么?非要给已出嫁多年的小姑子出气!
真要接纳了小姑子母女,那外人该怎么传自家?
小姑子说得好听。
说什么:“嫂嫂,我和兰儿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们就在隔壁起个院子……家里没个男人,我们实在怕了。”
在隔壁起个院子!这是不顾及他们张家名声了!
特别是她家男人说了句:“容我想想……”
张大姐那份委屈达到巅峰。
平心而论,她对小姑子母女俩不好吗?出事那会儿,她也是真的担心侄女名声和性命啊!
谁知道元玉郎这么多年情深是装的,说娶小妾就娶了?还任由小妾作威作福,将张小妹这个原配给打发了……
她家男人要帮,那也得懂分寸吧!自家不顾了?未出嫁闺女名声不要了?还有年岁小的孙女往后要不要许配人家?
就是她同意了,
作为村长,自家事情都没理顺,搅合得让外人看笑话,还怎么胜任村长这职位?到时被挤下来,唐大夫那边会高看张家一眼?豆腐生意还能不能做了?
张大姐顾虑再多,也知晓张家真正当家做主的是自家男人。
就在骑虎难下,左右为难之际,唐臧月登上门来,带来还要招揽洗碗婆子的消息。
不仅是张大姐看到一条路,村长亦然。
村长越与唐大夫接触,越捉摸不清其真正目的,但其用意大约是知晓的。
赵家赵大爷接触得更深些,他因是一村之长,还要顾着全村情况,所以并未深探到萧家。
“当家的,你说……”
“你容我想想。”村长打断张大姐道。
现下情况便是:张小妹母女需要庇护。
而根据唐臧月的所作所为,村长可以初步判断,对方需要人。
什么样的人?
自然不是长工和洗碗婆子那样的人,这些都相当于合作对象,真正被唐大夫划分到萧家的,一个是钱大牛,一个便是萧十五。
这两人都有一个特点:欠了唐大夫恩情。
钱大牛是有家人,但唐大夫斩断钱大牛背后的拖累,任这少年为萧家所用。说句不好听的,就是钱阿牛和钱大妞出事,以大牛的心性,在家人和萧家上横权、选择,定会选择萧家,先报恩情。
萧十五更别提,孤女一枚,背后没有累赘。
若是唐大夫收纳了张小妹,那张小妹背后的麻烦——元玉郎和其小妾,应当会由唐大夫出手,一一解决了。
只是这样一来,以后他家与小妹不会再亲。
有利有弊,他家与小妹不亲,于张家名声而言肯定是好的。只是……
村长看了眼自己的老妻和出去这张老脸,去帮忙说说。”
萧家。
今日忙了一整天,柳姨娘掂锅掂得,手都抬不起来。
所以晚食是唐臧月和萧钟离做的。
其他人……也不会做吃食。
吃过饭,钱家和王小六夫妻走了,唐臧月正准备在院里躺椅上歇息会儿,就被敲门声打断思绪。
她离得近,亲自去开的门。
看到张大姐和村长有些意外。
又扫到两人身后还有人影,道:“村长,张大姐?这么晚了……”
村长搓了搓手,道:“老夫人,我们进去说?”
唐臧月侧开身。
正房在烤火,见有客人,孩子们都回卧房玩去了。只余下唐臧月和旁听的萧钟离。
萧钟离帮着煮水果茶,完了一人递一杯。
唐臧月:“有什么事直说吧。”
她认出村长背后两人是村长小妹和那位亲手落过胎的姑娘。
村长刚想下跪,被唐臧月抬手制止,“有事说事吧,你知晓我不喜这套。能出手的,我自然不会迟疑,只是,不在我能出手范围内的,就是你倾家荡产,跪地磕破头,我也不会多看一眼,心软一下。”
这话说得无情,但也是事实。
村长心胸开阔,并未将之放在心上,更何况他这次是来求人的。
村长将情况阐述了遍,旋即,对上唐臧月打量的视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