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第二百零六章

“当然记得,他还是我到天玄大陆后认识的第一个人呢?我记得他天赋特别厉害,他怎么了?”

荀况笑着摇了摇头,“我就不信你没察觉到他的异样?”

他这个徒侄鬼精灵一样。

郁星河算是安歌拜入宗门前说得上话的人,就算不是朋友,以安歌的性格,也会问上几句。

听师弟的意思,安歌从未提及过郁星河之事,他心里便有了猜测。

安歌心中一惊,对这位师伯有了新的认识。不愧是活了几千年的人精,居然能察觉到自己心里对郁星河的别扭。

“其实他也没有怎么样,不过我觉得这人有些不对劲,每次面对他,我都会对他失去警惕心。”

经过天妖城历练塔的试炼,安歌对这种让自己失去警惕心的事格外上心。

“你的感觉不错,郁星河可能通过神识改变别人对他的印象。不过并没有证据,这次你去秘境,对他一定要多加小心。我猜测,他可能和你有一样的身份。”

安歌惊讶地抬起头,师伯不会突然提起郁星河身份的问题,除非他和自己一样是神选者。

“如果对上他,我会小心的,他对我没敌意,我就和他和平相处。”安歌把后半截话咽下,如果郁星河对她有敌意,她只能斩草除根。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荀况默认了安歌的想法。

“提起他还有一点,郁星河筑基后去了剑冢,但最后空手而归。听炼器峰长老说,是因为他想要拿神剑,对与他产生共鸣的兵器根本看不上。

每个人都只有一次进剑冢的机会,是以他如今根本没有本命武器。我说这件事,就是想让你多一份警戒。”

安歌郑重地点了点头,“放心吧师伯,我不挑的。”

荀况嘴角抽搐,剑冢里的武器又不是大白菜,怎么还用挑这个字?

天衍宗的剑冢来历成迷,据说是曾经一位炼器大能的武器库。天衍宗前辈们将从各种渠道里得来的武器放入剑冢,这才形成了如今的剑冢。

里面的武器,最低也是灵级,相当于绿阶武器,至少要上千灵石。

天玄大陆的宝物分类可分为凡级、灵级、圣级、神级,由此可知,天衍宗是多么财大气粗。

郁星河看不上神级以下的,可他不知道,在外界,灵级宝器都已难得,圣级都能在拍卖行炒到天价,更别提那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神级,比如她的乾坤镯。

说是叫剑冢,并不是只有剑,而是有各种各样的兵器,不过剑依然是占了大部分。

安歌深吸一口气,踏入了剑冢。

凌霄真君的徒弟安小师叔祖已达筑基大圆满,正在剑冢选武器的事像一阵风,不消片刻,就传遍了天衍宗内外门。

提起这位安师叔祖,不少人印象深刻。不仅因为她令人惊艳的天赋和飞快晋升的等级,而且还因为她的低调和神秘。

在众人眼中,安歌自从拜师后,除了天雾峰几乎没出现过。

在天衍宗,就算是亲传弟子,也会因为修炼资源而选择做门派任务。像安歌这种根本不做门派任务的弟子,只能用不差钱来形容。

虽然安歌低调,但她每一次引起注意都格外高调。

比如那喝水就能升级的晋升速度,妖族少夫人的身份,妖后万里迢迢给她送资源等。

因此,安歌虽不在门派,门派却一直有她的传说。

这次安歌进入剑冢,不少弟子都好奇她能从剑冢里带出什么兵器。

“我觉得安师叔一定能带出神器。”有安歌的小迷弟对她充满自信。

“那可不一定,我在宗门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谁能把神器带出来,说不定剑冢里根本没神器。星河师叔天赋也不差,他连圣器都没带出来。”

“可是安师叔天赋更高,反正我相信她至少能带出圣器。至于郁师叔,我看他就是太贪心了。”郁星河虽天赋高,但时间长了,在低级弟子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傲,给不少人留下了不好的感观。

不过在内门弟子或者各长老面前,郁星河一直谦虚有礼貌,对他的印象极好。

因为郁星河经常与安可前后脚晋级,无形中大家都把两人进行了比较。

“郁师弟,听说安师姐进入了剑冢,她的天赋在天玄大陆万年难遇,你说这次她会不会被神器相中?”炼器峰的二师兄张夜问。

“张师兄,神器都有自己的脾气,我又怎能猜到它们的想法。”郁星河觉得安歌就是生来克他的,每次他得意的时候,安歌就会出现给他泼一盆冷水。

自己服用丹药好不容易成为筑基后期,安歌居然已经筑基大圆满,而且还进入了剑冢。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初他并不是因为没看上兵器才空手而回,而是那些兵器根本没有看上他。

想到这,郁星河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可是天命之人,什么时候沦到兵器对他挑三拣四了?

郁星河不停祈祷,希望安歌也和他一样,否则,他肯定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

其实是郁星河想多了,大家虽把他和安歌相比,但并没有看不起任何一个人。毕竟是宗门天骄,他们羡慕还来不及呢。

张夜听到郁星河冷嘲热讽的语气感觉有些不舒服,他真的只是单纯想问问,正想开口,就看到大师兄暗示他不要再讲话。

张夜把话咽了下去,他闭关刚出来,以为小师弟真如别人口中夸赞的那样,看来,还是眼见为实。

等郁星河离开,张夜不解地问,“大师兄,我刚刚那句话哪里得罪师父的心尖宠了?”

大师兄叹了口气,“咱们这个小师弟别的都还好,就是太爱争强好胜了,对天雾峰那位不服气的狠。你当着他的面夸安师妹,他肯定对你没好脸色。”

“那位得罪他了?”

“那倒没有,听说两人一点交集也没有。”

“呵,气量如此狭窄,真不知道那些美名是怎么传出来的?”

大师兄想为郁星河辩解几句,想到他的作为,把话咽了下去。

不知道为何,他对郁星河有意见,每次当着他的面,那股怨气就会消失,反而对自己生怨一事产生愧疚,这实在太不对劲了。

郁星河不知道,他一直用特殊手段得来的好感,终究露出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