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诸葛亮抵达清河城的同时,文丑也收到了袁绍发出的进攻命令。
营帐之中,文丑看着坐在首位的刘协说道。
“陛下,主公已经下令,命我等进攻清河。”
文丑的语气没有一丝恭敬,反倒是带着一些不耐烦。
“哼,文丑将军又何必问我?”
刘协自从被文丑圈禁在营中之后,便不再以朕自称了。
“走个过场罢了,皆是陛下也需上阵,为大汉讨贼。”
文丑起身,随意的拱了拱手,缓缓说道。
“好!好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岂有不听之理?”
刘协闻言将面前的酒爵扔在了文丑脚下怒喝道。
“陛下明理便好,拿下了清河城,该败的也就败了,主公并没有篡位之心,届时陛下还可当个富贵皇帝。”
“若是陛下再同上次一般,做些傻事,只怕祸福难料啊。”
文丑说罢,独自离开了刘协的大帐。
走出大帐之后,陈宫立刻迎了上来。
“军师,清河城中可有异动?”
“将军,侦骑来报,曾有一人单骑入城,此事无需将军担忧,那清河城中若是兵力充足,又岂会容我等连番叫阵而不出战呢?”
陈宫立刻拱手说道。
“嗯,军师所说不错,主公传来密信,汉军在广宗城前与麴义将军他们大战了一阵,又让曹仁佯攻城南分散了主公的注意力。”
“此刻汉军在广宗城前的布置基本已经明确了,如此看来,清河城中却是不该有太多人马。”
“但为了稳妥起见,我等还需再叫战两日,看看那鲍信是否留了后手。”
文丑说罢,便与陈宫一同离开了。
在诸葛亮加紧练兵的同时,太史慈接收了行军至临清的一万预备兵。
太史慈仔细地检查了他们的装备,甚至立刻熟悉了他们平时的训练与擅长的作战方式。
“这一万预备兵虽然装备不差,训练也十分充足,只是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若是遇上文丑手下那群早就习惯了战场的老兵,只怕会落入下风。”
太史慈看着麾下的人马不禁想道。
“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快速习惯战场的环境。”
正当太史慈独自想着办法的时候,就见一传令兵一路疾驰而来。
“报,太史慈将军,军师戏志才之信。”
“有劳了。”
太史慈接过信件,立刻观看起来。
原来戏志才早就想到了预备兵的实战经验不足,并给太史慈想出了一个办法。
“请将军与兵士蹴鞠。”
简短的几个字立刻打开了太史慈的想法。
“对啊,若是脱了盔甲,下了兵器,并且不加以规则限制,这蹴鞠不就等于在战场上搏击吗?”
“如此做法不仅可以让这群新兵们迅速升起斗心,还能提升团结与军心。”
太史慈想到此处,当即下令,万一日出兵,全军展开蹴鞠大赛,按五人一组,十组一队,十队一营,营与营之间互相对抗,分出胜负。
并且太史慈下令,除却冠军营之外,每一营中胜场最高的一队,也能得到百金的奖赏。
这条命令一下,军中的兵士们立刻欢欣鼓舞。
原先对于即将上阵的担忧与恐慌,立刻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对奖励的极度渴望。
“军师当真是神机妙算啊,如此一番游戏,便能激起军心,真是佩服。”
太史慈看着欢欣鼓舞的兵士们,不禁感叹道。
转眼三日已过,三日间文丑派人不断叫战,鲍信为防露出马脚,也是寻了几次机会,亲自带兵追击一番。
如此的亲力亲为,让文丑和陈宫更加认定清河城中守军并不太多。
但为防鲍信坚守不出,文丑命人送去了邀战之信。
鲍信请来了李典与诸葛亮,打开这信,便读了起来。
“素闻将军治军严明,战力彪炳,乃汉军中的中流砥柱,此番你我两军已在此处对峙数日,与其如此僵持,空耗各自军粮,不如城下一聚。”
“若将军得胜,文丑当即领军撤回后方,不再与将军为难,若文丑得胜,也请将军让出清河城,也好回禀我家主公。”
“大丈夫既领一军,岂能畏畏缩缩,文丑已在城外五里处布阵完毕,只等将军一来,你我便可竞技一搏!”
鲍信读完这信,脸上是挂不住的笑意。
原本他不敢主动出击,一来是怕敌军看穿汉军在各处的布置,二来便是顾忌刘协。
此番刘辩亲手书信解了他对刘协的顾忌,并且还派了一支奇兵作为策应。
如此一来,鲍信的顾忌就变成了如何隐藏好自己的真实兵力,骗文丑来攻。
原本他正为这件事情有些头疼,此番文丑竟然主动邀战,当真令他意想不到。
“哈哈哈,军师,我看我们不如应了他的请,与他一搏如何?”
鲍信看向诸葛亮笑道。
“理当如此,不过在下建议,鲍信将军可在将中军拆分,留下两万人在城中,缓缓而出。”
“如此一来,文丑见两军数量大致相同,必然会寻求胜机。”
“而他眼中的胜机,自然是在下这位第一次上阵的文官了。”
诸葛亮拱了拱手说道。
“嗯,军师所言甚是高妙,便以军师之计行事,来人!速速回信文丑,今日午后,在城下一聚,顺便告诉他,本将自入汉军以来,还未立过什么显赫功勋。”
“今日便以他为首功!”
鲍信立刻唤来了传令官,豪迈地说道。
“两位,速速回营,各行其事,两刻之后,城外相见吧!”
鲍信起身拱手看向了诸葛亮与李典。
“将军放心,此战我军必胜!”
李典回礼说道。
待到文丑接到了鲍信的回信,日头已经上了三竿。
正是两人约定的开战之时。
“将军。”陈宫走到了文丑身边,神情显得有些不安,“将军,那鲍信前日里不曾迎战,如今竟答应放弃守城之势,与将军野战,实在蹊跷啊。”
“军师莫慌,本将早已明了鲍信的履历,他自入汉军还未曾立过大功,激将法虽然看似寻常,却也要激在点上才行。”
文丑微微一笑,他觉得鲍信出兵是被自己戳到了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