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皇帝的亲军,战斗力还真是彪炳啊。”
文丑眯着眼睛,望着城南已经洞开的城门说道。
“文将军,城门若失,清河难守,此刻当做如何决断?”
陈宫骑在马上,慌忙问道。
“主公密信之中早已言明,此刻可以弃城而走了。”
文丑笃定的坐在马上,继续说道。
“将预备兵与驻守东南两门,合计两万的兵马,调至北门,从北门撤离。”
“剩余一万人,死守城南,为大部队争取时间。”
文丑手下的校尉闻言,立刻应了一声前去传令。
他当然不会告诉那些死守南城门的将士,他们是弃子,他只会说,援军正在赶来,只要守住城门便能得到几倍的赏钱。
“陈先生,你先走吧,某在杀他一阵,若是能战一二汉将,也能为主公分忧。”
文丑说罢,手中朴刀落下,身侧五百名亲卫立刻整装列队,等待着冲入城门的汉军。
此刻文丑不走,一来能稳住城南守军的军心。
二来,他的确想要和关羽交手一番,好知道自家兄弟颜良究竟是如何被这红脸汉子刺死的。
陈宫见状,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策马奔向了北门。
这种情况下可不是讲仁义的时候,一旦城破,精锐部队陷落城中,将会死更多的人。
“以河水淤泥填补壕沟,再用泥车渡过沼泽,搭建木板地基攻城,汉军那里,究竟是一群怎么样的天才?”
陈宫一边策马,一边嘟囔着,“管不得当日刘辩对我不曾另眼相待,”
正当陈宫奔向北门。
甘宁已经带着不足百人的先锋,先一步进入了城内。
此刻周遭已无可燃之物,火势将熄,但地面依旧滚烫。
青龙军迅速围绕甘宁结成了阵型。
只是盾牌已被丢弃,兵士们受中国的单刀对比文丑的亲军,终究是显得有些寒碜的。
“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文丑居高临下,看着甘宁说道。
“汉军先锋甘宁是也,你可是文丑?”
甘宁独自走出阵中,挑眉望着文丑问道。
“正是本将!本将不斩无名之人,关羽何在?”
文丑没有听过甘宁的名号,自然只把他当做普通校尉处理。
甘宁闻言,不禁眯起了双眼,“好胆!今日甘某便借汝头扬名!”
喊罢,甘宁挥舞双刀,独自朝着对方的军阵冲去。
如此悍不畏死的举动,加上甘宁那骇人的表情,竟让久经沙场的文丑亲卫们吓得一愣。
“杀了他!”
文丑冷笑一声,身边亲卫立刻举盾上前,将甘宁围住。
甘宁嘿嘿一笑,双刀翻飞之间,竟在数息间便砍杀了三名亲卫。
身后的青龙军见状,一股战意骤然升起。
“诸位,咱们一起来的,甘将军若有失,咱们也逃不掉!不如杀了这贼将领功!”
青龙军中,一位老兵高声说道。
众人闻言,心中不禁暗想,此刻城门已破,他们已经是大功一件,但若是此刻甘宁被敌军斩杀,这功可就变成过了。
“奶奶的,杀啊!”
一声喊杀,瞬间激起了全体青龙军的战意。
不足百人的青龙军竟如虎狼一般扑向了人数更多的文丑亲卫。
文丑见状微微蹙眉,“拦路的泥鳅!”
说罢,朴刀一进一出,便是一条人民。
他单人单骑,向着城门而去。
眼看甘宁所部便要陷入苦战,一声怒喝从破败的城门外传来。
“插标卖首之徒!也敢辱我汉军?”
关羽声至,刀来。
青龙偃月刀如同一道霹雳一般,直奔文丑面门而去。
文丑反应也是极快,知道这一刀不能力敌,立刻调拨马头,侧身躲过。
“我还以为你这红脸贼汉有何本事,原来不过是仗着赤兔罢了。”
文丑嘴上不饶人,看着关羽身下赤兔嘲讽道。
“呵呵,鼠辈,且教你知道偃月刀之利!”
关羽闻言,原本微眯的双眼骤然睁开。
全身杀意暴涨,长刀在他手中连番挥舞,每一刀都直奔文丑的面而去。
第一刀,文丑横刀格挡,巨大的力量,震得他差点没握住兵器。
刚想抽刀还击,关羽的第二刀便劈了过来,文丑只得再挡。
这一刀文丑户口崩裂,鲜血喷涌。
“这红脸贼汉力气之大,怕是只在吕布之下!”
文丑暗暗心惊。
此刻的他已经不打算再接第三刀。
他抽刀横栏,做出了想要反击的假动作,骗得关羽改劈为挑。
就在关羽刀路转换的瞬间,文丑立刻调转马头,朝着城北跑去。
“哼!鼠辈!”
关羽最看不起这种临阵脱逃之人,加之穷寇莫追的道理,关羽此刻也不催马,而是帮助甘宁杀退了文丑的亲卫。
“多谢关将军来救!”
甘宁喘着粗气,拱手说道。
“兴霸说的哪里话!箭伤可还要紧?”
关羽扶起了甘宁,看到他肩头中箭,立刻问道。
关羽虽然傲,但那是对上,而不是对下。
并且对于自己佩服的人,关羽也是相当的客气的。
“多谢将军关心,区区箭伤,肩甲已经泄去大半,不过皮肉之苦罢了。”
“清河城可是拿下了?”
甘宁赶忙问道。
关羽摇了摇头,“清河城大,此刻南门虽然已破,但还有守军在街巷中布阵,只怕取下此城还需一日光景。”
“好!某愿带江夏子弟再去冲阵!”
甘宁闻言还有得打,不禁再次拱手请战。
关羽闻言愣了一愣,这甘宁竟让他想起了有万夫不当之勇的二弟张飞。
关羽见他四肢活动如常,也不好推脱,只得答应了下来。
只是江夏兵此刻还在城外,关羽命他一定要整队再出发。
“关将军放心,某手下的子弟,原本皆是江上的匪寇从良,最善贴身巷战,日落之时某必会营!”
甘宁此话说得磊落,而关羽最吃这一套。
“好,此战兴霸头功,回营之时,关某必然亲自为兴霸请功!”
关羽眼睛一亮,难掩对甘宁的喜爱。
两刻之后,五千江夏兵,集结完毕。
甘宁用刀削断了肩头的箭支尾部,看着自家子弟高声说道,“城中还有贼兵死守,接下来就看咱的了!”
“咱们五十人一队,分为百队散入城中,若遇贼兵,杀人割耳,战后来我这里领赏。”
“那个兄弟战死了,老子亲自赶车把他送回老家,恩养他的父母兄弟!”
甘宁简单地说了一遍目前的情况。
江夏兵闻言,皆是咧嘴大笑,毫无即将死战的胆怯。
不得不说,这群江上的匪寇,平日里就行的杀人越货的买卖,此刻战场血腥不过是他们的日常罢了。
“将军!打胜了能抢个老婆吗?”
一个年纪稍小的江夏兵高声问道。
“他娘的!乳臭未干就想女人了?咱现在可是天子的亲军,可不能干这些脏事儿了!都给老子记住。”
“打仗归打仗!打完仗了就回营,一定要遵守军规!至于女人,领了赏钱还不多的是?”
“出发!”
甘宁没好气地踢了那兵的屁股,随后不再拖延时间,立刻分队整编。
一百多手持木盾和环首刀的江夏兵,立刻散入城南的街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