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酒后头疼传入他的脑中。
他赶忙抓起身边的玉玺。
玉玺之中,国运形成的蛟龙缓缓攀附到他的手臂之上,这才让酒精导致的后遗症稍有缓解。
“当年我军可大胜董卓,一是占了先机,预先守住了他们的必经之路,二是占了奇谋,未等西凉援兵前来,便将他们轻敌的前军绞杀殆尽。”
“此二者皆不能证明我大汉的军力,此刻袁绍提兵十五万南下,他所率之兵皆是年年苦战的老卒,当选一位持重者为帅,再配一名名将应对。”
“冀州袁绍便让曹操领上洛精兵九万挂帅,关羽带领本部一万青龙军为将,再让老师童渊陪着走一趟,即便袁绍有吕布这等猛将,固守广平、阳平两郡应该不会太难。”
刘辩说罢,张让已经写好了诏书。
“切记,提醒孟德,尽量不主动出击,坚守广平、阳平两郡便好。”
“臣遵旨。”
张让又添了一笔,才让小太监前去发令。
“哎,算上朕的亲军,我军可用总数也才二十五万人,可辎重调配又哪来百万民夫可用?”
刘辩说罢,有些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西凉方面,派皇甫嵩为帅,令张辽高顺,领四万上洛军同本部一万白虎军,共计五万兵马,迅速守住未失之地,亦不可贸然出战,此行就有劳奉孝监军了。”
“臣,领旨。”
郭嘉领了御旨立刻退出了大殿,前去兵营之中与张辽商议进兵路线。
“陛下,大将皆发往了冀州与西凉,袁术那边怎么办?”
荀彧此刻目光如炬,他已经猜到了刘辩的想法。
“朕带领朱雀军与子龙的玄武军亲自前往,京城之中就有劳文若与国丈定夺诸事了,朕会将玉玺留给母后,若有不服者,可请太后持玉玺出面。”
刘辩说罢,站起了身子,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陛下,如此作为,不怕京城有失吗?”荀彧闻言立刻跪下,“陛下若是亲征,不管是战事有误,还是朝堂之中有宵小之辈,一旦引发祸端,恐怕洛阳危殆啊!”
“文若,我知你心思,但此战关乎汉室存亡,朕岂能枯坐中庭?朕会给你留下一封诏书,你可凭此诏书差使蔡邕、王允、司马防、袁滂、杨彪等人,有这几人为你撑腰,再加上国丈之威,朕放心。”
刘辩走到了荀彧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陛下如此信我?”
荀彧眼中含泪,面对如此重托,任谁也无法轻松处置。
“朕知你之才,当朕的侍读完全是屈才了,等朕离京后,各路人马的兵粮调动,兵员补给,诸郡农事皆要靠你操办,朕定当迅速平了阳城危局。”
刘辩说罢,头也不回地向着自己的寝宫走去,并且途中还令张让请来了太后。
寝殿之中,刘辩将发生的事情当着自己的女人和母亲说了一遍,并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母后,此事已经等不到明日早朝了,朕此刻便要披甲出征。”
刘辩解下腰间的玉玺,又附上了一道诏书与虎符。“母后,凭此虎符,可调度王越将军,已经城中的一万缇骑,朕还给他留了五千青龙军、五千朱雀军,以此两万精兵,即便发生内乱母后也可因时而处。”
“儿啊,你将这精兵留在城中,你自己那边如何是好?”
何太后眼中含泪地看着刘辩。
“朕这里有子龙的一万玄武军,还有五千朱雀军,掩杀纪灵这等宵小,绝对够用了。”
刘辩微微一下,跪在了何太后面前,磕了一个响头,虽然他是穿越而来的,但这些年下来何太后对于他,的确尽到了一位母亲的责任。
“既然陛下已经决定,哀家便不再多说,皇后,你们为陛下披甲吧,这甲啊是光武帝便传下的,历代陛下除了春猎秋狩很少用到它,原本哀家是打算等陛下及冠再告诉陛下的,现在倒也算适时。”
何太后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拍了拍手,张让便亲自捧着一副鎏金铠甲进入了寝宫之中。
“张常侍,放下铠甲,送哀家回宫。”
“臣遵命。”
张让扶住何太后的手腕,两人缓缓退了出去。
“怎么了?诸位爱妃,怎么都不说话?”刘辩故作轻松地问道。
“臣妾,为陛下穿甲。”
唐姬抹了抹早已落下的泪水,走到了刘辩面前,为他宽衣解带。
“别哭!你是朕的皇后,朕出征后你要管理好后宫诸事,让母亲省心。”
刘辩轻喝了一声,止住了唐姬的啼哭。
“陛下,非要亲征不可吗?”
貂蝉与蔡琰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
“嗯,三路交兵,一路可相持,一路可缓,一路却需要急胜,朕当先平纪灵之军。两位爱妃朕走之后不可胡闹,不可落口实于朝臣。”
刘辩将貂蝉揽入怀中,又摸了摸蔡琰的脑袋。
他将头深埋入貂蝉脖颈,轻轻一吻,“放心,朕能胜董卓吕布,亦能胜纪灵。”
貂蝉脸色一红,手忙脚乱之中开始为刘辩系上胸甲。
不出一刻,三女已为刘辩穿着完毕,金甲红袍,威风凛凛,刘辩将头盔夹在臂弯,单手拦住唐姬,深情地吻了下去。
“朕,走了。”
刘辩望着泪眼婆娑的唐姬,说罢便走出了殿门,“甄妃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甄宓平日里性子恬静,少与人言,经过几年的相处,刘辩知道她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他站在门口,向着甄宓伸出了自己的手,“随朕走走。”
三女见甄宓还愣在原地,立刻冲到她身后,将她推了出去。
刘辩抓住了踉跄的甄宓,牵着她的手便向着殿外走去,一人金甲红袍,一人喜裙如火,月光下,甄宓的喜裙如同凤羽一般拖了一路。
“陛…陛下,如此独宠,会教姐姐们吃味的。”
甄宓努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比不过刘辩的气力,一路走来她面红如炭,身如筛糠。
“以你们的关系,她们岂会吃味?你啊,平日里便不善表达,朕只能因材施教了。”
刘辩说罢,见晚风渐甚,一把将甄宓抱入了怀中,甄宓先是如同被逮住的小兔子一般左右挣扎,但并不见效,索性将脸埋入了刘辩的披风之中。
“若让军士看到了披风上的脂粉,朕可是会实话实说的哦。”
刘辩抱着她走到了大殿院中,才将她放了下来,“真的没有话对朕说吗?”
甄宓低着头,脸上的红晕已经爬到了脖颈,她朱唇轻启,却声若蚊蝇。
“嗯?”刘辩贴近了甄宓,近到连甄宓急促的呼吸都听得清楚。
“陛下…臣…臣妾,练了…一舞,等陛下…归…归来,跳与陛下看。”
刘辩听罢,勾起了甄宓的小脸,两人四目相对,甄宓心跳加速,她以为刘辩是要亲吻她,于是闭上了双眼。
而刘辩只是凑到了甄宓耳边,“朕一定回来看,到时便在寝宫之中跳给朕一人看。”
说罢,刘辩转身而去,留下了面红耳赤的甄宓。
“可恶!为什么几位姐姐都有特殊待遇,唯独我没有嘛。”
蔡琰跺了跺脚,有些生气地嘟着嘴。
“你啊,平时就缠着陛下,还嫌不够?”
唐姬闻言没好气地点在了蔡琰的脑袋上。
刘辩走出寝宫,早已枕戈待旦的赵云立刻迎了上来。
“子龙,随我去皇室宝库,取一样东西。”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