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我和慕言深做了一场交易

第六百五十四章我和慕言深做了一场交易

“不,你们根本不懂!”宁语绵说,“一旦给出全部的解药,让温念念恢复清醒了,慕言深不可能会放过我!他现在口头上答应了,都是骗你们的!他那么心狠手辣,那么恨我,怎么会让我好过!”

左敬叹气:“你为什么这么不信任我?你是觉得,我没有这个能力保护你吗?”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慕言深!”宁语绵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温念念的蛊是我的护身符,也是我可以让温尔晚痛苦的手段,我不会把解药拿出来的!”

见她还是这么不知悔改,左敬也无法再进行劝说。

明的不行,只能来暗的了。

左敬转移了话题:“先吃饭吧。”

他迈步往餐厅里走去,宁语绵却一动不动。

“怎么了?”他回头看着她,“你不饿吗?”

“你为什么能把我带回左家?”宁语绵问道,“慕言深会放过我?还是……你们想出什么新的招来对付我了?”

左敬面不改色,保持着十足的冷静。

“我和慕言深做了一场交易。”他说,“所以他能让我带走你。”

“什么交易?”

“吃了饭,我再告诉你。”

宁语绵还是没动。

“语绵啊……”左敬折返回来,牵起她的手,“你对我都这么的警惕吗?虽然,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爱情了,但是缘分还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也在。”

他如此的温柔,还牵她……

宁语绵本就对他爱得刻骨铭心,这些举动,软化了她的心。

“阿敬……”

“我在这里。现在左家只有我们两个,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也不会有人看见你现在憔悴的样子。”

宁语绵再也忍不住了,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牢牢的圈住他的腰肢。

“阿敬阿敬,我早就做了这辈子都活在地狱里,生不如死的准备了,可是没想到,你还能带我回左家,让我们一起坐下来好好的吃饭。”

她的泪水打湿了左敬的衣服:“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我做了那么多错事,又恶毒又自私,完全不是你想象中的我……”

“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还不放弃我?我从小就被妈妈放弃,现在,连爸也快放弃我这个不孝女了。”

左敬回答:“因为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语绵,你只是一时糊涂,走了歪路。那么,我要把你拉回正道上。”

他摸了摸宁语绵的头:“每一个犯错的人,都该有一个改正的机会。”

“如果……我不要这个改正的机会呢?”

“你会要的。”

宁语绵不太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她不要机会,谁还能勉强她吗?

不过,左敬没有再多解释,牵着她坐在了餐桌旁。

一大桌子菜,都是宁语绵爱吃的。

“你应该很久没有好好的吃一顿饭了吧,”左敬说,“来,慢慢吃,吃饱一点。”

他不停的给她夹菜。

宁语绵吃了一口,表情忽然变得很古怪。

“怎么了?”左敬愣了愣,想到什么,自己夹了一筷子吃进嘴里,“呸呸……这是什么味道,难吃死了!”

他赶紧漱了漱口,又给宁语绵递了杯水。

“抱歉,我……”

宁语绵的眼睛却出奇的亮:“阿敬,这菜是你做的吗?”

他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是。”

怪不得那么难吃!

红烧鱼居然是甜的!

一定是他把糖当成盐放了!

“还是点外卖吧,重新换一桌菜。”左敬说,“这根本不能吃,我……高估自己的厨艺了。”

说着他就要把菜倒掉。

宁语绵却拦住了他:“不,我要吃,我觉得很好吃。阿敬,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你为了我下厨!”

她非常高兴,端起碗筷,大口大口的开始吃了起来。

一点都不嫌弃味道古怪!

左敬无奈的看着她:“别吃坏肚子了。我出锅的时候,应该自己尝一尝才行。”

“除了这道鱼,其他的菜都很可以。”宁语绵夸赞道,“第一次能够做成这样,已经很棒了阿敬!”

她吃得欢快,左敬在旁边微笑的看着她。

时光仿佛回到了从前。

好像那些变故,从未发生。

吃着吃着,宁语绵的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落进饭碗里。

“语绵?”

“是我自己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她说,“如果我没有针对温尔晚,如果我没有和叶婉儿同流合污,阿敬,我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的,是不是?”

沉默了一下,左敬回答:“我还是要跟你说实话,不愿意欺骗你。语绵,我一直以来要娶的人,只有一个。她没回来,我只能选你。她一回来……”

他就会和宁语绵分手。

这是绝对的!

“为什么你连骗都不愿意骗我……”

“我希望我们之间,真诚,坦荡。”左敬回答,“但是语绵,虽然最后我们做不成情侣,但是,我还是会把你当做妹妹,像亲人一样……”

“我不要做什么亲人!我要做你的爱人,做你的枕边人!和你白头到老的那个人!”

左敬平静的回答:“别说爱人了,语绵,你现在这么的执迷不悟,我们连朋友都难做……现在海城里,谁都知道你得罪了慕言深,对你避之不及,闭口不提!”

“那你还把我带回家?还不跟我撇清关系?甚至为我下厨做一桌菜?”宁语绵问,“对了,你到底和慕言深做了什么交易?”

“你先吃饭。”

“我吃饱了。”

宁语绵放下碗筷,直勾勾的盯着他。

她总觉得……这是一个不好的交易!

可是她猜不出来!

左敬也慢慢的放下筷子。

他问:“语绵,发作的时候,你难受吗?”

“还好。”她回答,“最难受的,是发作结束之后的那半个小时。所有的伤口和疼痛都会涌上来,折磨身体,吞噬着意志……”

“听起来很可怕,但是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左敬对上她的视线,“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才能理解你所说的难受。”

“亲身体会……”

宁语绵反反复复的说着这四个字。

突然,她想到什么,惊得猛地站了起来。

“阿敬你……你……”宁语绵的声音都在发抖,“该不会……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