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我是你们慕太太的亲生父亲!
保镖愣住了,不敢置信的问道:“慕总您的意思是……让,让左先生将宁语绵从医院带走?放她自由?您这是……准备饶过她了吗?”
“只准左敬带她离开,你们任何人都不要阻拦,并且,派人暗中跟着,仔细观察。”慕言深吩咐道,“其他人,统统不准见宁语绵!”
“是,慕总!”
保镖领命离开。
温尔晚侧头望着他:“慕言深你……想要让左敬单独和宁语绵待在一起?”
“是的。左敬服下了药,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会开始发作。”慕言深回答,“他想出了这个办法,我自然要配合他,将这个谎话圆得更漂亮些。”
宁语绵一定会疑惑,左敬为什么能够将她从病房里带走。
而且是光明正大。
左敬可以说,因为他服了和她一模一样的药,慕言深知道他们两个逃不出手掌心的,所以不再禁锢他们的自由出行。
反正,他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一环扣一环,多么完美。
逻辑严谨!
就看……宁语绵会怎么做了!
“放心,最差的结果,就是左敬白忙活一场,他不会有事的,我有解药。”慕言深安慰她,“不必过于忧虑。”
温尔晚点点头:“好,我就静观其变吧。”
“左家已经安上了摄像头,你随时可以查看。”
“摄像头?左敬安上的吗?”
“嗯。”慕言深应道,“他担心宁语绵出什么幺蛾子,所以……让我盯着点。”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小心驶得万年船。
温尔晚这心里总不踏实。
“去公司吧。”她说,“找点事情做,转移一下注意力,时间就能够过得快一些。”
如果让她一直待在帝景园,随时注意着宁语绵那边的动态,对她来说,才是一种煎熬。
只是……
温尔晚拢了拢自己的衣领。
她今天特意选了一件领子比较高的衣服,蕾丝花边包裹着她修长的脖颈,算是勉勉强强的能够遮住她身上的青紫痕迹。
正准备上车的时候,帝景园的大门处,却忽然传来仓促又老成的叫喊声。
“尔晚!尔晚!我是爸爸啊!”
“你们别拦我,让我进去,我……我可是你们慕太太的亲生父亲!”
听到这个声音,慕言深和温尔晚齐齐的抬头望去。
只见宁父站在门口,十分焦急的望着这边。
几天不见,感觉他又老了不少。
脸上的皱纹更深刻了。
慕言深一个眼神,管家立刻领会到了:“门卫,放行,让他进来。”
“是。”
雕花的电动大门缓缓打开。
宁父急急忙忙的朝这边跑来,甚至他因为跑得太急,还差点摔了一跤,好在他及时的撑住了地面。
都到了这个岁数了,摔一跤可不是闹着玩的。
温尔晚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想要上前搀扶的意思。
对于这位所谓的“亲生父亲”,呵呵,她早已经没有一点亲情了。
因为宁父心里,只有宁语绵。
而且他做的那些事情……只怕,没人会原谅!
也无法原谅!
虽然温尔晚暂时不清楚,宁父当年究竟做了什么,她的突然失踪,和宁父有没有关系,但光是宁父出轨,在外面有了宁语绵这个私生女一事……
就已经让她厌恶!
“尔晚,还好……你,你还在,我没来迟。”宁父气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额头上满是汗珠,“你就让我见见语绵吧,我已经几天不知道她的情况了……每次来找你,都被拦着,今天才算是找到了机会。”
温尔晚看着他:“我怎么会让你见宁语绵?让你再放跑她一次吗?”
“我,呵呵呵,尔晚,你说笑了,我哪有这个本事,在慕总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放走两次呢。”
“宁语绵已经不在医院了。”
宁父像是没听清楚:“啊?尔晚,你在说什么?”
“不信的话,你现在可以打电话问。”
宁父呆了好一会儿,才急急忙忙的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确定宁语绵真的不在医院之后,他整个人傻眼了。
“怎么回事,她,她去哪里了……难道被关起来了?”宁父不断的猜测着,“还是去接受新的惩罚新的折磨了?”
“她这孩子啊,从小就这脾气!死都不知道悔改!现在长大了,又犯下这么大的错!”
“尔晚,”宁父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那是你姐姐啊,有血缘的姐姐,你难道就忍心看着她经受这些苦痛吗?你就不挂念一点亲情吗?”
哟。
这个时候,知道跟她说亲情,来打感情牌了。
“我忍心!”温尔晚回答,“宁老爷,只是我想反问你一句,温念念也是你的外孙女,是跟你有血缘的人。但是,从你知道她中了宁语绵下的蛊之后,你有关心过她吗?”
宁父无话可说了:“我,我我……我这是,没……没来得及……”
“这么多天了,您连关心的话都没空说?您连去看一眼念念都没有时间?您问过念念的身体情况吗?”
“我我……”
“行,你和念念都没见过面,虽然有血缘在,但是没有感情基础,好,我可以不计较。”温尔晚追问道,“那这几天,你有去见过宁夫人吗?”
刚才宁父还试图反驳,这会儿,他是彻底的说不出话来了。
“宁夫人是和你相伴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你背叛了她,伤害了她欺骗了她,你有去道过歉吗?你解释过吗?”
这件事,对宁夫人造成的伤害,才是巨大的,更是无法挽回和弥补的!
亲生女儿下落不明,一失踪就是二十多年,收养了一个孤女,当做亲生的悉心培养,付出全部的母爱,毫无保留……到头来,这个养女,是丈夫的私生女!
这对一个贤惠的女人打击有多大!
温尔晚冷笑道:“你从不在乎她的感受吧,更别说我了。你满心满眼里,只有那个宁语绵,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已经拉不回来的宁语绵!”
她字字句句都在理,让宁父哑口无言,半晌都低着头,耷拉着精神。
好一会儿,他才憋出了一句:“尔晚你……你你怎么能怎么跟我说话呢。我是你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