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你摸我胎记干什么?
他兴致勃勃的:“这是给妈咪的,这是给念念的,这是我自己的衣服……”
很快,他的小箱子就塞得满满当当。
就只等左叔叔来接他了!
而温尔晚,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手术日期确定下来之后,医生护士来的次数变得非常的频繁。
念念要做各项术前检查,忙前忙后,虽然说护士很贴心,但温尔晚还是全程陪同。
慕言深也没有闲着,他身为骨髓捐献者,需要在短时间内补充足量的营养,尤其是补铁。
所以,他需要吃很多红肉,比如猪肉牛肉等等。
一些他以前不会碰的东西,但只要说能够补铁,他都会勉强自己咽下去。
不仅如此,慕言深需要注射一种药,便于骨髓移植。
晚上。
温念念早早的就睡下了。
温尔晚替她盖好被子,看着她手臂上的针眼,鼻子发酸。
很快……很快这一切就要结束了。
她的念念,会是健康正常的孩子。
“不用担心,手术会圆满成功的。”慕言深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你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温尔晚点点头,望着他的眼睛:“这些天,你……也辛苦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
虽然她对慕言深依然有着戒备和防范,依然有着恨意,无法全身心的去爱他,但看着他每天在医院奔波,打针,吃那些他闻着就皱眉的食物,她也会心疼,也会心软。
温尔晚不是冷血动物。
恨是恨,爱是爱。
她也才发现,其实,爱恨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感情,原来是可以共存的。
“为了念念,一切都值得,没什么辛不辛苦的。”慕言深说,“只要她好,就好。”
他也能够感觉到,温尔晚对他的疏离,冷漠,在一点一点的放下。
这是一个好兆头。
看着她望向自己的眼神里,渐渐的有了温度,这比任何事情都让他满足。
温尔晚“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洗完澡躺下。
一开始她还睡不习惯这张小小的床,现在倒是没在乎那么多了。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她侧躺着,闭着眼,因为太累了,很快就有了睡意。
慕言深洗完澡,躺了进来,床微微往下一沉。
他自己也察觉到了,低声笑道:“天天吃得太好了,重了好几斤。再这样下去,等念念出院,我会变成一个胖子了。”
倒是难得见慕言深这样打趣自己。
温尔晚闭着眼睛,顺口答道:“你那一身的肌肉,想要掉下去可没那么容易。”
“变胖了,你会嫌弃我吗?”
“我现在就挺嫌弃你的。”
慕言深躺下:“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温尔晚的鼻音很重:“睡觉,别说话。”
“好。”
他应是应着,手却伸了过来,搭在她的腰上往自己怀里一搂。
温尔晚的后背贴上他的胸膛,还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水汽。
她动了动。
“晚晚……”慕言深的呼吸变得粗重,“别动,我会忍不住的。”
他这么一说,她瞌睡吓掉了大半。
她又不是什么清纯少女,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对这种事情还是很熟悉的!
所以,温尔晚的身体立刻变得无比僵硬。
慕言深不会……售性大发吧?
“只是让你不要乱动,不必这么紧张。”慕言深的手在她腰窝上轻轻的摩挲着,“我不会强迫你的。”
不过……
天天抱着心爱的女人睡在一张床上,却只能看……
的确非常煎熬,而且很考验一个男人的忍耐力。
虽然慕言深的耐力极高,能够在被人算计的情况下,用自残的方式来保持清醒,绝不碰叶婉儿,可是,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遇见温尔晚的时候,一点作用都没有。
只因为,温尔晚是他唯一且仅有的女人!
甚至她什么都不用做,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就足以让慕言深为之疯狂!
“你……你离我远一点点?”温尔晚说,“这样就没事了吧?”
她觉得,两个人都没碰到了,就安全了!
慕言深埋首在她的脖颈间:“不用,你陪我说说话,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
温尔晚咬咬唇。
她什么都没干啊,是他先抱她的!
莫名其妙!倒还变成她的不对了!
呵男人!
“要不,我睡沙发?”她提议道。
慕言深的手却收紧:“就这样,不许走。”
温尔晚很不自在。
“聊聊天就好了。”慕言深的薄唇擦过她的耳畔,“晚晚,你生念念的时候,肯定很辛苦吧。”
她当时身子很弱,动不动就进医院。
十月怀胎,又一个人……慕言深都不敢想象,她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不在身边,不在产房外,没有及时的给她依靠。
他很自责。
“……都过去了。”温尔晚说,“没什么好提起的。”
生孩子确实很遭罪,那种疼痛,像是有人拿斧头把身体硬生生的劈开,她还很清醒的感受着那股痛意,一点一点的在吞噬着她的意志。
“我在就好了。”慕言深哑着嗓子重复道,“我在就可以……陪陪你。”
温尔晚没了睡意,睁开眼睛望着窗外。
月光正亮。
映照在病房里,仿佛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辉。
很温柔。
慕言深的改变,她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可她不敢完全相信他。
也许只是他的假象,也许只是他留下她的手段,用温柔攻势来让她沦陷,让她舍不得走。
慕言深的股份转让合同,就等于是让念念合法的成为了慕氏集团的股东,以后,念念都和慕氏脱不了干系。
温尔晚都懂,所以,她才会那么极力的想要抢过股份合同,直接撕毁。
但……还是让慕言深得逞了。
好在,温尔晚安慰自己,她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
她还有泽景。
不管怎样,泽景目前还是隐蔽的,安全的。
一旦慕言深以后翻脸不认账,又变成从前自私强势的模样,那么她失去了念念,还有泽景!
腰窝忽然一痒。
“慕言深……”温尔晚抗议道,“你摸我胎记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