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你为了温尔晚,凶我!
哪怕只有短暂的几分钟,但都足以让她铭记一辈子了。
温尔晚好想好想痛痛快快的去爱,可是她没有机会了。
这一生,她都不会再体验到这种感觉了。
远处,另外一艘游艇。
左敬静静的望着远处。
站在他的位置,他只能看到慕言深的背影。
但是,女人勾在男人脖颈上的手,还有她细长白嫩的小腿,没有穿鞋的脚,扬起的裙摆,和男人的西裤缠绕在一起……
左敬完全可以想象到,他们此刻有多么的亲密,他们在做什么。
他知道,慕言深和温尔晚是夫妻。
连孩子都有了,更亲密的事情早就做过。
可是当他亲眼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却涌上一种说不清的滋味。
“阿敬,”宁语绵说道,“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你到底在看什么?”
“对不起,语绵。”
“你为什么跟我道歉啊……”她问,“今晚的游艇晚餐,是你约我一起吃的。但是从到了这里开始,你就没有好好的看过我。”
左敬回答:“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宁语绵终于忍不住了,回头,顺着左敬的目光仔细的看去。
很快,她发现了那艘最大游艇上的慕言深和温尔晚。
难怪左敬要坐在这个位置,他可以很直接的看到这一幕。
而她背对着,不刻意回头根本发现不了。
宁语绵是有些难受的,不过,当她看清那两个人在做什么的时候,却是一喜。
“阿敬,那是慕总和慕太太吧,他们……在接吻哎。”宁语绵故意强调道,“一点都不怕被人看到,好张扬哦。他们的感情看来很不错啊。”
“……嗯。”
“慕总好浪漫哦,又是包下游艇,又是布置约会现场。”
左敬收回目光:“吃饭吧。”
他看了一眼手表。
时间不早了。
他以为,温尔晚将慕言深约上游艇之后,会吵架,会争执,然后在愤怒中直接跳海,显得一切都顺理成章,无比自然。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温尔晚选择的是如此柔情的方式。
在她心底,是深爱着慕言深的吧。
奈何现实太残酷,她无法和爱人厮守一生。
慕言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爱人!
更不值得她留恋!
宁语绵望着他:“阿敬,你有心事,可以跟我说说吗?”
“没什么。”
宁语绵却执着的问道:“是跟温尔晚有关吗?你看见她和她老公接吻,你的表情就不自然。”
“语绵。”左敬说,“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你不要多想我和温尔晚的关系,我的未婚妻是你,我会娶的女人也只会是你。”
“如果温尔晚离婚了,你不会心动吗?”
左敬的表情一变:“语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宁语绵咬了咬唇,眼圈开始泛红:“阿敬,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喜欢温尔晚。”
他顿时大惊,立刻否认:“怎么可能!”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毕业后就订婚,认识多年……我太了解你了。你看温尔晚的眼神,和看别人不一样。”
“语绵,你想多了。”
“可是……”
“好了!”左敬拔高声音,忍不住呵斥道,“不要再说了!”
今晚是至关重要的一个晚上。
而且时间越来越接近了,任何一个步骤的失误,都会让一切的努力白费!
左敬不能掉以轻心。
而宁语绵一直在说这些有的没的,扰乱他的心神,会坏事的!
“阿敬,你凶我……”眼泪啪嗒一声,从宁语绵眼眶里掉落,“你为了温尔晚,凶我。”
她一直都是宁家的掌上明珠,左敬对她更是一向温柔,从不说重话。
所以,宁语绵哪里受得了这个气。
她当即站起来,转身捂着脸就跑了。
“语绵!”左敬拔腿想要跟上去,但是望了一眼对面的那艘游艇,脚步又硬生生的停下来。
他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去哄宁语绵,可以解释。
但是,他给温尔晚的时间,只有现在了。
左敬重新坐了下来。
每一艘游艇上,依然还是歌舞升平,气氛热烈的一派欢乐景象。
温尔晚觉得自己的嘴唇都快要麻了,才慢慢的离开慕言深。
她如此主动,十分不好意思,只觉得脸热热的。
“晚晚……”慕言深抬手,拂过她的脸颊,“第一次,你回应了我。”
她低下头,额头抵着他的胸膛。
“慕言深,你喜欢这样的我吗?”
“何止喜欢。”
简直是爱到了骨子里!
如果温尔晚每天都这样对他,他真的愿意丢下所有,死在她的温柔乡里。
从此君王不早朝。
“以前……我们总是吵架,争执,用最锋利的话去伤害对方。”温尔晚说,“我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隔着那个死去的孩子,现在,还有我去世的母亲……”
“我很想很想爱你,可是我又那么那么的恨你。”
“无奈的是,慕言深,语言这东西,在表达爱意的时候那么无力,在表达恨意的时候,又那么尖锐。”
他双手圈住她的腰,将娇小的她搂在怀里:“晚晚,你什么都不需要表达,只要站在我面前……我就爱你。”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冲他微微一笑,他就愿意把所有的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来!
“慕言深,你就这么爱我吗?”
“是。”
“那你为什么,之前会狠狠的伤害我?”
这是温尔晚的疑惑。
在慕言深说出“我爱你”三个字之前,在他承认他已经不自觉爱上她之前……他对温尔晚,向来苛刻!
慕言深轻轻叹气。
他的大手落在她的头顶,轻轻揉着她细软的长发:“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更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我觉得我应该恨你的,可我却对你动了心。我恨自己如此的不坚定。”
“所以,我变本加厉的折磨你,以为这样我就能缓解心里的喜欢。”
“可是我发现,你伤一分,我痛十分。”
温尔晚垂着眼,手指从他的指缝里穿过,和他紧紧的相扣着。
“原来,慕言深,你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伤害我。”
“以后不会了。”他保证道,“我就是自己痛十分,也不会让你伤一分。”
温尔晚看着两个人紧扣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