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扇了慕言深一耳光!
“晚晚,我来的时候,许宸川已经离开了。”
温尔晚质问道:“那我妈临死前,为什么指着你!”
慕言深也不知道。
他一直都在顺着温母的意思,除了答应离婚。
毒誓他发了,他并不后悔。
因为他说到做到,绝不违反,用生命去守护这个誓言,一生一世对温尔晚好!
“我不知道。”慕言深如实回答,“也许,她还有很重要的话要跟我说。”
温尔晚仰头看着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我妈跟你说了什么?你们聊了些什么!”
慕言深抬手捏住她的肩膀:“晚晚,岳母让我好好照顾你,她把你交给了我。”
温尔晚冷笑一声,直接抬手挥开他,再直接一耳光扇在他的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病房!
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不停响起!
温尔晚,居然扇了慕言深一耳光!
这是没有人敢做的事情,但是,温尔晚做了!
哪怕是慕父,慕老爷子,都没有打过慕言深的耳光,慕老爷子最多也只是拿拐杖打一打他,出出气。
打耳光,太伤自尊!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温尔晚这是在打慕言深的脸!
“我真是没想到,慕言深,在这个时候,你还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温尔晚收回手,“我妈那么讨厌你,恨你,知道你对我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还会把你交给我!”
慕言深的脸偏向一边。
他的表情闪过一丝错愕。
从小到大,没人扇过他耳光。
这是第一次。
所以他也没缓过来。
痛倒是不痛,温尔晚的力道很小,哪里比得上心里的痛。
“怎么,很不敢相信我会打你是吗?”温尔晚说,“慕言深,这一耳光都算是轻的了!你把我害到这个地步,还想让我对你和颜悦色吗!?”
慕言深没有碰一下脸,仿佛这一耳光,没有打在他脸上,更没有发生过。
他只是看着她:“晚晚,我不会对你说谎,更不会骗你。岳母确确实实跟我说过这些话。”
“不可能!”
“岳母才刚去世,尸骨未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何必编造谎话?”
温尔晚恨恨的盯着他:“我不信!因为,我妈把许宸川叫过来,是想撮合我和他!你?怎么可能!我妈多讨厌你,压根不想看见你!”
“是,”慕言深回答,“她确实想让许宸川和你在一起。她还说,让我们离婚,再马上让你嫁给许宸川。”
“没错!这才是事实!是真相!”
“但许宸川走了之后,我和她又谈了一次!晚晚,当着岳母的面,我发了毒誓!”
温尔晚却只是不停的摇着头,满脸的失望和恨意。
她不会再相信慕言深了。
毒誓是什么,她也没兴趣知道。
“慕言深,我相信我的眼睛,我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母亲指着你,咽下最后一口气。”温尔晚说,“你,就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
她的眼睛里没有光了。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从前,那么那么困难的时候,温尔晚都没有放弃过母亲,坚信母亲会苏醒,坚信着奇迹。
没想到撑到最后,什么都在慢慢好转的时候,母亲却永远的离开了她。
慕言深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晚晚,你不想知道,那个毒誓是什么吗?”
“不重要了。”温尔晚回答,“你所有的事情,我都没有一点兴趣知道!”
“我知道岳母去世了,你很难过,可……”
“够了。”她打断他,脸色灰败而忧伤,“慕言深,我求求你,放过我,也放过我家人吧……”
慕言深一字一句问道:“晚晚,你始终认为,是我气死岳母的吗?”
“是。”温尔晚回答得毫不犹豫,“她本来就虚弱,就算你没说什么气她的话,可是你何必出现在她面前,勾起她过去那些不好的回忆!你明知道,温家不欢迎任何姓慕的人!”
慕言深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冤枉。
什么叫做有理说不清。
曾经,温父也体验过这种感觉。
风水轮流转,如今到他了!
他欠温家这样多,他注定得不到温尔晚吗?
“而且,”温尔晚绝望的问道,“你明明看见我妈已经不行了,为什么不赶紧叫医生?”
“我按……”
“你为什么在最后一刻才按!”温尔晚大声的吼道,“你早五分钟,早两分钟也好啊!说不定我妈就能抢救过来!”
慕言深薄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一言不发。
温父开口了:“尔晚,让你妈安息吧。该准备准备……后事了。”
说着,他看了一眼慕言深:“你也走吧,别再出现了,我们温家的任何事,都不再需要你们慕家插手!”
父女俩都沉浸在无比悲痛的情绪当中,都失去了生命中最亲的人。
温尔晚侧头,看着病床上的温母,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黑暗,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往地上倒去。
“尔晚!”
“晚晚!”
在她倒下的前一秒,慕言深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
“医生!”他迅速的将她打横抱起,“快救她!”
病房里又恢复了一片慌乱。
慕言深抱着温尔晚往外面走去,医生紧随其后。
温父留在病房里,握着温母的手,不停的掉眼泪:“老婆,怎么……你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我还想多陪陪你,和你看看日出日落,一起数着对方的白头发。”
“我终于出狱了,往后人生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和你一起变老。结果你现在丢下了我,一个人先走了。”
“老婆,我该怎么活下去……尔晚有她的人生,她还年轻,我不想拖累她。”
“难道,难道我跟着你一起死吗?”
温父颤抖着伸出手,将温母还微微睁开一条细缝的眼睛,给合上。
温母的体温渐渐变得冰凉。
“温老。”旁边的护士说道,“逝者已矣,您节哀,为夫人盖上白布吧。”
温父心里很不舍:“我再看看她,多看几眼。”
以后啊,就看不到了。
之前温父还想着,要是有一个机会摆脱慕家,离开海城,那一定要让温尔晚走,走得越快越越就越好。
他和温母留在海城,疗养身体,一天一天的过,直到老死。
现在好了,温母去世了,只有温父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