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你怀孕了

第一百九十章你怀孕了

“哪里会这么快,这么巧,千万分之一的概率……”

“一定是我在胡思乱想!一定!”

但是,在美国时,威廉医生的话又句句回荡在她的耳边。

——“慕太太是易孕体质。”

——“放心,你们会有孩子的。”

——“慕先生弱精的情况下都能怀孕,现在更简单了。”

温尔晚的身体狠狠晃了晃,她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身体。

不能胡思乱想了,她要去妇产科,马上要去做一个检查!

妇产科随处可见孕妇。

大着肚子快要生了的,刚怀孕喜上眉梢的,老公陪着来做产检的……

温尔晚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显得有些孤僻。

直到护士叫了她的名字,她才走进了检查室。

结果很快就拿到了。

“你怀孕了。”医生看着她,“还不到一个月,而且,你的身体情况有些糟糕,孩子极有可能不保。”

不到一个月……

那就是她和慕言深在车上的那一次。

那时,她才流产不久。

真是让威廉说中了啊,她就是易孕体质!

温尔晚整个人都是懵的,眼神涣散。

才失去一个孩子,上天又给了她一个孩子。

可她不想要……她不愿意给慕言深生儿育女啊!

“你打不打算要这个孩子?”医生问道,“要的话,开始保胎,一个星期来一次医院,定时吃药。”

“我……”

温尔晚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想要。一旦有了孩子,她和慕言深这辈子都牵扯不清了!

可她说不出口。

因为,她做不到亲手打掉自己的孩子。

在等待她回答的过程中,医生又翻了翻她的检查报告:“你不久之前流过产?”

“嗯。”

“那你不能再流产了,这个孩子必须得要。”医生十分严肃的说,“除非,你这辈子都不想要孩子。”

“也就是说,再流产的话,我以后都怀不上了,是吗?”

“对。这本身对女人的身体伤害就非常大。你好好考虑。”

温尔晚苦涩的笑了。

“不用考虑,我会要这个孩子的。”她说,“不管怎样,都会要。”

慕言深成功了,成功的让她怀孕,用孩子牵绊住了她。

他就是算准她心软,算准她嘴上说得再决绝,其实心里根本舍不得打掉孩子。

温尔晚咬着下唇,咬出一道深深的印痕。

“好。”医生点点头,“那你要记住这些注意事项……你的情况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自然流产的。”

温尔晚认真的听着,双手交叠按在小腹上。

这里面,又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

离开时,温尔晚说道:“医生,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

“帮我保密,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怀孕的事情。”温尔晚说,“因为……我是单身妈妈。”

医生愣了愣,眼里流露出怜悯:“好的。”

“谢谢。”

温尔晚攥紧孕检单,走了出去。

命运又跟她开了一次玩笑。

要是那天她买了避孕药顺利吃下去,没有被苏芙珊撞见的话,她就不会怀上这个孩子了吧。

虽然她隐约猜到,在慕言深不做措施的触碰下,她迟早会怀孕。

但她一直抱着一点点侥幸心理,因为她才流过孩子,身体弱,没有这么容易再怀上的。

可偏偏,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孩子来得这么突然。

两次怀孕,两次怀的都是慕言深的孩子。

不过这一次,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孩子父亲是谁,她也知道,要如何保护这个孩子。

不能让慕言深知道她怀孕了!

否则,她这辈子都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此时此刻,温尔晚的思路异常清晰,她要带着孩子一起跑,一起离开,相依为命!

换一个角度想,这个孩子的到来,是上天对她的一种补偿。

“宝宝,妈咪失去过你,现在你又回来了,你是礼物,是最珍贵的……”

将孕检单撕碎扔进垃圾桶,温尔晚浑浑噩噩的走在人行道上,脑子里思绪翻飞。

“温小姐,温小姐?”

“尔晚?温尔晚?”

这个声音响起好几次,温尔晚才回过神来,抬头四处张望着。

谁在叫她?

左敬从车后座下来,走到她面前:“是我,我在这里。”

“左总。”

“你怎么了?看上去魂不守舍的。”左敬关切的问道,“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温尔晚摇摇头:“没什么。”

她知道自己撒谎很没水平,一眼就能看穿,可她只能这样说。

左敬向来善解人意,没有追问:“你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

“昨天。”

“我听下属说起过。很遗憾,没有能够帮助你离开。”左敬说,“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温尔晚扬起笑容:“没关系,我已经很感激了,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忙。”

“不客气,后续如果还需要我,尽管开口。”

温尔晚想起了包里的孕检单。

“好。”她应道,“我确实还需要左总……帮我离开海城,离开慕言深!”

左敬没表现出任何意外或者震惊,只是轻点了一下头:“好。”

温尔晚知道,能帮她的,只有左敬了。

慕老爷子那边是行不通了,她又不想再牵连许宸川,所以,左敬是最好的人选。

虽然她一直不理解,左敬为什么愿意一次又一次无条件的帮她。

就因为她长得很像他的朋友?

仅此而已吗?

左敬笑了笑,缓和着气氛:“我知道你一直很疑惑,我为什么因为你的长相,就无条件的帮你……其实,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如果左总愿意说的话,我洗耳恭听。”

左敬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哀伤。

“我以前说过,我想帮助你,是因为你长得很像我的朋友。其实,这个说法并不准确。”左敬说,“我都不知道,我那位朋友现在到底长什么模样。因为我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才四岁。”

温尔晚很惊讶:“四岁?”

“是的,那时候她四岁,我八岁。我们两家订了娃娃亲,她会是我未来的妻子。她很可爱,眼睛大大的,皮肤吹弹可破,每次看见我的时候她都会笑得特别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