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玉镯被慕言深买走
她太熟悉这只玉镯了。
从她记事开始就戴在温母的手上,是外婆传下来的。
温母说过,等尔晚结婚了,镯子再传给她。
后来温家破败,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统统都变卖了。
没想到,今天还能再见到这只玉镯。
“起拍价,两百万。价高者得!”
两百万!
温尔晚哪里有这么多钱!
而在场的人,个个非富即贵,对这只普普通通的玉镯没太大的兴趣。
突然,一道细微的女声响起:“我出两百万。”
所有人都朝着声音的主人看去。
温尔晚举着手里的竞价牌,眼神坚定。
“你?你有钱吗?”苏芙珊看见是她,立刻嘲讽道,“别说两百万了,两万你都拿不出来!”
现场一片哄笑声。
温尔晚咬了咬唇。
她没钱,可她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玉镯……被别人买走。
苏芙珊高声说道:“主持人,别理她,她是来捣乱的!”
温尔晚缓缓的放下手里的竞价牌。
妈妈,对不起,是女儿不孝,不能保护你心爱的镯子。
慕言深若有所思的看了温尔晚一眼。
这时,许宸川忽然出价:“三百万。”
听到这个声音,温尔晚猛地抬头看向他。
她知道,许宸川也认出来了!
许宸川朝她微微一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会买下来,然后送给她。
主持人点头:“好的,许总出价三百万,有没有比这个价格更高的?”
“怎么回事啊,”苏芙珊说,“这个玉镯有什么特殊的,一个两个的都想要……”
慕言深启唇:“你想要么?”
苏芙珊不喜欢玉器,她喜欢钻石,宝石这种闪闪的高调的东西。
但转念一想,温尔晚很想要的东西,她就得抢过来。
“要!”苏芙珊说,“慕总,你拍下来送给我吧!”
慕言深勾了勾嘴角,举起了竞价牌——
“一千万。”
这价格一下子翻了好几倍,引起现场的人议论纷纷。
“慕总居然也出手了?”
“这镯子有什么特别的?”
“谁会跟慕总去抢东西啊,不想混了!”
“以这块玉的成色,最多也就值五百万。”
慕言深神色淡然,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但他对这只玉镯……势在必得!
“一,一千万……”主持人也吓了一跳,“现在,慕总给到了千万的价格。”
温尔晚感到一阵绝望。
慕言深出手了。
他看中的东西,从来不会失手,不会让出去。
他想买镯子,难道是因为……送给苏芙珊?!
绝对不行!
温尔晚立刻提着裙摆,主动的走到了慕言深身边:“你为什么要买它?”
“我买东西,还轮得到你来过问?”
“你是不是想送给苏芙珊?”
慕言深眉尾微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接下来还会有很多好东西,玉镯只是第一件。”温尔晚放软着语气,“没必要花这笔冤枉钱。”
慕言深侧头看着她:“我钱多。”
温尔晚:“……”
“你又想来捣乱是吗?”苏芙珊强行将温尔晚挤开,“慕总送我礼物,你管得着吗!”
“苏芙珊,你不配拥有那只玉镯!”
苏芙珊正要反驳,慕言深却淡淡问道:“温尔晚,这只玉镯对你很重要?”
她很少会有这么不冷静的时候,一向表现得不争不抢,此刻却很是反常。
“是。”温尔晚承认了,“那是我母亲的东西……”
她的声音不自觉哽咽了。
“原来如此。”慕言深说,“那我更要买下来了。”
温尔晚攥紧了裙子,手心都是汗。
他得到后,不可能会给她的。
因为他那么那么的恨着温家……
“好,”温尔晚点点头,“你买是你的自由,但请你不要给苏芙珊,好不好?”
他冷笑:“我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温尔晚彻底绝望了。
“一千万第一次,一千万第二次,”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有比这个价格更高的吗?”
许宸川举牌了:“我出一千五百万。”
慕言深:“两千万。”
许宸川还要出价,温尔晚冲他摇摇头。
没用了,别白费功夫了,争不过慕言深的。
许宸川不甘心,他太明白玉镯对温尔晚的重要性了。
可是,他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不许跟慕总作对!你的银行卡我刚才冻结了!”
是许家发来的。
“好,两千万!成交!”主持人敲下手里的锤,“恭喜慕总!”
苏芙珊脸上笑开了花。
她想,明天的头条,肯定是慕总豪掷千万买下玉镯,为博她一笑!
礼仪小姐小心翼翼的将玉镯送来。
温尔晚闭了闭眼,转身离开了。
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看着慕言深将镯子戴在苏芙珊的手上吗?
她只能躲去没人的地方,痛哭一场。
哭完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不能让人看见她的眼泪。
“慕总,”礼仪小姐端着托盘,“您的玉镯。”
慕言深随手拿起,瞥了一眼。
苏芙珊满心欢喜的抬起手,等着慕总亲手给自己戴上……
“哐”的一声,慕言深直接将玉镯扔回托盘上,那动作好像扔石头似的,根本不放在心上。
苏芙珊愣了:“慕总……”
“送到帝景园去,锁到保险柜。”
“是,慕总。”
“哎哎哎,那是我的!”苏芙珊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慕总,您都买了,怎么还拿回家啊。”
“我说过要给你吗?”
苏芙珊傻眼。
好像……慕言深确实没答应过。
他只说要买,没说要买给她。
苏芙珊见慕言深的脸色不太好,识趣的没有再纠缠。
没关系,以后她会想办法问他要的!
洗手间。
温尔晚靠着墙壁,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弄花妆容。
收拾好心情,温尔晚走出去,却发现许宸川在外面等着她。
“给。”他递过纸巾。
“……谢谢。”
“受不起。”许宸川自责的说道,“玉镯还是被慕言深买走了。”
温尔晚低着头:“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么。”
“尔晚,再怎么样他是你丈夫,应该……”
“慕言深有多恨温家,你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