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不被怀疑的许宁朱家的请帖

全城的修士们都开始寻找周围行迹可疑的人,一旦发现了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对象,就立刻上报给天极宫的人。

这期间,也有许多修士在天启驿馆见到了许宁,但是他们都纷纷掠过了许宁,没有半点怀疑许宁的心思。

开玩笑,像许宁这样的人,不仅容貌英俊,那通身的气度更是不凡,如这般清风霁月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是行刺圣女的凶手。

而且能够住得起天启驿馆这样的驿馆,尤其许宁还是住在整个驿馆最好的房间内,便可知道其非富即贵。

毕竟,天启驿馆最好的房间一个晚上就需要花费二十多万的蛮石,不是寻常的修士能够消耗得起的,像许宁这样的人,又有什么理由和圣女过不去,总不可能闲着无聊去刺杀吧,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因而,即使与许宁同住在天启驿馆的修士们都被带回天极宫进行审查了,他也没有得到半分的关注与怀疑。

许宁有趣地注视着在驿馆中到处排查的士兵们,兴味地笑了起来,心中暗想,有谁知道,那所谓的“刺杀”圣女的刺客,居然是第一个就被排除的对象,真是有意思。

他起身走下驿馆,还心情不错地和周围的士兵们打招呼,穿着甲胄的修士士兵们居然因为许宁的打招呼而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回了一个礼。

许宁不在意地挥挥手,他和这些修士们小谈一会儿后,便直接离开了驿馆。

士兵们凝视着许宁离开的方向,心中不由暗叹许宁的平易近人,如许宁这般一举一动之间都流露出霸气的人,可知其不简单。

在陀零城诸多的修士中,唯有一个人坚定不移地认为这件事就是许宁做的,这个人便是如今已经回府修养的辰冠玉。

辰冠玉的眼睛上此时已经蒙上了一层细布,整个人的身形看上去更加的瘦弱和衰败了,曾经围绕着在他身上的自信与桀骜此刻也消散的一干二净。

他的眼睛在当日抬到医馆以后便用丹药给治好了,但是却因为那不知名的伤害而落下了后遗症,从此以后他的眼睛再也不能见光了,并且终日只能用细布纱绢来蒙住眼睛,避免二次受损。

这些对于辰冠玉来说都是小事,他本来也不靠视力来看到那些器物中的宝气。

可是让他惊恐的是,他的眼睛居然再也看不到那些器物中的宝气了!这意味着,他的满骨之力已经消失了,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他整个人都崩溃了,以往他靠着自己的满骨之力四处捡漏、统率整个捡漏区修士们的霸气,也将再也不会有了!

曾经那些认他为王的谄媚与欢呼,如今也统统成了笑话!现在的他,相当于失去了自己的所有,这让他如何不恨!如何能够接受!失去满骨之力便代表着此生将沦落为一个真正的人人可欺的凡人!

他根本就无法接受,但是,在他疯狂地去找遍了整个陀零城的各个医馆以后,所有医馆里的医师都是摇头叹气,无法帮他重塑满骨之力。

最终,他也只能绝望地认命了,可即便是认命,他也不会放过导致他失去满骨之力的人!那个人就是许宁!虽然没有证据,但他就是知道一定是许宁做的!

那天之后,他便迅速查清楚了许宁的身份,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跑到陀零城的人,要杀了他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他一定要杀了许宁,还要将其碎尸万段,如此方可解他的心头之恨。只是现在目前全城戒严,而且城内禁止发生私斗,想要杀死许宁他得想想办法。

忽然,辰冠玉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在自己的桌案上摸索了起来。终于,在摸索到了一张请帖的时候,他赶紧将请帖给拿了过来,有了这张请帖,他就有了一个可以接近许宁的理由。到时候,只要许宁真的前来,那里就将会成为他的死地!

不过,他现在失去了满骨之力,还需要找几个帮手才行。

辰冠玉肉疼地摸了摸自己的纳戒,靠捡漏的原因,他这数年来也已攒了不少的蛮石,如今却要大额地花销出去,让他心里极为的不舍,但是为了杀死许宁,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阴沉地笑了起来,似乎已经看到了许宁跪在自己的脚下求饶,却还是只能在最后得到死亡结果的爽快场景,便痛快地低吼一声,“许宁,你给我等着吧!”

许宁在陀零城小逛一会儿后就回到了天启驿馆,这期间他还用蛮石买了一些莽古神域特殊的药草和丹药,大大小小也耗费了快六百万的蛮石,而这些蛮石又都是无本得来的,他花用起来自然没有任何的心疼。

回到天启驿馆后,许宁正欲回房,却被店小二恭敬地拦住,交给了他一封请帖。

“这份请帖确定是予我的吗?”

许宁挑眉注视着这张红色的请帖,他可不认为自己在莽古神域内有什么朋友能将婚宴的请帖交给自己。

“正是,您瞧,上面还有您的名字呢,”

似乎是瞧出了许宁的疑惑,又想到许宁是他们天启驿馆内如今最尊贵的客人,小二便小声地解释道。

“您收到这请帖也无需在意,这朱家家主的女儿在三日后便要举行道侣仪式,朱家家主便广发请帖,邀请陀零城内有名声的修士们来参加,您上次在捡漏区击败了辰冠玉的事情如今全城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朱家家主自然也要发给您。”

“原是如此。”许宁指尖夹着请帖,正准备带回去丢掉,却在听到小二的后一句话时瞬间提起了兴趣。

“这朱家女儿的女婿是个上门的赘婿,在朱家忙前忙后伺候了他们整整五年才有了这次可以成婚的机会,估计啊,那赘婿都得乐疯了,这次可是终于能够上位了。”

赘婿,这可有意思了。

许宁望着这张请帖上只记录了一个朱薇薇的名字,就知道这位赘婿在朱家的日子不好过,连广发的请帖上都不记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