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万万没想到啊,公孙长老现在已经强大到了如此的地步了!”
“哈哈哈,不愧是公孙长老,这次我们魑离峰绝对会是第一!”
“司木长老!可恶啊,这公孙长老竟无半分同门情谊。”
“生死状都签了,你以为这决赛是闹着玩儿的!”
底下的弟子们议论纷纷,慕容飞衡面上没有任何反应,许宁只觉得有意思极了,他可不认为司木磊死了,想必慕容飞衡也是如此,更何况,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司木磊身上有刻意表演的痕迹,那家伙很有可能全程都在戏耍着公孙离止,能伪装到这个地步是个不错的对手,不过比起他的话还是差远了。
至于之前被漩涡吸进去的司木磊的本命法器,许宁可没错过司木磊那一瞬间手部的动作。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早在司木磊的本命法器靠近那道漩涡的时候,对方就把本命法器收了回去,但是因为速度太快以及当时漩涡吸纳了其他无数的能量进行遮蔽,并没有其他人察觉到这一点。
还真是有够狡猾的,司木磊的本命法器如果真的被漩涡吸进去并且撕了个粉碎,他根本不可能在那一刻表现得如此轻松。
以许宁的眼力,他完全相信司木磊有实力赢了公孙离止,但对方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像是猫捉老鼠一般狠狠地戏耍了一番公孙离止,还将对方的底牌直接套了出来,魔气更是直接消耗了个干净,玩儿够了才会给予猎物最沉重地一击。
换句话说,司木磊和公孙离止的对战,便是如同野兽进食一般的奸诈与凶狠,直到将公孙离止的里子面子全都榨干了才停止。不过,许宁微阖了一下眼,野兽终究只是野兽,再怎么逞凶斗狠也都逃不开欺软怕硬的本性。
老老实实乖顺站在一旁的卫河直接被公孙离止这阵势吓得不轻,他此时心中更是庆幸自己的脑袋清醒,没有自视甚高胆大到和这些长老们硬碰硬,瞧瞧司木长老现在,真是连点灰都没留下。
离他只有几米远的越霜天更是害怕得打了个哆嗦,“别说公孙长老的最强杀招了,就一个普通的招式,要是挨上一击,咱们轻则重伤,重则小命不保啊!”
“可不是,”白茯附和地点头,“只可惜了司木长老,往几届都是能和公孙长老打得有来有往,这一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直接被打死了,唉!”
虽说魔界之中最常见的事情便是死亡,但是这连转世投胎都没有机会的死亡却是让在场的弟子们心中都是一寒。
一方面震慑于公孙离止的强大,另一方面也暗自警惕与恐惧公孙离止的手段,可见人心之复杂。
帝踏天见那司木磊死亡,昂着头直接张扬地大笑,“哈哈哈,我还以为这弑神宗有什么厉害之处,现下一看也不过如此,还妄称是什么五大太上长老,没成想却被自家人给打了个烟消云散,真是让人觉得好笑极了。我看弑神宗不如改名叫.”
“我的老天!你们快看!快看那白光的中间!”
突然出现的一声弟子的高喊直接打断了帝踏天的话,他心中不爽,对弑神宗的不满更是愈发地增加,这弑神宗还总说自己是什么魔门第一宗,哼,弟子们却半点没有眼力见。
他抬眼望去,瞳眸却微微瞪大,只见那白光之中竟然出现了司木磊的身影,对方的身上还萦绕着一层黑色的阴魂,有见识不凡的弟子立刻高呼,“是阴魂阵!”
阴魂阵是一种已经半失传的阵法,要用一万个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女子才能炼制而成,能够抵挡住天仙初期一转的奋力一击,同样认出阴魂阵是何物的帝踏天咬牙皱眉,这司木磊倒是好运。
许宁将手中的杯盏放下,挑眉注视着擂台,看样子,司木磊要开始反击了。
擂台上的比赛也确实如许宁预想中的一样,司木磊在弟子们的惊呼之中再次唤出了自己的红刃枪,轻而易举地便将身体之中魔气已经亏空一怠的公孙离止给直接掀翻到场外。
而另一个擂台上的欧阳天赐也没有丝毫意外的直接打败了长谷苦,胜利的那一刻,她动作干净利落地离开了擂台,只剩下在台上重伤不起的长谷苦。
许宁打了个哈欠,随后姿态优雅地站了起来,接下来,就要到他的表演了。
随着第一轮比赛的落下,擂台上立刻恢复如初,打斗的痕迹都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宁这一轮的对手是公孙离止,他直接赤手空拳地走了上去,站在他对面的公孙离止应该是吞服了大量的魔丹才让苍白的脸上有了些许的血色。
“看样子你也快不行了,”
许宁负手而立,半点没有把公孙离止放在眼里,“打你,我只需要一拳。”
听到这风轻云淡的话,公孙离止的脸沉了下来,“口出狂言!你难道以为司木磊的那一击对我会有影响?”他手中的丹药无数,服用以后不过是十几息的功夫,他的伤势就已经恢复了八成左右,对付拓跋伤已经足够了。
“是不是狂言,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许宁的话音落下的一瞬,手中便燃起了炽热的火灵。
场下的卫河虽然知道自家的长老厉害不逊色于任何人,但是一拳就能打败公孙离止,这也太夸张了吧,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连魔首天赐大人都办不到。
擂台下的弟子见许宁如此狂妄也是议论纷纷,只觉得这拓跋长老现在是越发地狂傲了,一拳?那是什么概念,那是只有与对方百倍千倍万倍的差距才有可能做到的事情,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还是打败同一境界的公孙长老,这就更是难上加难。
总之,没人相信许宁能做到这一点,支持公孙离止的弟子们更是大肆嘲笑着许宁的异想天开。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们完全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