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天赐的柳眉轻蹙,“原来是个蠢货,难怪会死心塌地地跟着拓跋伤。”
呵,这女人竟然还对拓跋伤这样的男人情根深种,一看就是个脑子不清醒的。
许宁没想到金瑶竟然还想保护他,一时之间觉得对方既可怜又可爱,他牵起金瑶柔若无骨的小手,声音温和又轻柔,“傻瓜,你挡在我面前干什么?做我的女人难道还会要你来保护我吗?”
欧阳天赐的心里更不舒服了,拓跋伤什么时候有这样细腻的心思,又什么时候会这样去保护一个女人了?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月之后,拓跋伤就发生了这样的转变,更让她想不通的是,自己竟然会对这样的拓跋伤多了几分关注,明明她之前对于拓跋伤是半分好感都没有,想起从前的拓跋伤心里也只有厌恶,但是现在的拓跋伤给她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这无疑让欧阳天赐的内心对自己产生了强烈的不满,她不允许自己失控,也不允许自己沉溺于情爱之中。
只有无情无爱的她才能够保持着魔宗魔首的位置,才能够立于不败之地,她要一直强大下去。
“对,那个拓跋伤怎么配得到我们天赐的看重,更别说什么吃醋,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
帝踏天故作潇洒的走了过来,声音更是刻意压得又低又沉。
欧阳天赐看到帝踏天这副装模作样的姿态就觉得厌烦,她不耐烦的警告道,“你又算什么东西,给我滚开!”
“别这么说嘛天赐,”
帝踏天深情款款的望着欧阳天赐,“我毕竟也是你未来的丈夫,毕竟如果我赢了你,你就是我的了。”
“就凭你,”欧阳天赐一脸不屑的望着帝踏天,“不过是不知道从哪个不入流的宗门里面跑出来的废物,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不想死就识相点从这次的决赛里退出,不然我会直接在台上杀了你。”
帝踏天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女人,见她的眉宇冰寒眼神中更是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他这时才意识到,这个女人没有开玩笑也不是在欲擒故纵,而是真的会杀了他。
他的心头一震,难以置信地喊,“你竟然想杀了我,你不是应该臣服在我的王霸之气下吗?”
这不应该啊,按理来说他的容貌英俊,实力又强大,而且比那个叫什么拓跋伤的要俊美得多。
哦!他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他还没有征服这个女人,只有把她彻底打趴下打服了之后,她才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哼,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臣服在我的身下。”
“胡言乱语的疯子!”
欧阳天赐直接转身离开根本懒得搭理帝踏天,她发现这帝踏天的脑子简直比那些觊觎她美色的男人们还要愚蠢百倍,她刚才也是被拓跋伤那个男人给气得不清醒了,她就不应该搭理这群蠢货,夺得比赛的第一才是要紧之事。
上一届宗门大比之时,她便意识到了意志轮盘的不凡,便立刻让人去搜集了意志轮盘的资料,她根本就不相信这轮盘的作用仅仅只是用来赌一个名字,一定还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好在这么多年以来,意志轮盘的秘密她也基本上知道得差不多了,但是如何能够得到这个秘密,却让她没有任何的头绪。
而且,按照轮盘的判定来看,她已经失去了资格,或者说意志轮盘没有承认她的天资,但她欧阳天赐可不是会甘心认输的人。
这五十年来她的修为、功法都提升巨大,与五十年前尚且稚嫩的自己完全不同,也许,这一次她能得到意志轮盘的承认也不一定。
帝踏天注视着欧阳天赐离开的背影,被当众下了面子的他脸色并不好看,尤其是还当着另一个穿越者的面,更是让他觉得自己丢尽了颜面。
他在心里暗恨天赐这个女人不识抬举的同时又暗自窝火,凭什么一个个的都看不上他,反而对另一个炮灰青睐有加。
帝踏天可没错过天赐那个女人的不对劲,摆明了对方心里是在意那个拓跋伤的!
还有一直跟着拓跋伤的那个看不清楚身段容貌的女人,他敢以他的直觉来打赌,那个女人的容貌必定不逊色于弑神宗的魔首天赐,该死的!那个拓跋伤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让这些世间罕见的绝世美人们都倾心于他,这炮灰哪里能比得过他这个主角?
对啊!
帝踏天忽然明白了,他知道是为什么了,这拓跋伤定然是老天送给他打脸的存在,只要他赢了对方,不仅天赐能看到他威武不凡的英姿,就连那跟着拓跋伤的那个小美人都会对自己刮目相看,进而甩了拓跋伤这个男人跟在他的身边。
他彻底懂了,原来这拓跋伤就是专门给他送女人的工具人啊。
想到此,帝踏天望着许宁的目光都透着几分同情,原以为是什么厉害的对手,不过是一个人注定被他打脸的炮灰而已。
许宁对于帝踏天这道同情的目光半点都不在意,他已经习惯了这些气运之子们奇怪的脑回路了,便直接无视了对方,带着金瑶直接回到了宗门大比的选手席上。
金瑶难得有些沉默,她透过迷烟布望见了坐于许宁对面的欧阳天赐,又想到对方之前在许宁面前说的话,不禁抿了抿唇瓣,“我从未想到天赐姐姐竟然也会那样说话,难道是因为她一贯不喜欢拓跋伤,便也厌恶现在是拓跋伤的你吗?”
“或许吧,”
许宁半真半假的开口,“毕竟她和拓跋伤之前还打过一架,自然看到我便不顺眼。”
他当然不会告诉金瑶她那天赐姐姐是吃她的醋不高兴了,也更不会告诉对方,欧阳天赐和拓跋伤之前的关系不错,甚至拓跋伤还为欧阳天赐隐瞒着宗内处理了不少事,不过关于这些,还没到金瑶该知道的时候。
拓跋伤的记忆里将欧阳天赐的吩咐都归结于欧阳天赐对他的看重,但从许宁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拓跋伤不过是欧阳天赐用得比较顺手又听话的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