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弑神宗可是魔界第一宗门,自然不可能因为天赐大人的事情在别的宗门面前落了脸。因而,弑神宗的弟子们都默契地停止了那些对欧阳天赐流言的议论。
自欧阳天赐的车撵现身以后,第二架、第三架、第四架、第五架车撵随后而出,这几架车撵一架比一架更为华丽,一架比一架更为富丽堂皇,但是前面所有的车撵都比不上这最后压轴出现的车撵。
最后一架车撵的车身为玄铁色,这架车撵刚一亮相,就有识货的弟子难以置信地喊道,“竟然是天玄铁!我的天啊,这可是炼器十大天铁中排名第一的天玄铁啊!竟然用来做一辆车撵,真是暴遣天物!”
他捂着胸口,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天玄铁!”他身旁的杂役弟子更是不可思议地惊呼,“十万中品魔石才能得到一小块的天玄铁!这弑神宗也太有钱了吧!”
“嘶,这样的财力简直恐怖如斯!坐在这车撵上的到底是哪位太上长老!”
听到这话的血鹫殿杂役弟子,哦不,现在应该是内侍卫河得意地笑了起来,他没有辜负长老的期望,为了这辆天玄铁的车撵,他可是卖了无数的好、运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和关系才弄得这么一辆。
当然,所有购置天玄铁的魔石都是拓跋长老出的钱,而不是花自己的钱还能够装大逼的许宁付魔石付得非常痛快。
天玄铁一亮相,那些弟子们哪里会管绝色美人欧阳天赐,纷纷伸长了脑袋去看那天玄铁的车撵中到底是谁。
因而,当欧阳天赐走出车架并没有得到预想中的欢呼时,她微微蹙了一下眉,目光顺着那些杂役弟子们狂热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天玄铁的车撵上。
她的唇微微抿了一下,竟然是天玄铁,难怪会抢了她的风头,她倒是要看看,不惜花费重金打造这辆天玄铁车撵的人到底是谁。
随着欧阳天赐、公孙离止、慕容飞衡、长谷苦以及司木磊都陆续从车架中走出,这最后一辆天玄铁中的人物顿时呼之欲出,人群中顿时喧哗了起来。
“我的天,竟然是拓跋伤太上长老!”
“真是没想到拓跋长老竟然如此有钱!光是这一架车撵上所用的天玄铁恐怕少说也要数百万中品魔石。”
“咱们宗门里有名的财神爷是慕容飞衡长老,可今日一看,论及财力恐怕拓跋长老才担得起财神爷这个名字。”
“可是如果拓跋长老真的这么有钱,为何之前从未张扬过。”
“你傻了不是,你也不想想之前拓跋长老不是总跟在那谁都身后吗,什么魔石天材地宝通通都给了那人,自己能显摆才怪了,这不是脱离苦海了就要好好犒劳犒劳自己吗。”
“说得对啊!果然离了那个女人拓跋长老能过得更好。”
在人群的喧闹中,许宁缓缓从车撵中走了出来,与曾经暴戾的拓跋伤不同,许宁伪装的拓跋伤虽然身上还是随时萦绕着一层暴戾的威压,但是又因为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反而杂糅出一种矛盾而奇异的特质,这股特质让周遭来观看宗门大比的女弟子们瞬间脸红心跳了起来。
“我竟然觉得,拓跋长老的胸膛看起来好温暖啊。”
“我也是!总觉得现在的拓跋长老和之前完全不一样,见了都没有从前那些个害怕了。”
“哼,我看你就是春心萌动了。”
“讨厌啦,你还不是一样,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刚才还偷偷摸摸看了拓跋长老好几眼。”
“那又怎么样,拓跋长老现在看起来好诱人啊,好想和他春风一度。”
“啊,你好大胆哦。”
周遭的女弟子们沉溺于羞涩的春情之中时,躲藏在人群中一名戴着兜帽身材曼妙的少女望着台上的拓跋伤时眼睛都瞪圆了。
金瑶的心中一震,她当时看得清清楚楚,拓跋伤确实已经死在了那个人的手里,连尸体都被对方收了起来,而死人是绝对不可能复活的。
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对方变换的面容,霎时之间有了答案,她震惊地捂住了唇,那个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假扮成了拓跋伤!
要是被人发现的话,绝对会遭到宗主的追杀的,她要去提醒他。可是,金瑶不禁又看了看台上有着难以言喻吸引力的许宁,心跳都不由得快了几分,他那么聪明,想来也大概不需要她的提醒吧。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不禁有些低落。
就在这时,金瑶小心放在荷包里的传讯鸟忽然震动了起来,她连忙把传讯鸟拿出来,温和磁性的声音顿时在她的耳畔响了起来,“金瑶,你赢了,猜到是我的话便过来拿你的胜利品吧。”
金瑶的耳尖一红,她不由地握紧了手中的传讯鸟,踮起脚望向台上的“拓跋伤”,刚一抬头,她的目光就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眸。
她的脸霎时红透了,极不自然地垂下眼眸,心里却升起一阵甜蜜的感觉,原来他也看到我了。“啊啊,拓跋长老刚才竟然对我笑了!”
“胡说,拓跋长老刚才明明是看我的位置。”
才不是!
金瑶在心里反驳,那个人,看的明明是她。
煞石林阵,欧阳天赐冷漠地注视着气质大变的拓跋伤,如果不是对方身上依旧燃烧着独属于火灵罡的火灵,她还以为眼前的拓跋伤被人给调包了,不过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拓跋伤还是一贯的喜欢受人追捧,她随即冷哼一声,“装模作样。”
许宁见欧阳天赐这副被抢走了风头极为不爽的模样,便好心情地开口,“我们的天赐大人也喜欢这架车撵吗?你要是求我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给你坐一坐。”
“不需要。”
欧阳天赐冰冷地回绝。
“拓跋兄什么时候竟然舍得花大价钱去购买如此多的天玄铁?”
拿着一柄折扇笑得如狐狸般的男人忽然转了一下手中的折扇,眼神不善地望着许宁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