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瑶立刻将传讯鸟握在手中,瞬间一道磁性温厚的声音就从鸟中传了出来。
“抱歉金瑶,我之前确实闭关去了,今日方才出关。至于你说的宗门大比,我自然会去参加,我也很期待再次看到你,但是如果你想知道我的名字,你需要先认出我是谁,我才能告诉你我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听完传音的金瑶不满地娇嗔一句,“就知道你惯会戏耍我。”
但她的灿金色的美目却亮得如若一片温柔的光海,她喜欢和对方一起玩这样的“游戏”,这会让她觉得自己的生活都鲜活了起来,而不是终日被关在着瑰秋堂中,如同一滩死水一样无知无觉地活着。
“哼,等着吧,”金瑶开心地冲着传讯鸟喊,“我才不会输给你!”
听到金瑶娇美却带着激动的声音,许宁暗道,果然如金瑶这样单纯不知事的美人,就得套路对方主动走近他的领域。
这只傻白兔都跳进了猎人的圈套都还尚不知危险,反而还傻到自己撞到猎人的手里。
金瑶这样的女人,完美地满足了许宁的占有欲,他也许久没有遇到如金瑶这样纯洁无瑕如若白纸一般可以肆意绘写、侵占的女人了。
“我当然,无比期待着。”
他微微勾唇,反正明日的宗门大比,只要金瑶看到完好无损的拓跋伤时,自然立刻就会得到答案。
因为与许宁有了约定,金瑶不由得开心了起来,甚至在寝殿中挑起了衣服,她烦恼地注视着床上颜色各异的衣物,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一件合适的去见许宁。
“这件金色的不行,上次和他见面穿的就是另一件同色系的衣服,青色的太俗了,这件紫色的上次在天赐姐姐面前穿过,天赐姐姐说不好看,这件黑色的也不行,天赐姐姐最爱穿的就是黑色了,我穿起来肯定没有天赐姐姐好看,好烦啊。”
金瑶登时烦闷地坐在床榻的一角,说起来,她为什么和那个人见面要这么重视自己穿什么啊,他根本一点都不在意对方怎么看她。
但,她轻咬了一下唇瓣,她才不想在那个人面前露怯,对,她就只是不想丢脸而已。
弑神宗主峰法枉山的主殿中,一名穿着深紫色衣袍的中年男人面带不善地盯着面前拥有绝色之姿的女人,眼中只有一片冰冷的诘问,“也就是说这一个月里,你还没有找到那闯入我魔界的小贼?”
面对宗主的指责欧阳天赐美目中划过一丝不耐,她这一个月几乎天天在魔界天之痕的附近寻找那个人的踪迹,但是整个魔界的地域辽阔,要巡查完整片魔界的疆域,至少要耗费她三个月的时间。
这还只是粗浅地探查,如果对方有心藏起来,要找到对方更是难如登天,这一个月的时间她连修炼都顾不上,除了刚回来短暂地休憩的那几日,她几乎是没日没夜在外探查,原以为那几个追着她跑的太上长老会搭一把手,谁知竟然和宗主一样只是在一旁袖手旁观。
“宗主见谅,”
欧阳天赐强压下心中的火气,“虽然那小贼躲得严实,但对方始终不能在此界中修行,对方迟早都会回到仙域中去的,我们不如派人在天之痕处层层把守,只要对方一现身,便可直接瓮中捉鳖。”
这样的建议欧阳天赐原以为宗主会立即采纳,没想对方竟然挥手开口道,“这件事你就暂时别管了,那小贼只要还呆在魔界一天,就定会露出他的尾巴。”
“宗主这话,是信不过我的能力?”
欧阳天赐的面容冷了下来,眼中落满了冰霜,既信不过她又何必让她一月的时间都耗在找人上,想到明日的宗门大比,她的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恐怕,就是为了这次的宗门大比才把她特意地往外调,最好能够让她在魔界四处疲于奔命、尽可能的去消耗她的修为。
“哪里,”
宗主假意笑了起来,“你是我们魔宗的魔首,我自然信任你,但是明天就是宗门大比了,你还是回去多休息早做准备的好。”
“准备?”
欧阳天赐嘲弄地看着宗主,“这一个月里拓跋伤去闭关了,长谷苦一直呆在炼器室中不断炼制提升自己的本命法器,慕容飞衡据说去了魔灵峰的峰顶接收天地之间的淬炼,公孙离止去血兽海收集自己需要的晋级魔丹,司木磊更是得到您的令牌去到了弑神宗功法阁的第五层,五大太上长老为了这次宗门大比可谓是准备十足,唯有我这个魔宗魔首,被您派去魔宗之外四处搜寻那贼人的下落。”
这些种种区别对待欧阳天赐心里一清二楚,如此明显之事,不过是宗主的故意为之。
“天赐,你误会了,”
宗主叹了一口气,“只是因为他们的实力都不及你,我才把抓捕的任务交给你,其他人我根本就不能相信他们。”
“是吗,”
欧阳天赐不置可否,“宗主既无事的话,我便回去了,”她转身欲走,又忽然停下语气冰冷地道,“对了,奉劝宗主一句话,废物再怎么修炼依旧会是废物。”
说完,她瞬间化为了一道虹光,消失在了天际。
主殿中的宗主脸都黑了,他气得面上的皮肉都在颤抖,“反了反了!真是嚣张至极!果真是野心大了,前日敢与拓跋伤动手,后日便敢杀了我这一宗之主!”
“宗主请息怒,”
一直藏身于主殿屏风后的公孙离止身上带着血气地走了出来,他的眉宇之间尽是煞气与狂傲,“这一次我定会夺得第一,叫整个魔界的宗门都看看,什么才是绝世的天才。”
这次,他要彻底将欧阳天赐那个女人踩在自己的脚底下!
“哈哈哈,好好好!”
宗主高声郎笑,“不愧是我的孙儿,和我年轻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看着吧宗主,”
公孙离止负手遥望着栖霞殿的位置,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野心与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