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伤被剑光猛地掀飞数十丈,“噗——”
鲜血不断地从他的口中喷出,他的胸膛处更是被划开一大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拓跋伤口中不断地吐出鲜血,本命法宝被剑光击碎的那一刻,他的心脉俱损,识海更是差一点直接破碎。
他痛苦又怨恨地望着不远处的欧阳天赐,不可置信地喊,“你竟然觉醒了剑域!修为更是在地仙境后期,这怎么可能!”
“滚吧。”
欧阳天赐不欲解释,她也并不打算杀了拓跋伤,毕竟拓跋伤是弑神宗的太上长老,如果无故杀了对方,她反而会引起宗门的忌惮。
“你给我等着!”
拓跋伤死死地咬着牙,艰难地化作一道流光离开了栖霞殿。
这个仇,他拓跋伤记下了!
欧阳天赐,你给我等着!
【气运之子与关键爱慕者决裂,掠夺鸿蒙紫气六十六道,自动转化为13200气运值】
停在栖霞殿不远处的许宁满意地望着天际,拓跋伤和欧阳天赐的相斗已经有了结果,是时候去吞噬落败的拓跋伤了。
“噗咳!”
行至邪祟峰的拓跋伤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他连忙又从纳戒中拿出一枚顶级的回春丹服下,体内翻涌的气血才逐渐平复了下来。
他面色阴沉的回望着栖霞殿的方向,无穷无尽的愤怒和仇恨几乎烧毁了他的理智,让他恨不得此时此刻就去杀了欧阳天赐那个女人,竟然敢斩断他的本命法器烈土锤,这让他不得不服用一颗极品的丹药来恢复经脉所受的损伤。
但是本命法器损毁的后果却不仅仅于此,他的精神力和识海也在那一瞬间粉碎了一大半,这使得他无时无刻都活在癫狂的痛苦里。
识海和精神力的破损不像是身体的经脉一样,可以用灵丹药材等进行弥补,甚至是可以通过洗经代髓的方法来平复残破的经脉,但识海和精神力的破坏想要修复,就只能通过修为晋级时天地之间的法则来冲刷旧痕。
看来,拓跋伤握紧了拳头,他必须要尽快将修为提升到地仙境的后期了,这样才可以彻底的教训那个恶毒的女人一顿。
只要他再次晋级,他火灵的威力就会更上一层楼,到时候无论是攻击力还是防御力,都会再次翻倍,那时,他就可以直接杀了欧阳天赐!
那个贱人,根本不配得到他分毫的爱恋!
他要杀了她!
他要用最屈辱的方式狠狠折辱之后,彻底吸干欧阳天赐那个女人的修为!
“啪啪!”
拓跋伤的周遭突然响起一道干净利落的鼓掌声,一个清朗的男声忽然响了起来,“看了一出好戏。”
拓跋伤登时眼神一凛,警惕的循声望去。
只见邪祟峰的西南方向上,立着一个高挑挺拔的男人。对方的气势竟然隐隐透出几分让拓跋伤心头一跳的威胁感。
更古怪的是,有这等气势的男人,面容竟然普通至极。
拓跋伤的眼神更深了,并透出阵阵凶狠的戾气。
见到此人的面貌时,他的心里微微一惊,拓跋伤的眼力不弱,他立刻就认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是他今日在炼丹房内见到的那诸多杂役弟子之中的一个。
拓跋伤见自己面前的男人神色古井无波,甚至看着他的目光,都如若看死人一般的笃定与平静。
这是杀人无数的眼神,与早前炼丹房内的那名弟子判若两人。
拓跋伤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面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他弑神宗的杂役弟子,极有可能是其他宗门派来的奸细!
这人特意埋伏在此处,恐怕就是冲着他来的,他现在尚不知道眼前人的底细,可不能在这人面前露了破绽。
“你是谁,无名之辈且报上名来!”
拓跋伤直起身子喝了一声,他的周身气息雄厚,任谁都无法看出他此刻竟然已经身受重伤,更让人感到吃惊的是,他的身上不断迸发出的威压,属于地仙境强者的威压不断地碾压着空气,重压之下,周遭的岩石都发生了粉碎。
他现在的状况自然放不出这样的威压,他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凭他这件伪气息的宝器,就足以让眼前的男人吓得屁滚尿流了。敢在此处截杀他拓跋伤,就要做好被他碎尸万段的准备。他虽然身上有伤,但手中还有强大的底牌没有拿出来,根本不惧这等宵小之辈。
但,拓跋伤心中莫名生出不详的预感,他竟然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的修为,这样的情况也让拓跋伤的心提起了几分,他不能轻敌,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想到这里,拓跋伤心里不由得有些后悔,早知宗内有奸细今日便不会如此鲁莽了,他应该徐徐图之才对,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怎么?”
许宁挑了挑眉,“拓跋伤,你现在连我都认不出来了?我不是还特意给你看过我的身形吗?按照你的眼力,即使是看不清楚脸,也应该凭借身材知道我是才对。”
拓跋伤脑子忽然“嗡”了一声,瞬间就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联系了起来,那所谓的天启之音,根本就是眼前这个人在捣鬼!
他猛的往后退了一步,暴怒地望着对方,“那画面中的人竟然是你!”
拓跋伤恶狠狠地咬着牙,被愚弄的怒火让他差点没把自己的牙都给咬碎了,“我就说怎么会有莫名而至的天启之音,你是故意引起我和欧阳天赐那个女人争斗的。”
“是又怎么样?谁让你是整个弑神宗五大太上长老中最蠢笨易怒的一个,也就只有你这种蠢货才会相信那是所谓的天启之音。”
真正的天启之音可不是这样,真正的天启之音,其实不过是神域老祖们的一道法外化身而已,能够抵挡子孙后辈们所受到的一次致命伤。
当然对于这一点,许宁根本不打算给拓跋伤解释清楚。
“我要你死!”
深知自己被愚弄被看笑话的拓跋伤彻底大怒,他从纳戒中拿出一根造型极为古怪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