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傲柔没有说下去,而是看向了旁边的张经理,那家伙咳嗽了一声,又给她打了个眼色。
我让张经理先回避一下,他就出去了,接着又跟盖傲柔说:“你们完事后,他就离开了吗?之前他有没有跟你说过自己被威胁了,或者说神态和情绪跟从前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个啊,他当时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他每次都很快的,弄完后就焦急地离开了,我拿了一点钱,因为他每次都担心自己的妻子会发现啊,这个老男人哎是这样了……”
“真的跟从前一样没什么特别吗?”我追问。
“对哇,怎么了,那个啥的,你不会怀疑我吧?两位警官,我就是个普通的文员,要不是表哥介绍,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赚到买房呢,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你的事情我不想了解,那我直白地问你一句,案发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夏小灵这句话不出还好,一这样说,询问就变成质问了,不过盖傲柔却仿佛早就知道我们会问这些一般:“我完事后又赶回去上班了呀,同事们都可以证明的,你们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找他们确定啊!”
“你在哪里上班?”我问。
“哼,你们警察真的唠叨,每次走访都好像相亲一样,我在葵和工厂上班,是里面的文员,得了吧,警察哥哥!”
这女孩还真挺调皮的,不过这种女的,估计很多男性都为之陶醉,我没有说什么,就从反应看来我觉得这家伙当时跟良博艺见面大概是巧合而已,也就是说我们又弄错了。
我让一名警员去葵和工厂确定一下监控和盖傲柔同事的说法,然后让夏小灵跟我回去了,在车上,她买了一包玉米打开给我喂了一口才说道:“大笙哥啊,我看这个盖傲柔也是没问题的,尴尬了,没想到我们又浪费了时间。”
“也不可以这样说吧,排除了一个嫌疑人,那么我们离真相就又近一步了,倒是最近跟你合作的时间长了,感觉你也逐渐变得会说话了不少。”
“哈,我好歹也是干什么的你也知道啊,那女孩的心思我一看就清楚了,其实我当时都不想问了,真是个无知的女孩……”
“别说她了,我们回去吧!”
这一种排错的方法我们可不是第一次进行,其实否定了一个可能也就证明我们可以把注意力回到关键的事情上,调查案子从来就没有无用功一说,很多时候的边缘调查都会无意中发掘出有用的线索,当然又扯远了,我回到公、安局的时候,张厅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给我打了个电话:“何笙啊,听说你们最近被一个案子给卡着了?”
“是遇到一些麻烦了,张厅你可以帮我再调查一下幸运号的其他信息吗?”
“哈,我动员一些人手给你吧,把这些船长们、或者的都找出来,如何?”
“求之不得,可是除了黄靖河之外大概都过生了吧?”
“我介入调查一下,或者情况不是你想象的这样呢。”
“那就感激了,张厅。”
“没事,我最看不惯就是看到你们后辈遇到困难的阴霾又无法消除,好了,如果再不行,我会让公、安部协查,在互联网上发起全球的通缉。”
得到张厅的帮助我顿时感觉到希望的曙光,我知道他们绝对有这样的能力,但问题是,船长跟良博艺的死有关系吗?
此刻父亲来到我的身边,似乎看到我忧愁的样子,他就安慰道:“当初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能好好的处理这些案子,现在我在的时候,你反而有点依赖性了,哈,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跟技术科合作,如果能找到黄教官之后的那位船长,应该会有突破口的。”
“你也觉得当时还有另一个船长吗?”
“嗯,这个人肯定也跟他一样,会跟野兽们沟通,这种能力可不是随便一个动物管理员就可以做到的,即便是职业的驯兽师都未必可以,此人跟黄教官关系很密切,年龄大概在30岁以下,他不会很年长,当时他也是在船上工作的,很可能是黄教官的儿子亦或是弟弟?”
父亲说到这里,夏小灵推门走进了我的办公室,似乎是特意接着爸爸的说法继续道:“当时我在船上工作,大家都不怎么看得惯我,觉得我和父亲相差太远了,有人怂恿我要暗杀他,然后独揽幸运号的大权?这样我才能受到尊重。
本来我不想这样做的,可是受到不少船员的鼓舞,我在一个晚上发动了叛乱,我杀死了父亲身边的许多保镖还有一些船员,就在我握紧猎枪对着他的时候,这家伙却突然按动了船长办公室的办公桌上的墨水瓶,那东西是个机关!
接着他就如同一个坠落的气球一般消失了,等我追上他的时候,他已经驾驶救生艇跟几个船员离开了,我看着幸运号快要沉没,害怕得要命,本来我以为自己死定了,但这个时候,有人开了船只过来,把我接走了。
结合这些,我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何光辉,之前你说得很接近了,不过这个人肯定是他儿子,而且他从事的工作很可能是兽医,另外他可以经常接触到很多人,但他的杀人动机很可能是因为曾经良博艺阻止了他的计划,如若我没有猜错,良博艺曾经肯定也是幸运号的一员。”
“哦!小灵,我看你的共情能力和心理侧写能力越发优秀了,害我不想佩服都不行!”
父亲微笑着称赞道,双手抱胸一副看自己儿媳妇一样的表情,可惜我早就已经名草有主了。
“小灵,你在什么地方也可以使用共情?”父亲疑惑道。
“不,我是思考了很久才得出这个结论的,犯罪分子就是黄靖河的亲人,如果我没有猜错那是他的儿子,你们可以让技术科调查一下户籍信息,心理侧写一般都是站在罪犯的角度出发的,不过我有时候会感受到受害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