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还想回去寺庙看看老和尚,不过我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了,毕竟警察是不会让我回去的,因为我现在是杀人犯,我还把这件事隐藏了一年多,那场洪水好啊,竟然把这一切都冲了出来,天有眼,天开眼了,让我这样的犯罪份子最终都被警方抓获。
好了,其他的就没什么好说了,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的命怎么样,你的财富怎么样,犯罪了一样是要负上法律责任的,每个人都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
其他人的具体审理工作我在这里就不说了,反正持续的时间不长,后来我追问起昂宏博一家的事情,这些人都表示,当时他们都有份参与其中,难道说,他们之所以被洪水杀害,那是天意?然后营睿达的尸骨亦是如此,这让我想起了人在做,天在看这句话。
要真不是这次的洪水,估计这些案件不会有人发掘出来的,那么这个口罩公司的恶行或许再过许多年都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首先那对有份参与的夫妇首先得到了报应,接着是这些公司的员工也一一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而负上法律责任,罪有应得。
这些是我写结案陈词的时候留下的字迹,或许这个案子是调查那么多的案子中,最快结束的,但后续我才想起那小男孩的死,我们还没查明。
公司的人,当然是跟这个案件没有多大联系的,我当时都疑惑,这又是怎么回事,我们试图跟昂慕香见过几次,但她好像已经不耐烦了,她还抱怨我们怎么一直都没有找到杀害她弟弟的真凶,现在的她没有父母,只能寄养在了她舅父的家里,这个女孩子估计这辈子都要过上一些颠沛流离的生活。
我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竟然跟我说:“你们不会还在怀疑我吧?何警官,我是真的没有对自己的弟弟下手,无论你们说几次,问几次,找我多少次,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如果我们是这样想的,你现在就不会那么好过了,放心吧,我们警察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我郑重其辞地说了最后一句话,昂慕香冷哼一声,坐车离开了,之后我就没有再看到她了。
其实这个案子我或许不用管也没事,但内心却一直让我放不下它来。结果在昂慕香离开后的第二天,谢楚楚那边就有新消息了:“学长,我们在昂嘉玉的尸体身上找到了一点抓痕,按照手指甲大小,应该是来自一个年龄在20岁左右的人,我们在DNA鉴别技术下,在实验室中拿到了一份样本,从线粒体DNA中分析出,这个人跟昂嘉玉是有血缘关系的。”
“哦?20岁……那就不是他姐姐了……”
我嘀咕了一句,脑海中浮现出了线粒体DNA的信息,线粒体DNA是线粒体中的遗传物质,线粒体能为细胞产生能量(ATP),是在细胞线粒体内发现的脱氧核糖核酸特殊形态。线粒体是为细胞提供能量(ATP)的细胞器。一个线粒体中一般有多个DNA分子。
它们携带着自己的DNA——tDNA,而这些基因的突变能引起线粒体疾病。虽然疾病症状是多变的,但大脑、肌肉和心脏等耗能较多的器官通常会受到影响。由于线粒体主要通过卵细胞传递,相关疾病大都会遗传自母亲。
我问谢楚楚:“你这是跟昂嘉玉的母亲比对出来的数据吧?”
“当然了,你也应该明白线粒体DNA技术的意思啊,这项技术在我国现在也开始发达了,不然我都不能从中找到那么多线索,好了,你还是亲自来一趟吧!”
谢楚楚这样说,我不想过去也不行,只好答应了,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法医科实验室。
昂嘉玉的尸体按照现在的情况,估计还不能被带走,因为他的案子还没破的。
我是不会放弃的,即便线索微乎其微,但我们是何家人,我们是惩罪小组,是人民警察,无论什么案子,只要交到我们手里就必须破案!
我下定了决心,找到谢楚楚的时候,她就告诉我说:“你自己看看吧,这抓痕你应该能分析出来!”
“恩,肯定不是他姐姐,除非,除非当时这个真凶是被人指使的?”
“学长你这样说,就真的有点让人细思极恐了,还要请别人来对付自己的弟弟?”
“不,有可能,当时那个人……不过如果是这样,那昂慕香干嘛不说出来?难道她遇到什么可怕的画面,弄失忆了吗?”
“如果是这样,你最好找个心理医生试试吧,何馨那朋友,什么李、志良啊,他应该可以的!”
“这就要让他过来了,既然你现在有别的发现,我们可以尝试一下这个办法。”
“那你去忙,我会联系侦查组找到这个嫌疑人的身份的。”
“赶快吧!跟昂嘉玉竟然有血缘关系的话,应该不难确定的。”
谢楚楚兴奋地答应了一声,我暂时出去了,就在联系上李、志良的时候,他告诉我,刚好有时间,我就打电话让昂慕香过来,其实我们如果找到那个嫌疑人,事情就好办多了,或许根本不用从昂慕香这边入手,但我不想放过任何机会,双管齐下在此刻会更加有保障。
再次看到我,昂慕香的反应很正常,但当她发现旁边的李医生时,她就有点疑惑了:“何警官,这个帅哥是谁呢?”
“是一个心理医生,我想他或许能帮助你的!”我说着,我旁边的何馨也说道:“没错,这是我的一位学长,那方面非常的专业,只要有他在,我相信你弟弟的案子很快就会被侦破,你应该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杀害你的弟弟吧?”
何馨的语气带着试探,但昂慕香却没有发现,她好像很天真地说道:“这个,可是我没有心理病呀,让我来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