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四行、胡杨一行人押着那个日本特务来到刑场时,那里因为有优伶的假尸身,因此早就被宪兵们戒了严。
当他拽着假老太婆回来,见到幽幽苏醒的优伶,张四行拎着假老太婆的脖领子,
“怎么样,你一心维护这个混蛋,他在你假死之后还要来捅你一刀。这下知道了吧,小日本的心思都不怎么良善。”
看着眼前那个被给四行打的两次吐血的假老太婆,优伶那琏着戏妆的脸眼睛上,流露出不别样的心情,好轻启樱唇,
“你,你真的是来杀我的,可是我已经在刑场上啊。”
那个日本特务眼看再也逃不掉,随即也不再假装,干脆说了实话,
“我当然要来确定你已经死了,你不知道四行魔王最奸诈不过,我的怀疑果然没错,他并没有真的杀了你。”
对此诡计成功的张四行淡淡一笑,
“不算什么,一点小计策而言。我们华夏玩诡计时候,你们特么还茹毛饮血呢。所以不要为了上当而不好意思,另外她有她的罪过,但不过是受骗上当,所以罪不至死。”
听张四行这样说,令那优伶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的所谓心上人居然一阵冷笑,
“四行魔王啊四行魔王,你居然也有怜香惜玉的时候。难道你和汪东明那个纨绔一样,也看上了这个贱货。”
“你、你、你,你居然这样看我,以前你给我说的那些,给我讲的那些爱情故事……”
“呸,胸大无脑的女人,我怎么会看得上你。你不过是个戏子而已,难道不懂无论在华夏还是在日本,大家都知道欢场无真爱。”
这一下那优伶脸上的神色,便如死了般。原本虽然是唱窦娥冤,但妆化的还是旦角的妆。可现在透过那早被眼泪打湿的残妆,居然能看出她色死样的苍白。
对此张四行没有什么想说的,她犯了错就只好承担错误的后果。
“你,你从来没有对我动过一点心吗?”
优伶语气惨然问,然而却换来的只是日本特务无情的,嘲讽的笑。
“呸,渣男。你这样的渣男,就该被……”
用好听的嗓音骂人,无疑是叶莲娜。不知什么时候,她和汉森已经落地,这时正挤在张四行的身边。
瞟了眼了张四行,热情还有点……不大好形容,感觉她就像一只发现猎物的小猫那样,只露出尖牙来。
情不自禁,张四行打了个寒战。叶莲娜指着张四行,
“被他一脚把你踢死,你个死渣男。亲爱的我很生气,能不能揍他一顿。”
张四行知道叶莲娜悍,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悍,
“喂,你可是战地记者,要有些文化人的风度不是。再者你也打不过他,这小子的柔道有两下子。”
“没事,不是有你在。你可以帮我把他打个半死,然后我再揍他。”
一席话即出,周围的人脑袋都扭成了一个怪异的角度。虽然大家都不敢说,但心中一定想:
这样也可以吗?
嗯,谁是张四行的女人,谁都有资格这么说。只要四行魔王不介意,那么其他人介意不介意又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刚刚拿着相片去抓人的汪东明回来了。原本这货步履矫健,可当看到张四行时,他的又恢复了一瘸一拐的样儿。
对此张四行也全当没看到,毕竟这货这场戏演的不错,将功赎罪也就不必打折他的腿了。
当他看到躺在地下的日本特务时,禁不住快走了几步,还没到跟前就开骂了,
“混蛋啊混蛋,老子特么是纨绔不错,可老子不卖国啊。你小子去留个学回来,怎么就给鬼子做事了。还骗得她……”
看到优伶那心如死灰的模样,汪东明顿了下又冲那日本特务道,
“哼,骗一个女人给你卖命算什么本事。而且连爹娘都一起祸害了,你这个儿子当的可真好。”
消遣完日本特务,汪东明这才转身向张四行报告,
“张先生,我把这家伙的爹娘全都抓来,他家的日料店宪兵们也已经查封。张先生……”
说到这儿,汪东明的神色突然古怪起来。
奇怪的看着这货,张四行不知道他报告完了还想说什么。
“张先生,您刚刚在空中飞的那一段简直太……太……”
一看这货肚子里就没有多少墨水,叶莲娜在一旁湛蓝的大眼睛几乎要粘在张四行身上。她想了想,接下了汪东明的话,
“太潇洒、太神奇、太不可思议了。”
说到刚刚张四行在天上飞的事情,胡杨等人目光射出热忱。大概他认为,这样训练他迟早会受,毕竟他是伞兵学校的正式人员。
不但他们,看守现场的宪兵们目光中同样流露出钦佩,最令人想不到的是,那个日本特务的目光中居然也流露出好奇,
“你的,刚刚在天上飞行时用的装备是什么,你要是能够把它给我们大日本帝国……”
面对他的话,张四行淡淡一笑,
“好好说人话,毕竟你的根还是华夏人。至于小日本想要,等我们伞兵将来空降东京的时候,你们会看到的。”
一句话张四行把那家伙说的不再吭声,毕竟他没见过这东西,不止他这世界上其他人也并不知道,飞鼠服、内翼装飞行这种极限运动的装备,在战争中有多大的用途。
倒是胡杨他们高兴起来,不用问张四行既然如此说,那么将来肯定自己和手下,就能使用这种让人如同燕子样飞行的装备空降东京。
作为“四行魔王”,胡杨和手下深信张四行的话。
“啪啪”
张四行拍拍手,把兴奋的诸人,重新唤回到眼前的事情上,
“把这货押上囚车,大家回宪兵队,今天的大半的事就算完活。务一网打尽,就看能不能撬开这货的嘴了。”
诸人看着躺在地下的日本特务,一个个陷入沉思。
撬开一个特工的嘴,只用想的就知道绝不容易。现在他又被张四行从天上飞下来,踹的只剩半条命。恐怕煞不住刑,不等出口供,就没命了。
看着诸人目光中的畏难情绪,张四行摆摆手,
“都别担心了,老子有办法让他把他知道的全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