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灿叶黎闻言想要仔细再瞧一眼的时候,门口早已经没有了人影:“我没有看见。你不会是眼花了吧?她怎么可能和江瑞他们搅合到一起呢?”
想想也觉得不太可能。
然而江勋却非常肯定:“我不会看错的。”
“这就怪了。”叶黎实在是想不出来叶灿怎么会和江勋的两个弟弟走在一起,前世的时候,这些事情根本就没发生,她也无从得知,“算了,我们不要管这个了,先来点菜吧。”
“好。”江勋微微点头。
现在确实没必要浪费时间去猜测,只要回去问一声江喜就知道了。
江勋点了四盘肉,一盘肉有半斤,除此之外,他又点了一些蔬菜,拿了一瓶白酒:“聂凡,这几次你姐的事情都有你的帮忙,一直说请你吃饭好好感谢你都没有机会。今天既然都赶到一起了,那咱们就喝点?”
“行啊,你说怎么喝就怎么喝,我奉陪到底。”聂凡一撸袖子,明显来了兴趣。
“陪你喝到位。”
“这可是你说的。”
江勋勾了勾嘴角:“我说的。”
“干嘛啊?差不多就行了,不准喝那么多!”叶黎指了指桌上的那瓶酒,“你们两个人加起来只能喝半瓶,谁也不准喝多,听见没有?”
聂凡抬了抬下巴,意思让江勋说话。
“行,既然媳妇都开口了,那必须要听媳妇的。”江勋拿起杯子,按照叶黎的要求,一人倒了一杯酒,刚好到她说的那个位置,“酒就喝这么多。”
叶黎对他的态度很满意,斜过眼眸望向聂凡:“你呢?”
聂凡嘿嘿笑了两声:“自然是听我姐的。姐你是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酒今天就喝那么多,但是肉得管够吧?他欠了我两个人情了,好歹也得出点血是不是?”
“两个?”叶黎知道其中的一个,那另一个是什么呢?
“听他说呢。黎黎,既然聂凡都说了,那你就再点几盘肉吧。”
叶黎喊来了服务员又点了四盘肉:“我最多吃一盘就够了,剩下的你们两个吃完,不能浪费!”
“姐,你放心有我在,这东西就能剩下!”
“那最好。”
涮肉吃得很是开心,外面小雪花飘着,寒风吹着,屋里头羊肉涮着,小酒儿喝着,这滋味别提有多美了。
聂凡奔着要宰江勋一顿的心情,自己一个人吃了两斤羊肉,放下筷子的时候,打了个响亮的饱嗝:“这一顿吃得好!姐夫,你这人够大方,能处!”
“你也能处。”江勋笑了,端起了杯子,“最后一口酒,喝了咱们就回家。”
“成。”
从饭店里出来,夜色更浓了,雪花也逐渐大了一些。
三个人分别登上了开往不同方向的两辆公交车,大约一个小时后,公交车停在了胡同口,江勋牵着叶黎的手从车上下来,踩着地上的积雪,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家里走去。
寒风迎面吹来夹杂着雪花,江勋停下脚步把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那条围巾也给叶黎裹上了,并且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我不冷的。”叶黎扒开了围巾,“今晚吃的羊肉现在浑身发暖。你呢?”
江勋目光灼灼盯着她,舌尖舔过略显干涩的嘴唇:“我不仅发暖,而且还发烫。黎黎,你试试看。”
他低下头噙住了她的嘴唇。
黑漆漆的夜里,深深的胡同里,一盏昏黄的路灯下,两道身影紧紧相拥,缠绵亲吻。
许久,江勋才放开了她。
两个人目光紧紧盯着彼此,浓浓的情意在眼底化不开。
等她们两个人回到了九号院的时候,院子里静悄悄的,大部分的人家里都熄灯了,只留了那么两盏稀稀疏疏的灯,在满地的雪白上洒下一片昏黄。
“我去问问江喜。”江勋还惦记着今晚上的见到叶灿的事情。
叶黎急忙喊住了他:“别去了,你看江喜的屋里都熄灯了,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问呢。”
“也好。走,咱们回去睡觉。”
一夜好眠。
第二日清晨江勋很早就起来了,院子里又积了一层厚厚的积雪,王大妈作为管院一大早就在院子里号召年轻人起来扫雪。
作为退伍军人的江勋自然不能落后。
“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懒?我喊了大壮,他答应了半天不肯起来。我喊了江瑞和江喜,江瑞磨磨蹭蹭不出来,江喜干脆答应都不答应。要说咱们院子里的年轻人能够起带头作用的也只有你江勋。”王大妈边说边叹气。
“王大妈,瞧您这话说得我哪儿就那么磨蹭了,我这不是出来了吗?”江瑞一边系腰带,一边推门走了出来。
王大妈瞟了他一眼:“你还凑合吧,这江喜是怎么回事?还有牛大壮!”
江勋道:“我去喊江喜。”
他走到江喜的窗前,抬手敲了两下窗子,低声喊道:“江喜,江喜你听到了吗?起床扫雪来!”
敲了半天,始终无人应答。
“你瞧瞧,你瞧瞧!”王大妈非常不满意,“这个院子里就这么几个年轻人壮劳力,这年轻人都不肯起来扫雪。怎么?让我们这老胳膊老腿上啊!”
江勋意识到这事儿不太对:“王大妈我去屋里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江勋来到了江喜的门前,直接试着推门,结果门一下就推开了。
屋里没人,床铺叠得整整齐齐。
他上前摸了一把,床上的被褥冰凉,一点温度都没有。
江勋皱眉,直接从屋里出来,问江瑞:“昨晚江喜是不是没回来?”
江瑞支支吾吾:“没回……来?”
“我问你呢。”
“大哥,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昨晚上我看你、王莎、江喜和叶灿去吃涮羊肉了,难道你们没有一起回来?”
面对江勋质疑的目光,江瑞心虚了:“哥,我们半路分开了。王莎说她肚子不舒服,我们就早早回来了。至于江喜去哪儿了,我不知道啊。”
江勋挑了挑眉梢,满脸写着不信。
江瑞咬了咬牙,又继续说道:“昨晚江喜说……叶灿一个人回家不放心,可能是去送叶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