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反悔。”聂凡说道。
“不反悔!我绝对不反悔!不管怎么死,都比淹死要痛快!”袁月琴说道,何况,她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她要是现在去派出所,这就属于是投案自首。
如果是投案自首的话,这应该是宽大处理的。
“这挺好,凡哥既然是这样,咱们就遂了她的心愿吧。”雷子笑道。
“那在去派出所自首之前,我能不能够先去看看我妈?我这一去住监狱,我妈怕是就见不着了……”
“做什么美梦呢?别那么多废话,要去自首就赶紧去。你要是不自首,我们就带着你去。到时候可是两个性质,听着了没?”
“就是。你想见你妈,这事儿还不容易?你放心啊,等你蹲了监狱,你妈是可以申请每个月去监狱里探望你的!”
邵兵和猴子的一番话,把袁月琴的念想统统都给打掉了。
她彻底老实了:“走吧,现在去派出所。”
派出所的民警看到袁月琴的时候还挺惊讶的,白天的时候他们已经做了调查,袁月琴确实是故意推叶黎,害得叶黎险些葬身车底。
只是这目击证人的口供还没有采集完呢,她这就主动现身来自首了。
“警察同志,我承认是我推了叶黎!我是故意这么做的,因为我恨她,所以,脑袋一冲动想着给她推到车轱辘下头给她点教训。”
“那你想过后果吗?直到她被推到马路中央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吗?”
“轻的残,重的死。”
警察点点头:“你这不是挺明白的?行,既然你来自首了,那我们也会根据规定给你争取宽大处理。现在,你跟我们走吧!”
说完话,警察从兜里摸出一个锃亮的手铐子来,直接咔嚓咔嚓两个给她铐在了手上。
“警察同志,我能判几年刑啊?我这都宽大处理了,不会让我真的吃枪子吧?”袁月琴哆哆嗦嗦地说道,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我是真的没想到她会死啊,我其实也没有说一定要让她的,我就想给自己出口气的……”
“死?谁死了?”警察听懵了。
袁月琴也懵了:“叶……叶黎啊,她难道没死吗?”
“死什么死?人家活得好好的呢!”
“啊?”袁月琴听说叶黎还活着,彻底傻在了原地,一时间心里头各种复杂的情绪纷纷,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来。
她妈这打听了半天消息,这是打听错了啊!
那她这在外头飘了这一天算什么?
现在她小命都去了半条,浑身水淋淋的,冻得嘴唇发紫,鼻涕横流,大老远巴巴跑过来自首。这算是什么?
“行了,你也别觉得你冤枉。你这属于是故意杀人未遂。现在听你说还有激情杀人未遂的意思,总之,你的命是不会丢的。但是该负的相应的法律责任也得负!”警察说道。
“判刑的话,要判几年?”
“得看法院怎么判了,你这种情况判刑至少要五年起步……”
袁月琴后悔死了,但是说什么都晚了。
“她抬手捋了一把自己湿漉漉的头发问警察同志,我很冷,能不能给让我换一身干的衣服?”
“能。跟我走吧。”
处理完了袁月琴,聂凡等人才骑着自行车往回走,他因为跳了一回水,浑身湿透了,被风一吹冻得上牙磕下牙。
猴子笑:“凡哥,你今天牺牲这么大,赶明儿一定得去找叶黎姐领赏去!”
“领什么赏?让她知道这事干嘛?你们几个没良心的,倒是脱一件衣服给我挡挡风啊!娘的,冻死老子了!”
“哈哈哈。爱情啊,你真是会让人疯狂的啊!有些人为你流泪,有些人为你心碎,还有些人啊为你跳水被风吹半死啊……”
“滚!”
……
黎明时分,叶黎是被尿给憋醒的。
她挣扎着爬出被窝,想着去便桶处解决一下问题。
“这么早起来做什么?”江勋听到了动静,睁开了眼睛,看见她连衣服都没有批一件,咯噔着一条腿往便桶边上走,“撒尿?”
“这叫小解。你文明一点行不行?”
“小解不还是撒尿?”江勋勾了勾嘴角,翻了个身要下床,“不方便吧?我帮你!”
“你别下来!”叶黎急忙说道,“你怎么帮我?我可不要你帮我!”
江勋呲着牙乐道:“你当初是怎么帮我的,我就怎么帮你呗!”
叶黎想到当初,她搀扶着江勋上厕所,为了怕他尴尬,她是转过身去,借了半边身子给他倚靠的。
可是他还是男人啊,上个厕所到底比女人方便。
她这可怎么搞?
“不用你,我自己来!”不就是脚挨地儿吗?疼一点而已,咬咬牙就过去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是夫妻,也都亲热了那么多回了,你身上哪块地方我没有见过?”江勋从床上跃下,两步就来到叶黎面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你要干嘛?你这样我怎么上厕所?江勋,别让我难堪。”叶黎推了推他的胸口,一张脸涨得通红。
见她如此窘迫,江勋低声笑了两声:“好,那我去给你拿件衣服披上。”
“嗯。”
江勋给叶黎拿了件衣服披上,还是看见她那只受伤的脚落了地,他有些心疼,自己转过身默默穿好了衣服。
哗哗啦啦的水声结束后,江勋也穿戴整齐了。
“你再睡会,我出去一趟。”
“这天还早呢,你去做什么?”叶黎看了一眼外头才刚蒙蒙亮的天空,“你再睡会儿吧,工作那么辛苦,睡不够哪里行!”
“我不困,你睡吧。”江勋将她抱上床,送回到了被窝里,帮她掖了掖被子,在额头上落下了一吻,转身就出去了。
他去厨房里摸了一把小凳子,又从工具箱里寻来了凿子和锯子在院子里忙碌了起来。
太阳逐渐地升了起来,院子里的人也都起来了,端着脸盆来水池旁边接水。
江瑞迷迷糊糊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大哥一大早就挥着胳膊在锯东西,他纳闷道:“哥,你这是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