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我已经知道错了,但你不给我改正的机会。”秦少昂说得诚恳,又信誓旦旦。
可惜,叶岑溪不是容易被哄骗的小孩子。
男人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而且,秦少昂这样秉性的人,狗改不了吃屎。
“没必要改正。”叶岑溪淡笑,“我和秦少野现在很好,论辈分,以后你可能还要叫我一声嫂子。”
秦少昂当即脸色扭曲,显然气得不轻。
‘嫂子’这两个字,戳到他肺管子上。
“你非要执迷不悟嫁给秦少野,赵一如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秦少昂咬着后槽牙,“她手段阴狠,你根本防不胜防。”
“这不劳你操心。”
“叶岑溪,你会后悔的。”
叶岑溪轻笑了声,“我后悔与否,都不会再选择你。秦少昂,你别把所有人都当成林洁那种傻子,只会一味攀附权贵,讨好男人。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别哪天栽到女人身上。”
说完,她用力把秦少昂抵在门边的脚踢开,砰的一声关上门。
外面寂静许久,才传来秦少昂略有些得意的声音,“岑溪,你不接受我,我也不强迫你。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提供给我的秘方,等到下个月,秘方就会完全被研制出来,我会让你亲眼看到,我是怎么打压秦少野的。”
脚步声越行越远,叶岑溪突然觉得秦少昂很可怜。
他像个井底之蛙,似乎完全不了解秦少野。
叶岑溪虽然很少过问秦少野的工作,可她心里清楚,秦少野自己一手打造的商业帝国,并不比秦家的差。
若只比财力,秦家恐怕比不上秦少野。
而秦少昂,竟然妄想短期之内就打压秦少野,还真是...初生牛犊子不怕虎。
况且,她给的A秘方,完全无法商业化量产,她就等着秦少昂知道自己被坑的那天。
大年初三那天,秦少野又过来住。
叶岑溪便把叶家公司的事情,跟秦少野说了。
秦少野大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放心,如果真是我母亲做的,我这边会负责疏通,不会让你二叔的公司有事。”
“我挺怕因为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波及更多的人。”叶岑溪还真是低估了赵一如。
她真如秦少昂所说的那般,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然而赵一如是秦少野的长辈,亦是秦少野的亲妈,她没法做什么,或是坐以待毙,或是依靠秦少野去疏通。
叶岑溪第一次觉得那么无力。
秦少野的表情也很凝重,没人比他更了解他母亲,不择手段,且斤斤计较。
他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硬碰硬,让赵一如打消对付叶岑溪的念头。
转眼间,假期结束,人们各自忙碌起来。
叶岑溪也回到自己的岗位,依旧去了周言川的公司驻岗。
秦少野不大情愿,但也没有计较,只是折腾了她好长时间,警告她不许和周言川聊工作以外的事情。
事实上,秦少野属实多虑。
周言川去了一趟国外,半个月才回来。
叶岑溪就整天过着两点一线的日子。
秦少野那边,忙得飞起。
偶尔深夜才来叶岑溪这里一趟。
他没告诉叶岑溪,为了让他母亲赵一如妥协,他开始明里暗里打压他母亲的公司。
赵一如简直气疯了,把秦少野叫来,当即狠狠甩了一巴掌。
秦少野脸上一片青紫,五个手指印明晃晃的,充满讽刺的意味。
赵一如开始哭,“我要是早知道你会为了一个女人对付我,当初你在襁褓里时,我就应该直接把你掐死。”
“只要您收手,我不会再做些什么。”秦少野无动于衷。
旁边佣人递来冰块,他敷着脸,静静看着赵一如。
赵一如只觉得他的目光令人瘆得慌,没再说话。
在母亲面前,秦少野足够收敛,他道:“我知道您想让我娶一个家世显赫的女人,但我不靠女人挣钱,也不靠女人在秦家争地位,我只娶我自己喜欢的女人,希望您以后不要再插手。”
“我如果非得插手呢?”
“您怎么对付岑溪,我就怎么对付您。”
赵一如眼底升起一丝阴鸷,轻嗤了声,“我要杀了她,你也要杀了我这个妈不成。”
“那不会,我跟她一起死。”
“给我滚。”
赵一如把茶几掀翻了。
褐色的茶水撒满了她体面尊贵的旗袍,挽起的发髻凌乱不堪,双眼通红,像个疯子。
秦少野没走,只是点了一支烟。
他吐出烟圈,平静陈述道:“我已经跟叶岑溪求婚,过不久我会娶她,爷爷也答应了。”
“我死也不会参加你们的婚礼。”
赵一如不能忍受一个没有家世的女人,嫁给她儿子。
“您来不来都无所谓,有爷爷在就好。”
一记重击,打进赵一如的心脏。
赵一如双眼翻白,脚步踉跄了下。
佣人赶紧扶着她坐下。
秦少野将烟按灭,“您不用跟我装,也不用演什么苦情戏码。我决定的事情,就算是您和爷爷,也不能阻止,先走了。”
赵一如一瞬间起身。
抄起茶几上的茶壶,就想砸向秦少野。
然而她还是忍住了,拿起一个软枕,丢到秦少野的背上,大怒,“我真是白养你,不孝子。”
“您只管生,何时养过我。”秦少野在光影下,显得虚幻,语气也阴冷不堪,“我在你眼里,只是为你谋权夺利的棋子,我只是念在您是我母亲,从不跟您计较罢了。”
“滚出去。”赵一如歇斯底里地大喊。
秦少野真的走了。
着手对付赵一如的公司。
内外部一同下手。
赵一如哪里是秦少野的对手,每天忙到深夜,刚解决完一个棘手的事情,下一个马上就随之而来。
她几乎喘不过气,连和豪门阔太太们打麻将的机会都没有了。
佣人看着赵一如日夜颠倒,终是不忍心,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这是又何苦呢,不如就遂了少爷的心愿。”
她是跟着赵一如的老佣人,是真的心疼赵一如,不免多说了几句,“有时候家庭联姻未必是好事。您和秦先生就是个例子,难不成真让大少爷以后娶个不喜欢的世家女子,不开心地过一辈子?”
赵一如固执己见,“即便我婚姻失败,可离婚后,我拿到秦家那么多的财产补偿,到现在即便不依靠夫家和娘家,也混得风生水起,所以说捏在手里的,才是最切实际的。喜欢又有什么用,少野娶了叶岑溪,他能得到什么?”
提到叶岑溪,赵一如恨得牙根痒痒,“叶岑溪除了长了一张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脸,要家世没家世,要能力没能力,以后少野的事业,她如何能帮衬。少野想娶叶岑溪,休想。”
佣人暗暗叹气,叹赵一如的油盐不进。
只是她说得再多,也没用,只能隐隐规劝,“大少爷最反感您对叶岑溪下手,这次您对付了叶家的公司,大少爷就开始反扑,您又有什么办法呢?”
赵一如陷入沉默。
某一刻,她突然狞笑一声,“即便我不对叶岑溪动手,也能有办法把他们分开。”
“您的意思是?”佣人感觉到颇为不妙。
赵一如勾唇一笑,让其他佣人拿来了梳子,她静静地把头发梳理整齐,才道:“这情侣,最忌讳互相瞒着,而且你别忘了,少野那孩子,心里或许还有沈敛的一袭地位,你瞧叶岑溪的眉眼,跟沈敛长得挺像。”
从前她见到叶岑溪第一眼,就觉得眉眼熟悉。
她想到很多的办法对付叶岑溪,并且挑起秦少野和叶岑溪的矛盾。
比如通过安然,或者是沈敛。
想到此,赵一如心里这口怨气彻底没了。
她撤回了对叶家公司的辖制,秦少野那边也停止了对她公司的打压。
赵一如雇佣了职业经理人管理公司,她每天乐得清闲,找来一群豪门阔太太打麻将。
这样风平浪静的,反倒让秦少野心里不安。
总觉得他母亲是在憋着大招对付他。
又过了半个月,瞧见并未有什么意外发生,秦少野安心去了奥城出差。
叶岑溪替他整理行装,行李箱中的衣物叠得整整齐齐。
因为过分忙碌,她丰腴的身子渗出细汗,颈间被热气熏腾成粉红色。
秦少野翻身下床,从背后把人圈紧,吮吻她的脖颈,“一大早就忙?”
叶岑溪酥了半边身子,痒麻地缩了下脖子,“你一大早要出差,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忘记带的东西。”
“还没结婚,就有做太太的模样了。”秦少野手臂绕到前面,一颗一颗解开她胸前的扣子。
她没穿胸衣,里面空荡荡的,又荡又软。
秦少野沿着边缘轻抚,晨时的精力化作情欲,寸寸缭绕着她的眉眼、唇瓣、颈间、胸脯。
叶岑溪衣衫半褪,半露不露,更显风情。
天旋地转,她被男人托到腿上,浑圆的大腿贴在他的腰间。
叶岑溪娇喘着阻止,“你该起了,早上的飞机。”
“我速战速决。”
秦少野哪里有过速战速决的时候,他把叶岑溪磨得抽噎不止,细细哭求。
最后,她完全没精力再去做其他的事情,一身疲惫被秦少野抱上床。
秦少野垂头吻她的额头,说道:“这次我出差,可能去得久一些,等我回来,我带你找爷爷商量订婚的事情。”
叶岑溪眯了眯眼,轻嗯了一声。
秦少野指尖掠过她胸前的吻痕,笑了笑,轻手轻脚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