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云在季家集团总部,他面容硬朗,浓黑的眉轻皱:“甜甜怎么了?”
听见季祁林跟他复述季甜奇怪的话语行为,眉头一展:“地板里的黄金不能给她,但专柜的可以,等会儿我让人送一百条给她选。”
电话挂断,季凌云开始继续工作。
在家的季甜一口椰子汁差点没喷出来,面前一百条闪闪发光的项链在她眼前排起了长龙。
她的眼泪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下,季祁林露出温和的笑:“挑吧,不想挑全部收下也行。”
季甜在一百条金项链面前徘徊,最终沉重的点了点头:“都收下吧。”
季祁林目光心疼,嗯,小妹果然是缺钱用了,只是不好意思开口,下一秒,他直接用手机给她转了一百万。
听到钱到账的声音,季甜颤抖的点开手机,那一串零看得她头晕眼花,毕竟以前的她只是只穷狗,卡里四位数,多一个都没有。
现在整整七位数,她直接升了三级,完成了质的飞跃。
她看季祁林的目光就像看见了再生父母:“二哥,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饼先画下,能不能实现,到时候再说。
季祁林被季甜逗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丫头,你高兴就好了,要是缺钱用就来找哥哥。”
季祁林还要忙医学研究所的事,没在家逗留多久,就出门了。
季甜选了最粗的一条金项链挂脖子上,在镜子前美滋滋的欣赏一番就开始又呼唤系统。
她的二哥这么好,怎么能落到双腿残疾的地步!
她一定要问问,有没有什么拯救的办法。
只是她从七点钟开始呼唤,直到十一点半她都快睡着了。
卷王的声音才从意识里慢吞吞响起:【干嘛。】
季甜:“……”
你敢不敢再迟到久一点。
她整整等了四个多小时,她有些一言难尽:“你是去拉屎了吗?”
卷王声音又慢尾音还拖得长:【系统没有生理需求,刚刚洗澡去了,漏电又抢修了一下,马上十二点,我要睡觉了。】
这真是她见过又摆烂又自律的系统,她都不会准时十二点睡觉,它倒是说得煞有其事。
季甜直接挑重点说:“剧情有没有办法改变?”
【没。】
“一点办法也没有??!”
【没。】
“剧情里的人物会按照剧情的方向走?不会有差池吗?”
【对。】
季甜:“……”
这玩意儿是多一个字都不肯说啊。
季甜抬头看着豪华的吊灯,感觉下一刻自己晶莹的泪水就要流淌出来:“那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坐牢!呜呜呜,要不我继续学法律吧,进去的时候没准还能捞自己一把。”
卷王:【挣扎不如摆烂,你想一想,你还有五年时间让你潇洒,这样一想是不是觉得快乐了许多。】
季甜:“……”
这是快乐?这明明就是对她的折磨。
“对了,你今天说的幸运值是什么?”
【幸运值……啊,十二点了,睡觉,明天再说。】
季甜:“???”
“喂?卷王?还活着吗?卷王!!!!”
任凭她如何呼唤,这个垃圾系统就是没再出现,季甜只觉得心梗,被卷王气的,她一定要去举报它消极怠工。
晚上临睡前,季甜又想到了秦江生,两下就把他抛出脑外,却在半夜的时候,她直挺挺的从大床上坐了起来。
她想起来了,他哪里是炮灰。
秦江生明明就是这本书里给男主疯狂下绊子的究极反派大boss啊!
那个折磨掉白庭屿半条命的阴戾男人,说话做事不给别人留退路,招惹了他等于招惹了阎王爷。
最后白家差点被他弄垮,要不是白庭屿有男主光环在身上,以后白家指不定谁说了算。
但现在他只是一个受尽嘲笑,尝尽世间冷漠的少年。
季甜目光呆滞,心如死灰:“我真该死啊!我把反派大boss的衣服撕了,我还让他今天难堪了!我不是个人!我太畜生了。”
季甜都能想到,可能她等不到五年后的牢狱生活,就先一步被秦江生送上了断头台。
季甜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好。
早上顶着两个黑眼圈醒来,王姨给她送来五颜六色的裙子,季甜挑了一条白色的。
走出去的时候问了一句:“我三哥呢?还在家吗?”
“三少爷刚走没多久,小姐要他等一会儿你吗?”
季甜急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就问一下,你先下去吧,我肚子有些疼,等会儿再来。”
目送王姨走后,季甜才做贼心虚的跑到季未南的房间翻箱倒柜的找白T恤。
她要弥补昨天的错误,赔一件衣服给他。
季未南的衣服很多,全是一堆奇奇怪怪看上去就很非主流的衣服,白色的都很少。
翻到最但秦江生要更瘦弱一些。
四舍五入,也差不了太多。
季甜连忙把她三哥的衣服塞进书包里,又给自己脖子上挂了一条金链子,匆匆吃了早餐就去学校。
在校门口的时候,她左右张望,就怕错过秦江生,但她运气不错,看见他混迹在人群里进了学校。
季甜都顾不上淑女了,扒拉着人群就朝着他跑,本来她想直接跑到他的面前拦着他,结果不知道是哪个小逼崽子用脚绊了她一下,她一个趔趄,伸手再次拉住了能扶稳身影的东西,脑袋顶在他的背上。
又听“咔嚓”一声,季甜心尖一跳,两只手往下拉着他的衣摆,瞬间僵硬得都不敢动作了。
四周仿佛寂静,季甜听见了上断头台的声音,凉嗖嗖冷冰冰:“你还要拉到什么时候?”
季甜都快哭了,她松开手,站直身,就对上了秦江生眸色极浅的眼睛,里面一片冷漠,看她跟死人一样。
今天的他外面套了一件灰色的外套,因为被她用力拉扯,肩膀处直接炸线了,露出里面白色的衣服。
很好,昨天还只穿一件的他,今天穿了两件。
她成功让人记恨上了。
季甜吸了吸鼻子,湿漉漉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试探道:“穿这么多,你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