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局势？
不知道殷无勇突然提起这个话题的原因，张帆有些犹豫地说道：
“不太知道吧。”
“那我跟你聊聊吧，没什么，就当是聊天一样而已，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殷无勇像是察觉到了张帆的顾虑，解释了一句。
而这个时候，秘书也拿着一壶茶水进来了，放下茶壶之后又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在帝都，世家之间同样是分了个三六九等的。”
“最顶级的世家有五个，张、殷、戴、李，还有一个世家姓如，不过那个世家有点特殊，就先不讲了。”
“而其他的几个世家，基本各方各面都在国内处于顶级的层次。”
“往下，就是一些一流的世家了，大大小小十几家，再往下便是二流，几十家的样子。”
“其他的零散企业或者是公司就也不说了。”
“我想和小帆你聊的，是一个曾经的事情，或者说，一个曾经的世家。”
说到这里，张帆总感觉猜得出殷无勇想说什么了。
因为之前好像在哪里听过类似的话。
“那就是苏家。”
“也就是现在帝都苏家的前身。”
“在几十年前，不算特别遥远的年代。”
“那个时候帝都原本还没有李姓。”
“帝都五大世家原本是张殷戴如苏，其中又以苏家的实力最为强盛。”
“最强的时候甚至一度以一己之力抗衡其余四家。”
“你知道那个时候的苏家为什么那般强盛嘛？”
“因为当时的苏家家主，是一个相当不可思议的人。”
“不仅有着相当精明的商业头脑，年轻时积累了相当可观的资金，更是有着可怕的身手，曾经甚至一个人灭掉了帝都一个地下势力。”
“不过真正然苏家登顶的，并不是这些。”
“而是他那一手不可思议的医术。”
“那个人，在精通了中西医的各种理论之后，居然是独创出了自己的一套方法，将各种医术融会贯通。”
“在那个年代，甚至是治好了在当时几乎是绝症的白血病。”
“真的，相当不可思议啊。”
殷无勇眼中闪过回忆般的色彩。随即忽地目光一转，双眼直直地看向张帆。
在这一瞬间，张帆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当然，不是说修为上的，而是在灵魂上的。
已是中年人的殷无勇忽地展现出的压力，是那种常年处于高位的人才会有的。
“很像啊，真的很像。”
“像？您是在说我嘛？”
“是啊，真的很像，你和当年的那位。”
“呵呵，没什么，回忆而已。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当年苏家能够稳固自己的地位，就是靠了那位苏家家主到处给人治病，有着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人脉。”
“或者说，与其说那个时候的苏家是强盛的，不如说是无敌的。”
“字面意思上的那种，没有任何世家想与他们为敌，毕竟谁家不会突然生个病呢。”
“就这样，就在所有人以为苏家会就此更进一步，走向更高的层次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情。”
“苏家家主，某一天失踪了。”
“失踪得没留下一丝痕迹，宛若人间蒸发一般。”
“如果不是苏家偌大的家业还在那里，或许没有人会相信。”
“在这之后的事情估计小帆你也可以想到了。”
“家主失踪之后的苏家从此一蹶不振，家族内部也没有任何人有足够的资格接收前任家主的庞大人脉。”
“也没有任何人将那种神奇的医术传承了下来。”
“仅仅几十年，苏家便吃光了老本，从顶级变成一流，再到现在的二流。”
“实在是令人唏嘘啊。”
“呃，确实。”
这个事情，好像之前挺殷无谋也说过来着。
他们兄弟两好像都对苏家的这番遭遇挺可惜的。
明明理论上应该是互为竞争对手来着？
嘛，不过现在的苏家也确实给人这样的感觉就是了，越来越拉跨。
就在张帆以为话题即将结束的时候，殷无勇又突然转了话风，甚至是直接换了副表情。
他再次直视向张帆，语调有些带着深意地说道：
“不过，听说苏家家主当年失踪的时候，其实是又留下一些后手的。”
“比如，某种足以改变世界格局的药物，之类的。”
“……哦？原来还有这种东西？”
“是啊，令人感觉很不可思议是吧？但是这是真实存在的。”
“足以改变世界的药物……刚好小帆你给人的感觉也有些像当年那位苏家家主，而且更巧的是算半个苏家人。。”
“不如你来猜猜，这个药物会是个什么东西呢？”
“这个嘛……”
原来如此。
殷无勇原来还抱着这样的心思。
张帆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些弧度。
“就算殷叔您这么说，我毕竟不是那位苏家家主本人，怎么可能猜得到这种事情呢。”
“这个可说不定，试试？”
“那要是猜对了有什么奖励嘛？”
“奖励啊，我想想……”
殷无勇眼中闪过一道笑意，随即便看到他轻声说道：
“一生的荣华富贵？”
“没必要啊，我现在就是。”
“美女豪宅？”
“也没必要啊，我有老婆了，房子自然是不用说。”
“那……家人的一世平安呢？”
“嚯？”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之间多了几分紧张的感觉。
甚至是夹杂着些许的火药味。
明面上只是开玩笑一般的话，内里的含义却是早已脱离了玩笑的层次。
张帆清楚的知道这一点，而这一点正是殷无勇此时告诉他的。
“我感觉我自己有能力保家人的平安呢？”
“那颗说不定啊小帆，这个世界太大了，可是什么人、什么事情都会有的。”
“这个倒是确实。”
“而且听说小帆你不是大城市出身的人来着？那自然是不知道，大城市也是有着大城市的一套规则的。”
“这种规则或许你不以为然，但是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想必，小帆你自己也深有体会吧？”
“嘛，这个也确实。”
“所以这个时候，在这方面有门路的好处就出来了。”
“处理事情或者是麻烦，既有效率又适应了所谓的规则。”
“你觉得呢。”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