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这个镯子卖多钱？”
“二十三万，概不还价。”
“哈？二十三万？还概不还价啊？”
“你怎么不去抢？就这么个东西？二十三万？”
不对，实际上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一男一女。
女的肤白貌美大长腿，相当惹眼。只是男人有点太矮了，一时间没有看到而已。
刚才说话的也正是这个男人。
“要买就买，不买滚蛋。”
“嘿你个臭老头子，看不起谁啊？”
“以为小爷拿不出这么多钱？只是你这破东西不配而已！”
“这么一个破镯子，一看就是工业量产的东西！就这么一个假货卖二十三万？臭老头子你的心才是真的黑啊！”
嚯，这家伙居然也一眼就看出来了。
张帆不由得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殷芳倒是看起来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
张帆不由得有些疑惑了，难不成殷芳其实不懂鉴宝？
但是看她一开始来的时候又挺自信的……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殷芳突然对摊主说道：
“二十万，二十万行不行？”
“要是可以的话我就直接拿走了。”
“二十万？不卖不卖？想多了吧！”
“都说了一份钱都不能少了！”
我靠，她居然还真打算买啊。
殷芳这话出来，不仅是张帆愣住了，一旁的那个男人也愣住了。
那家伙下意识地看了眼殷芳，又看了看张帆，像是有些无语地说道：
“哥们儿，恕我直言，你女朋友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题？虽然长得很好看。”
“呃，首先不是女朋友。”
“至于有没有问题，这种事情你别问我啊，我怎么可能说实话。”
男人居然还有些同情一般地看了张帆一眼。
太要命了。
话说现在仔细一看，这家伙好像是高中生吧？看起来相当年轻啊？
就这个样子居然还带着个肤白貌美大长腿出来逛夜市？什么鬼啊。
现在这个世道难不成真就什么人都有啊？太早熟了吧？
张帆刚想吐槽一句，一旁的殷芳立刻就不满地说道：
“什么意思嘛你！明明是陌生人！很没礼貌欸！”
“什么叫我有问题啊！明明就是你不识货！”
“哈？我不识货？你知道小爷是谁么就说不识货？”
“你谁呀你！谁认识你呀！”
“呵呵！说出来怕吓死你！”
“不过小爷才懒得跟你这种有脸无脑的人计较。”
“什么叫有脸无脑啊！臭小鬼！”
这两人，居然还真吵到一堆去了啊。
张帆一时间有无语，值得吐槽的地方太多了，一时间都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而一旁的摊主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主动拱火，笑道：
“说的好！还是这个小姑娘识货！”
“臭小子！一看你就是不识货的主！别来打扰我做生意了，赶紧滚蛋！”
“小姑娘，看在你这么识货的份上！我就破例一回！”
“二十万卖给你了！宝贝落在你手里也是值得的！”
一听到这老头这么说，殷芳表情顿时一变，开兴了起来。
甚至是偷偷看了张帆一眼，满脸得意洋洋求夸奖一般的表情。
而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张帆也算是彻底清楚了。
原来殷芳……真的不会鉴宝啊。
不过她不是还说靠着逛二手市场赚了点小钱来着，我靠，怎么赚的啊。
张帆顿时有些人傻了。
不过都这样了，张帆要是还不制止一下，殷芳可能真的得被当作冤大头宰一刀了。
虽然身为大小姐的她会犯这样的傻也莫名有一些可爱……咳咳！所以说别这样想啊！
不过为了不让殷芳丢更多的脸，张帆委婉地说道：
“那什么，殷小姐。”
“咱还是别买了吧。犯不着。”
“仔细一看，这手镯也不适合你戴不是，咱再去其他摊位逛逛吧。”
“我看有个摊位卖的那种小花发饰就挺适合你的。”
“啊？是嘛？真的？”
殷芳刚要拿出手机付款呢，听到张帆这么一说愣住了。
与此同时，摊主也一改刚才大义凛然的样子，顿时就急了，急忙说道：
“怎么会！这镯子低调内敛的造型刚好就适合这个小姑娘！”
“而且我这个可是正宗的冰种！带着还能延年益寿！”
“小伙子！你可别乱说话啊！”
“来来来，小姑娘，扫这个码付款。”
“啊、啊？”
“唉，你这个老头，还真是一肚子坏水啊。”
张帆哭笑不得地拉着殷芳后退一步，离摊位远了一些，不由分说地拉着殷芳就要走。
眼见到嘴边的鸭子要飞走，摊主急得直接站起跺脚了。
原本还在一旁看戏的那个早熟小鬼头看到这一幕，顿时笑得更欢了。
在张帆离开之后，他居然还跟了上来，对张帆笑道：
“哥们儿，你这女朋友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听说好几年前，这个二手市场也经常有一个和你女朋友类似的傻小姐来逛来着。”
“那家伙在这一片超级有名啊，人傻钱多，被坑了还开心的很的那种。”
“只不过在某一天突然就不来了，那一天这里的那些奸商还集体开了个怀念会来着。”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和你女朋友有异曲同工之妙啊。哈哈哈哈哈哈！”
“呃，真的假的？怎么感觉有一种好强烈的既视感……”
张帆苦笑一声。突然意识到了某种可能性。
难不成，这小子口中的那个傻小姐，就是几年前还没有躺上病床前的殷芳？
要真是这样，那应该算得上是殷芳的黑历史了吧，而且还是本人根本没察觉到的那种。
而听到这小鬼这样说，殷芳像是也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有些恼羞成怒般地说道：
“什么啊臭小鬼！真是阴魂不散啊！别跟上来啊你！”
“话说什么傻小姐啊！明明是你们这群家伙不识货！”
“我拿回家的时候家里人都说是很值钱的东西！还让专家用更高的价格收购了来着！”
“哈？听你这语气……难不成几年前那个传说级人物就是你？”
“哈哈哈哈真的假的啊！”
“哎呀！张帆！你帮我收拾一下他啊！气死我了！”
“就算你这么说……”
这是什么究极折磨啊。
张帆不由得苦笑一声。
听到这里，他才对整个事情有了大概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