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工作人员个个穿着红色马甲,看起来好像是志愿者。
而且还是一个个年轻小伙子,都这么晚了,他们居然还充满活力。
躺在担架上的云帆不得不感叹一句,“年轻就是好啊。”
明明他也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眼中却有一种不是这个年龄的沧桑感。
可能是规则怪谈经历的多了,看多了一些事情。
见识到了这个世界邪恶的一面。
现在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他已经丧失了那种“纯真”感了。
想到这,他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苦笑,轻轻摇了摇头。
一个小小的担架就有四个年轻小伙子。
每人拉住一角,脚步跃动。
丝毫不知疲倦,年轻就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虽然自己身下只是一个担架,但不知为何他却有种是v尊贵大床的感觉。
不知为何,他躺在上面,居然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惬意。
很快,他就被推进了诊室。
当身穿白大褂的衣服看到担架上的云帆时,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显然是被云帆受的伤惊讶到了。
而且刚才根据他们所说的,云帆是出车祸了。
但是他看对方的伤势怎么那么不像?
按理说出车祸了的伤口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这副样子倒是像去参加了聚众斗殴什么的。
瞬间,他脑海中浮现出对方零元购的画面吗?
不过,很快他就摇了摇头,就这些无关紧要的想法抛除。
他是医生,只负责救人。
至于对方做了什么,一概不过分。
这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事情。
随后,他对身旁的护士说了一句,“准备手术。”
“不用先观察一下吗?”
一旁的女护士问。
“不用。”
医生摇了摇头。
“哦。”
护士眼里虽流露着些许疑惑,但也没说什么。
毕竟对方是医生,她只是护士。
专业能力一定是远远高于自己的。
随后,护士将担架放到轮椅床上,朝手术室推去。
躺在担架上的云帆有些疑惑,这地方的医生进行手术的速度那么快吗?
连一些问题不都问得?
……………………………………………………………………
就这样,云帆被推送进了手术室。
“病人意识还是十分清醒,需要麻醉一下。”
医生朝一旁的护士说了句。
随后护士就递给他类似于呼吸机一样的面具。
“别怕,戴上去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医生声音温柔。
随后就给云帆戴上了呼吸机。
他睁着大眼睛,刚才还是一副十分清醒的模样,转眼就阖上了眼睛。
气息也逐渐变得平缓起来。
似乎睡着了。
见云帆睡着了,医生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出去吧。”
倏忽,医生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不需要我打下手吗?”
女护士一怔。
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让自己出去。
要知道完成一台手术从来都不是依靠个人完成的,而是需要团队配合。
一个人即便是想要完成一台简单的手术都相当的困难。
更别谈云帆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了。
想要一个人完成几乎是不可能。
女护士即便不懂,也忍不住再次开口,“可是我如果不给您打下手的话,那手术室就只有您一个人了。”
“手术很简单,我一个人就够了,时间那么晚了,你就去休息吧。”
医生此时已经戴好了口罩,看不到他脸上有什么表情变化。
不过从他的眉目可以看出,他已经有一丝不耐烦了。
女护士完全没有注意到,还是摇了摇脑袋,“没事我不累的,还是让我留下来帮你吧。”
“真的不用。”
医生的语气有些泛冷,他此刻心里想掐死对方的心都有了,话实在是太多了。
他还是强忍着暴走边缘,尽可能地缓下情绪说道,“你今天也不容易,这么晚了,赶紧回去睡觉吧,养精蓄锐一下,明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呢。”
“没事,我真的可以,请您相信……”
女护士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个手刀。
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玛德,废话那么多?”
医生面色冰冷,忍不住开口吐槽了一句。
“要不是我不打女人,反手就是直接一个大嘴巴子上去了。”
但很快,他就将注意力转移到手术台上的云帆身上。
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呵呵,没想到打败“虎”的家伙居然被我那么容易就得手了。”
“看样子“虎”这个家伙也不太行啊,女人嘛就是没男人厉害,呵呵呵。”
说着,医生缓缓摘下了自己的口罩。
还没完,又摘下了自己的人皮面具。
露出了一张看起来就长得十分凶恶的脸。
“呼……”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戴着这该死的面具,真是憋死我了。”
“虽然是用真人皮做的,但是不太透气啊。”
自言自语了几句,很快他就拿起了一旁台子上面的手术刀。
在头顶白色光芒的照耀下,手术刀上闪过一抹锐利的寒芒。
只见他用酒精在上面喷洒了几下,然后用卫生棉轻轻擦拭,动作优雅且看起来十分专业。
仿佛他就是一个真正的医生。
随后,他用手术刀轻轻划过桌上的金属。
发出“吱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吓人。
“先从哪里切比较好呢?”
冒牌医生露出一抹瘆人的笑容。
正准备动手时,原本还闭着眼睛的云帆猛地睁开了双眸。
突如其来的变化给他吓了一大跳。
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但须臾,他又猛地回想起来了什么,脚步停止,将目光投向对方。
他怕什么啊?
这家伙被机器锁住了,除非自己主动开启,否则家伙根本无法动弹。
想到这,心中的恐惧顿然消失,然后他的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
向前缓缓朝对方靠近。
“玛德!敢吓老子!吃老子一刀!”
他毫不犹豫地抬起手中的手术刀狠狠地朝云帆胸口位置扎去。
但当要触碰到时,一只手却抓住了他的手,令手术刀不能寸进分毫。
一瞬间,冒牌医生的大脑直接变得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