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撒谎!”
顾艾艾踮起脚尖,略带怒意的俏容直逼云帆。
“我没撒谎。”
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同时心中暗想:“这妮子想诈我!”
顾艾艾盯着对方,美眸锐利,看不出他的脸上有任何一丝撒谎的痕迹,“既然你在万地,为何不来帮石头?万地酒吧和万地烧烤最多相距五百米,按理说你应该比石头先到才对。”
听言,这确实是一个极大的漏洞,不过…“如果在万地的其他地方我可能会第一个先到,但是之前我是在酒吧诶,不说酒吧多吵,而且当时我也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你给我发的消息也是酒醒后才看到的。”
云帆回答得毫无破绽,成功填补上了这个漏洞,“嗯。”
顾艾艾轻轻臻首,对方说得确实挺有道理不过她依旧是不相信,从一开始她其实便已经知道了答案,之所以没有直接拆穿是想让对方主动承认,但现在看起来没有铁证他是不会承认了,不得不说顾艾艾这次对云帆有些失望了。
沉默半晌,她抬起美眸看向云帆,她没有开口而是手指指向一处方向,云帆愣了一下顺着对方的指向瞥去,看到对方所指的东西后他不由猛然一惊,随后才恍然大悟过来,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在撒谎。
顾艾艾所指的东西赫然是一只手套,蛛丝手套。
他还是失算了,如果提前知道自己房间里有人他肯定会将蛛丝手套给脱下来,也恰恰是除了她没有知道自己拥有蛛丝手套,云帆摇摇头,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他不由想起一句话,一个普通的下午,为多年后的一个恍惚埋下伏笔。
也亦如一个读者在评价史铁生先生所写的《我与地坛》时所提及的,我非常喜欢的一个东西,是一个人十三四岁的夏天,在路上捡到一支真枪。因为年少无知,天不怕地不怕,他扣下扳机。没有人死,也没有人受伤。他认为自己开了空枪。后来他三十岁或者更老,走在路上到背后有隐隐约约的风声。他停下来,回过身去,子弹正中眉心。
有时候总感觉每个人的命运其实生下来就被分配好了,你想改变于是发愤图强,待功成名就时你以为你战胜了命运,改变了命运,殊不知你仍旧受缚于命运的引线下。
“好吧,那个人就是我。”
云帆见瞒不住了,干脆直接承认,“为什么?”顾艾艾看向他满眼失望,他其实多么希望是自己猜错了,但铁证如山容不得她不相信。
“没有为什么。”云帆摇摇头,也懒得解释。
“呵呵。”顾艾艾冷笑一声,眼神变得冰冷,“你个邪教!说!你加入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嗯?什么邪教?”云帆闻言不由一怔。
“还装?”顾艾艾对他很失望,反手一个回旋踢朝他面门踢去,云帆瞳孔微缩,及时躲开了但自己身后的门可就遭殃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出现。
他瞥了眼身后,暗骂一声,“我靠!来真的!”
“等等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个邪教!邪教之人都该死!”
顾艾艾不由分说的又是一脚踢来,比起石头对方的战斗力不止弱了一筹,他很轻易地便躲开了,接下来的攻击如暴风骤雨朝他袭来,他只是闪躲没有还手。
“你为何不还手?”顾艾艾冷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你欺骗了姐姐,也欺骗了大家,更欺骗了我,我要杀了你!”
她再次回身一击回旋踢,可脚刚到半空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这次云帆没有选择躲,“呵呵,终于忍不住了吗?终于要暴露出你们邪教肮脏的本性了吗?”
“我确实是那个人,但我却不是邪教的人。”
“那你为何要放走鬼组织的人?”
“鬼组织?你说的是张三李四吧?他们并不是组织的人,而是我的兄弟。”
“不可能!他们嗜同类的肉,双眸腥红,理智低下这三个特征完全符合鬼组织成员。”
“等等,你先给我说说什么叫鬼组织?它们也是怪谈组织的一种?”云帆有些疑惑地反问。
闻言,顾艾艾深深瞥了他一眼,“你真的不知道?”
“废话,我知道我能问你啊?”
他有些无语,见他不像是在撒谎,顾艾艾这才开始解释道,“鬼组织不是怪谈组织,而是一个令所有怪谈组织唾弃的存在,哦不甚至于是所有人类唾弃的存在,它们最大的爱好就是猎杀同类将同类当成食物分食,就单凭这一点就没有组织会喜欢它们。”
“什么玩意,听都没听过。”
“呵呵,你没听过的还多着呢!”顾艾艾挺起胸脯,一脸傲娇。
云帆:“……………”
“而且更重要的是它们无法吃下我们人类正常所吃的食物,可能在我们眼中蛋糕,海鲜,巧克力,炸鸡是美味的佳肴但在他们眼里却是比吞答辩还恶心。”
云帆轻轻颔首,张三和李四确实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依旧没有怀疑对方是鬼组织的人,“你知道如何变成鬼组织的成员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好像是吃下一块鬼组织成员的肉。”
“对,问题就出在这里,还记得当初我为什么要进入恐怖监狱吧?”
“记得啊,你不是说去救你兄弟吗?等等,你口中的兄弟不会就是他们吧?”
顾艾艾猛的反应过来,“对,就是他们,之所以你认为他们是鬼组织的人应该是他们在恐怖监狱中误食了同类的肉,这才变成了这副模样。”
“那还不是吃了同类的肉。”
“不是,应该是无意识下的,人在过度饥饿的情况下,只会遵从生理本能。”
听言,顾艾艾若有所思地垂下脑袋,她是知道一些地下监狱的情况的,对方这种说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你说的是真的?”
“嗯,是真的。”
“我不信!!”
顾艾艾嘴上虽说着不相信,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等待对方接下来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