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拿阁老的事情属于重中之重,北凉寒不放心全部交给暗卫,更何况阁老这么狡猾的人,又害的南蕴提前生产,这一件件的事情,他自是一定要亲自在场,也一定要亲自看着阁老落马!
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让他逃脱。
想到上一次阁老趁机脱逃的场景,北凉寒手指慢慢捏紧成拳,眼中划过一抹深深的戾气,颇有些狠辣的意味。
“我也要去!”
南蕴看着北凉寒神色,突然开口,却不突兀。
北凉寒一听便皱眉,正打算说什么,南蕴连忙打断他的话:“我要亲自看着你们抓住那老贼!”
她义正言辞,神色坚定。
北凉寒张了张嘴,劝阻的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罢了,他知道南蕴的性子,说要去便一定要去,谁劝也没用。
而且自己这边人手够多,不用担心阁老还有什么后招。
一番权衡利弊之下,北凉寒还是妥协,面容满是无奈:“如此也罢,但你一定要紧跟在我身后,时刻保护好自己,万不可一人御敌,这些你可明白?”
南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握住他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抓人之事不宜耽误,二人即刻出发,抓捕的过程理所当然的十分顺利。
对方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自从上一回打落了他们的气势后,那点人手在北凉寒的手寥寥几人全部抓捕殆尽。
南蕴看着狼狈不堪已经落马的阁老,想起上一回他抓住自己百般折磨的场面,而眼下,她总算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走吧。”
北凉寒主动牵起她的手,两人正要离开。
南蕴跟随北凉寒脚步,刚走没几步,就见不远处似有一道熟悉的影子晃过。
“谁?”
南蕴目光一凌,锐利地射向那个方向。
待她追上去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
莫不是她看错了?
南蕴皱眉,双眸看着周边,地上并无新的脚印,可方才那匆匆一瞥并不像是看错。
且那人的模样……
南蕴抿紧樱唇,如若是她未曾看错的话,那人身影与西域三王子颇像,只是此刻一切都虚无,仿佛就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想到此处,南蕴狐疑地歪了歪脑袋,心中怀疑不减,奈何未曾有证据,不得不跟着北凉寒离开。
阁老带回京成后即刻关入了大理寺,皇上得知消息下了狠令,立即处死阁老
处死阁老的前夜,北凉寒同南蕴一起来到大牢,此番过来,自然是因为他们还有些疑惑,想要问一问这位位高权重的阁老。
北凉寒看着如今潦草不已的阁老,微微皱起了眉头,眼里是深深的不解:“陈阁老,落到今天这一步,便是你的目的吗?”
“明明你已经是位高权重的当今阁老,为什么还要行贪污之事?”
“你那么做,当真是因为要让贵族子弟顶替寒门才子科考位置?”
他不明白,陈阁老如此城府之人,会是是自私又糊涂的本性。
难不成陈阁老他不知道这会动摇国本?
陈阁老没有给北凉寒回答,纵使已经落到这般地步,他面上仍然不屑又狂傲。
此刻,他冷眼瞧着他们,似乎已经不再做伪装,恶意原原本本展示了出来。
“我不后悔!你以为杀了我就万事大吉了不成?”
“哈哈哈,你们真是愚蠢!我在地狱等着,等着你们陪我一起下来!”
放完了狠话,下一刻他立马咬舌自尽,鲜血瞬间从他嘴角流了出来。
场面一眼看去,分外骇人。
“不好!”
南蕴目光一动,在察觉到阁老动作的时候,第一时间跑了过去,探查他的呼吸和脉搏。
“怎么样?”北凉寒急切询问,神色紧张。
过了一会,南蕴还是无奈地回头,冲他摇了摇头,低声蹙眉:“他已经没有呼吸了。”
咬舌自尽要达到这样的程度,一定要够狠,要不然就还有救回的余地。
可阁老是一丁点余地都没有,可见他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不愿意透露任何一点消息。
南蕴起身,与北凉寒一道走出牢房,她定定地看着牢房内的阁老,神色暗晦不明。
过了一会儿,她长叹一口气,不解的神色充斥了她的眼睛:“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阁老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
陈阁老太狠了,他几乎是朝着国本下手,而且肆意妄为,一点也不克制,似根本不怕被人发现一样。
南蕴不懂,陈阁老可不是一般的朝臣,他坐在这个位置上,足可见他的权势之大,但正因如此,他做出这种市井小臣才会做出的勾当,才会令人如此不解。
想到这些,她试图理清楚这一切关系之间的奥秘。
她摸索着下巴,仔细思索着,眼中时不时划过一抹异彩。
忽而间,她似乎想到什么,眼神骤然一亮:“对了,北凉寒,你仔细想想,陈阁老这个身份!”
“他根本不缺权势,也不缺金钱,他为什么还要那么多钱财,而且都是挺而走险的办法,如若这是理由,是不是过于牵强了一些?”
南蕴把埋藏在自己心里许久的疑惑脱口而出,说完的那一刻,心中不禁又冒出了一个念头。
这会不会是他们一开始他们就找错了由头?
阁老根本就不是为了金钱而下死手,他是有其他的目的,金钱不过是一个幌子。
南蕴能够想到的,北凉寒自然也能够想到。
正因为想到了这一层,越想下去,才会让人觉得细思极恐。
南蕴和北凉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忌惮和震惊。
“如果真按你这么说的话,事情就复杂了……”北凉寒不无忧虑地垂下眼眸,眼中划过一抹深邃幽暗,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又喃喃说:“不是为了金钱,又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两个人暂时想不通,但其中肯定有其他隐情。
南蕴脑袋里转了一圈,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嗤笑,她看着阁老的眸色嘲讽至极:“看来,他藏得可真深啊。”
看着地上已经气绝的阁老,南蕴微微眯起眼眸,眼神中的探究至始至终没有消散过。
如若不是掩人耳目,陈阁老又为何咬舌自尽?
这么做,倒是显得太过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