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6章 快要生了

二人的声音仿佛在房中回荡,二人却都知晓极有可能就是眼下所说之人做刺杀一事。

“看来陈阁老已经知道我们在调查他了。”南蕴紧紧抿着唇,面色有些紧绷。

只有这个原因能做实陈阁老刺杀的原因,要不然的话,恐怕他绝不会冒险下杀手。

毕竟说到底,她也是堂堂的摄政王妃,身份不一般,更有北凉寒这个摄政王坐镇,京城中又有几个不长眼之人敢对付他们。

北凉寒想到这里,又想到他们对付的是南蕴,一时间怒不可遏。

敢动他的妻子,就是动他的逆鳞!

“他们此举,为的不就是不让我继续查吗?既如此,我便还非查不可!”

北凉寒低声怒吼,他冷笑磨牙,高声呼道:“来人呐!给我加派所有人手下去,全力调查陈阁老,连他一天上几次茅房本王也要知道!”

此次他是真的火气旺盛,若是别的也就罢了,偏生陈阁老千不该万不该动南蕴。

动了南蕴,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

南蕴闻声摇头,露出无奈之意,看着盛怒中的北凉寒,她轻声开口安抚着他的情绪。

同时,屋外进来一名暗卫,他恭敬地上一封信:“王爷,王妃,这是从北方快马加鞭而回的信,送信之人还言明元六大人那边堤坝已修好之事。”

一听这话,南蕴露出欣喜之色,迅速接过信,从头看到尾后打心底觉得高兴。

北方的堤坝修好,加上彼此赈灾款全部都用在了堤坝上,无论如何,明年此时,再有涨水之际,也应当不会危急百姓们的生活。

时间眨眼即逝,转眼的功夫又过了一月。

这期间,北凉寒一直严防死守,全面戒备整座摄政王府,便连南蕴出门也暗中跟着数名暗卫,此番做法,就是生怕下一波杀手偷袭从而伤南蕴。

只是怪异的是这一个月时间里,都十分的平静,平静到就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刺杀一事一样。

因为此,南蕴某日再度独自一人上街,为的只是暗中探查,身边并无带任何守卫。

岂料,在某些人看来这是她卸下警惕,也是他们方便下手之时,一群黑衣人悄然逼近南蕴。

在南蕴经过一个狭窄且偏僻的小巷时,一个月前消失的那些杀手再度卷土重来,一番打斗后更是直接当街绑走了南蕴,打了王府等人一个措手不及。

南蕴被抓着,眸色警惕,袖中浅浅露出闪着锋芒的银针,然而不知想到了什么后,她目光闪了闪,待又发觉这些人并未当街威胁她生命时,她悄无声息的将银针收了回去。

若是可以表现得顺从他们,说不定有意外之喜。

“你们是什么人?”

南蕴秉承不打草惊蛇的想法,故意做出一副慌神模样,开始惊呼质问。

训练有素的杀手不会回答她,他们的脚步更快几分,全身上下流露离开这里之意。

他们着统一的打扮,一言不发。

比起杀手,这幅模样更像是一个个死士。

南蕴微眯着眸打量了几眼,见众人都没有和她说话的意思,只得放弃从他们口中打探消息。

如果真的是死士,就算硬撬开他们的嘴,他们也什么都不会透露。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她已经被绑了,便不如趁这个机会放松心神,她倒是要看一看,这群人绑架她究竟是要去哪儿,而他们的目的地又在何方!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一处陌生的大宅。

南蕴还未回神,便被这些人粗鲁地推搡着,最后丢进了一间幽暗的地牢。

地牢内空旷而黑暗,似是专门用来关押审讯人的之地,再加上现在分明是白日,却还需要燃着蜡烛照明,若非有蜡烛在,这里根本看不清一切。

南蕴收回打量观察目光,莫名的腹中绞痛了一秒,她柳眉微微皱了皱,目光落在房门外的杀手们时,忍不住再度质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莫不是不知晓我是谁?还是说你们背后之人知晓我是谁的前提下,还要涉险对付我?”

南蕴冷笑,不知不觉中唇有些发白,看着准备离去的杀手更是微生燥意。

然而,杀手们仿佛未曾听见一般,未有一人回头,自然也是没有丝毫的回应。

众人干脆利落离开,登时牢房中变得无比安静,似好像就只剩下她一人一般。

南蕴轻叹口气,她顺着他们抓人目的而来,一路上未有挣扎,为的就是从他们身上查到一些线索,没想到这群人油盐不进,什么也问不出来。

她也只能作罢,随意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这群人绑架她定然有目的,她眼下等着,幕后之人定然也会现身,而她只需要保留实力休息一番。

这般想着,南蕴紧绷的思绪微微放松,这一放松她才暗暗查觉身体有些不适,腹胀感格外严重。

她一下意识抬手捂着隆起的肚子,面色随着时间流逝而发白,不知不觉间整张面孔都失了月色。

她呼吸微急,眉头紧紧皱着,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从被绑的那一刻,她便心神动荡,腹部传来隐隐的抽痛。

原本也不是很明显,但随着她坐下,阵痛便转而十分明显一阵又一阵的抽痛,疼痛越发剧烈,她忍不住抬手去摸自己的脉搏,手底的脉搏跳动异常,登时她眼中划过一抹担忧。

如果她没有预感错误的话,怕是要……提前生了。

南蕴万万没想到,因为刚才那一番动静,给胎儿造成了影响,眼下只觉得她怕是要等不到足月生产。

距离足月也就一个月的时间,然而今日一番被绑,再加上她心绪不宁,这一切都是她此刻有生产迹象的原因。

南蕴疼得眉头紧皱,紧紧咬住了牙关,眼神第一次露出茫然无错,浑身上下流露着几分不安感。

腹中抽疼的厉害,身下又似有暖意流淌,再加上她方才探过自己的脉搏,她所下定的生产迹象应是百分百要生了。

她虽是大夫不错,可她从未给任何人接生过,也未曾看过谁生产,所有的生产知识都只是知识,而非亲身经验。

怎么就偏偏在这时有生产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