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府邸大门被小二敲响。
奴仆得知店小二来意后,迅速将此事禀报。
只可惜,待北凉寒和南蕴到底茶楼时,店中已经没有神秘人的身影。
店小二面色焦急看着四周,上一次只是说了几句话就有一锭银子,若是他把神秘人情况再说的仔细一些还怕没有钱吗!
一时间,店小二表现的比南蕴二人还要着急,恨不得当下变个戏法似的让神秘人出现在这里。
南蕴看出对方急躁之色,垂眸笑笑:“今日没碰上也无妨,总之日后若是那人还来这里,你一定还要同今日一样告诉我们。”
“这是自然的!”
店小二拼命点点头,说着他余光瞥见另一个店小二,当即忍不住上前询问一番,等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后,眼睛亮闪极了。
他回到南蕴跟前,按耐不住喜色:“方才我同伴说看见那人往最近的河边去了!”
说着,再看向南蕴和北凉寒的样子,仿佛二人在他眼中成了钱财一般的存在。
南蕴秉承着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人的心理,丝毫没有犹豫之色,直接拉着北凉寒就往最近河边跑去。
然,即便再近,过去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内。
其中就更别说神秘人是先他们一步离开,就算速度再快也追赶不上。
是以,待南蕴抵达河边时,正好看见开出不远的船只。
北凉寒锐利扫视四周,带着南蕴猛然一跳到最近的船只上,他甩手扯下钱袋抛给看傻眼的船夫,厉声道:“快撑船,尽量追上前面那艘船!”
有钱能使鬼推磨,自然也能让船夫立马撑船。
一路紧赶慢赶,总算是拉近了和神秘人所乘船只的距离。
南蕴警惕看向四周,直到视线看向周围,她这才反应过来船只已经到了河中心的位置。
船只正在向前移动,平静的水面浮现不停荡漾的水波纹。
只是看着看着,南蕴忽而猛地皱眉。
北凉寒发觉不对,正要询问时,就见南蕴努力故作如常,手却在暗中拼命指向身下位置。
他们身下是船只,南蕴此举,莫不是发现船底有不对劲?
北凉寒眸色瞬变,牵着南蕴快速进入船里面,旋即快声嘱咐:“你莫要出来,外面我来解决!”
南蕴慌乱点点头,她并不擅水。
方才若不是警惕观望四周,也不会发现船底下竟是还有人。
就是不知这些人埋伏在这里究竟是想做什么,若他们与神秘人是一伙的,这不正说明她和北凉寒是那入瓮的君吗!
南蕴心中无比担忧时,船外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船外,北凉寒狠厉躲过杀手的剑,反手便持剑用力刺向对方。
伴随人体扑通落水声响起,埋伏的杀手数量逐渐减少。
北凉寒迅速占据上风,暗中保护二人的护卫乘船出现。
经过再次一番激烈的斗争,杀手们体内的鲜血与河流融为一体,若非船只一直在前进,只怕船只周围会有大片大片的血流。
护卫们功夫上乘,不多时就将剩余的杀手全部成功活捉。
这里的打斗声并未传入不知不觉中又拉远距离的神秘人船只。
北凉寒目光落在手中沾满血迹的剑上,目露厌恶后随手丢下。
他再次来到船夫身前,黑眸幽幽盯着越来越远的船只,声音冷然:“若是能追上前面那艘船,好处断不会少了你的!”
船夫一听好处两个字,更加卖力撑船。
也不知是不是金钱利益诱惑太大还是如何,又经过半刻钟的追赶后,他们的船成功跟随在了神秘人船只后面。
两艘船并非是传统的乌篷船,虽是人力撑船,但船只的体积容纳数是人不成问题。
当北凉寒抱着南蕴飞身上前,且成功落在对方船尾时,也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南蕴从北凉寒身侧离开,她踮着脚下小心翼翼上前,还未贴近耳朵,便听见船中猛然传来怒声。
“也不知暗中究竟是何人在调查,若不是怕被发现,我又怎会窝屈在这里商谈!”
从声音中不难听出此人对船只的嫌弃,可见此人平常也是个会过好日子享受之人。
随之响起的声音,是道比较温润的男声。
南蕴正要示意北凉寒上前听,蓦然又听见船中谈话转变,竟是说起了兵器相关的事情。
听到最后,更是听到原先充满怒意的那人说要对面之人提供大量的金币。
现如今谈到兵器,又还需要大量金币的事情,无非就是为了招兵买马。
一时间这是谁的人,瞬间在南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
北凉寒虽未走近,却也听到了二人交谈的对话。
正要想办法进去解决人时,却忽然听见不欢而散的声音,伴随而来是人骂骂咧咧越来越近的声音。
南蕴心道不好,猛的转右边躲去,身体紧紧贴着船只,才不至于落入水中。
船中的人带着怒意用力扯开帘子,面色不善走到船尾。
北凉寒瞥了眼已经重新放下的帘子,又看了看仍旧充满不善的男人。
他一个利落上前,迅速抽出腰间削铁如泥的匕首,对着男人的脖子用力一划。
男人双目瞪大,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生命已然消散。
北凉寒轻手轻脚将男人推下河中,好在船只游动的水流声较大,直接遮掩住了尸体落水的声音。
南蕴在暗处看完一切,这才喘了口气走出来,她来到北凉寒身边,小声耳语:“这人应当就是店小二口中常与神秘人沟通的将军了吧?”
北凉寒迟疑点点头,显然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
他们来的时候并没有看清楚神秘人的身影,知道的一切全部都来自于店小二的描述。
南蕴抿抿红唇,转头看向船中的方向。
要是刚才死掉的那人就是将军,船中另一人应当就是他们探查了许久的神秘人吧?
只是二人都没有真正见过他,一时间都有些迟疑。
过了一小会的时间,北凉寒才决定入内一探究竟。
“不是和你说了,金币的事情再商量吗!你又进来做什么!”
北凉寒一进去,就听到男人不满的声音。
直到没有听到回声,男人抬头时才发现进来的是陌生人。
他警惕站起来,戒备盯着北凉寒:“你是何人?”
南蕴进来时正好听见男人这话,看着对方的脸,她微微挑眉,凑近北凉寒耳边道:“这人好像是江南这边一位富商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