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寒笑了笑，似乎为太子这可笑的言论不屑一顾。
太子被刺激的眼睛发红。
“太子，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都说严父孝子，父皇从前在你做错事时，都会教训你，让你长个记性。而现在，他不屑教训你了，你觉得是为了什么？”北凉寒挑眉道。
太子手紧了紧，脸部肌肉开始抽搐。
“还有，父皇在信里说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要不是朝臣不允许随意废除储君，你觉得你还能在这里和我说话吗？这不过是父皇的权衡利弊后的决定，你只要再踏出一步，就会失去你引以为傲的东西。”
“太子，小心翼翼地做人吧。”北凉寒站起身，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敲桌面的那根手指，从头到尾，细细擦拭。
“你只要再走出一步，我就会取代你。”北凉寒说着，手帕扔在地上，那寒眸流转在太子身上，发出轻蔑一笑，然后带着元一走人。
而太子，浑身发抖，整个人似乎就要倒下了。
看着北凉寒的背影，再也控制不住地尖叫。
“啊！”
“啪嚓——”
桌上的茶杯朝着北凉寒的背影扔去，但终究因为距离有限，只在门口处就碎成了渣渣，连北凉寒的一根汗毛都没碰到。
而门外碎成渣的茶杯，似乎就在昭示着，他的结局。
太子呼吸急促，下一秒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刘公公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太子的动作，看他晕倒后，连忙叫着，“神医！快叫长白神医！”
北凉寒也就在听到长白神医的名号时，脚步微顿。
但只是那么短短的瞬间，又抬脚，坚定不移地离开。
当然，如果没碰到秦素素的话，北凉寒早就出去了。
“寒……”空旷处，一声饱含深情的呼唤传来。
可惜，北凉寒并没有打算停下来。
后面的人急了，似乎在追逐他的背影，还有人在惊呼阻止。
“侧妃，小心肚子！”
北凉寒只觉得自己身边一抹黑影闪过，然后面前一个容貌平平的女人就挡在面前了。
只是，她的仪态总是有些熟悉。
秦素素喘着气，她不知道为什么。
她看到北凉寒了，那个身姿挺拔，犹如山崖峭壁的青松，气势如猛虎的男人，可能是执念，可能是不甘。她就算知道太子昏迷了，也想要跑过来看他。
可是到了面前，她能说什么呢？
“你，你还记得我吗？”秦素素带着期待的眼眸看向他。
北凉寒冷冷望着，“秦侧妃，没什么事情就让开。本王公事已经办完了，该离开了。”
秦素素心瞬间凉了一截，北凉寒后面的话，更让她整颗心都如坠冰窖。
“况且，你是谁与我有何关系？本王要去接王妃了。”
说着北凉寒就要绕开。
可是秦素素却觉得心少了一块，连忙抓住北凉寒的袖子。
“寒，你真是太狠心了。”秦素素的声音带着如毒蛇般的呢喃，“我为了你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
“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可你却没有担当，不敢认。”秦素素冷笑着。
北凉寒毫不犹豫地甩开袖子，眼神无波。
“知道，你是柳素素。”
秦素素眼睛微亮。
“可是你的选择，是为了你自己，为了权力和地位。不是为了我，别把自己说的这么伟大。”北凉寒面无表情。
秦素素手下意识松开了北凉寒，眼睛带着偏执的疯狂，“怎么不是因为你！哦，不对，还有南蕴！你们两个人苟且，才造成我现在的这个样子！”
秦素素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艾自怜，“我原来多美，比南蕴美多了。你最喜欢我了，怎么会喜欢上她的？”
北凉寒声音带着怒意，“我和蕴儿是互相爱着对方的，我和她才是夫妻。”
“你既然问我了，那我就告诉你原因。我对你唯一的感情，早就在你权衡谁的权力更大时，开始慢慢消散。早在你不停地算计我，算计这周围的一切的时候，变成了泡沫。早在你冒充蕴儿，偷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抢了她的功劳，毁了她的容貌时，变成泡影。”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欺骗来的！我喜欢的，可能不是从前那个南蕴，但一定是现在的蕴儿！”
北凉寒说完，甩袖离去。
元一在旁边，轻蔑地白了眼秦素素，然后连忙跟上北凉寒。
秦素素站在原地，整个人手脚发凉。
“不是我偷来的，不是我抢的，这完全就是我！”秦素素眼睛发红，“北凉寒你本来就应该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