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衍告诉她自己知道了,却拿这种破洞百出的借口来搪塞自己。
皇后冷声道:“我帮不了你,君怡,实在不行,你自己去请。”
君怡郡主如坠冰窖,浑身发冷。
她儿子还在家里等着自己,难道就这样认输吗?
皇后心烦,不想再招待君怡,找了个借口打发了。
君怡郡主出去的时候,还问了刚才办事的奴才,那长白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奴才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就在半个时辰前吧。”
半个时辰……那正是君怡郡主和皇后拉扯的时候。
要是皇后再快点,那肯定能请到人的!
君怡郡主心中升起怨恨,却无能为力的回去了。
找遍全都城的大夫,却一个有用的都没有,君怡郡主气的在府里大吼大叫。
而南蕴他们就是这个时候到的。
“你怎么来了?”君怡郡主警惕地看着南蕴,以为她是上门来嘲笑自己的。
南蕴没什么好说的,“你问温大人,是温大人请我来的。”
君怡郡主这个时候才看到温礼和温仪,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温大人好,小温大人好。”
这是区分温礼和温仪的称呼,本来称呼小温大人也不好听,可总比温二大人和二温大人好的多。
“嗯,是我请的寒王妃。”温礼正经道,“原县男是跟着我兄弟二人回来后得的病,不管是在洪灾区得的,还是回来,我们都有义务帮忙。”
在自家人面前,温礼和温仪自然称南蕴为蕴儿,可在外人面前,就要注意礼仪有别了。
“寒王妃医术高超,这是大家公认的事情,所以我请她过来帮忙。听说原县男已经病的吐血了?我觉得这件事不能耽搁了,可否让寒王妃先进去治疗?”
君怡郡主有些犹豫不决。
她的确知道南蕴的医术还可以。
可是,如果南蕴也和那些大夫一样救不了呢?
那不是得罪了皇后,又讨不了好?
“君怡郡主?”温仪皱了皱眉,他是个直性子,有事就问,“你是碍于什么事情不答应?如果只是和寒王妃有些拌嘴,这件事我们去请寒王妃的时候,她就说没事,乐意帮忙。怎么到了你这里,为了你儿子的生命安全,你却还犹豫不决呢?”
南蕴为了显示温仪说的真实性,露出了个和善的笑容,还点了点头。
君怡郡主大为震惊,没想到南蕴真的不介意。
这可真是……太善良了!
君怡郡主自己是个火爆脾气,可是对这种清纯小白花的类型,却很喜欢,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南蕴都不介意,她又有什么立场去嫌弃?再说了,皇后对她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得罪这一次又能怎么样呢?
“好,跟我进来吧。”君怡郡主让下人打开大门,率先踏了进去。
等到了原县男的院子的时候,南蕴开着周围的的环境,不由得皱眉。
“这是我儿子住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花草长得倒好,就是……”
“太阴气了。”南蕴接着道。
君怡郡主恍然大悟,“对,就是这个意思!”
这么阴气的地方,她几次让儿子换个地方或者种些其他植物,都是以失败告终。
不是原县男不配合,而是不管换几次地方或者种多少不同的植物,都是这个样子,让君怡郡主都觉得自己家是不是被什么缠上了。
找了这方面的大师来看,却没什么问题。
“我先给原县男看看吧。”南蕴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床上的人儿正好在这个时候醒来。
“咳咳,娘,你怎么又来了?快出去吧,我怕传染给你。”原县男声音很虚弱。
南蕴推开门,借着光才看清楚原县男的脸。
那颧骨两边瘦弱的好像难民,脸色发黑,有些病气缠身的感觉。
南蕴直接走过去,用手帕搭在他的手腕上,就开始把脉。
“你是?”原县男都懵了,这女的谁啊。
虽然长得好看,但是走过来这么淡定地给他把脉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其他时候,不管是他娘还是那些大夫,都会惊讶下,然后开始同情他。
“你什么时候发作的?”南蕴把完脉,换另一只手继续。
原县男见南蕴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也不在意。
可能就是大夫吧,只是这大夫穿的还挺好的,不像平民。
“就这几天吧?四天还是五天。”原县男回答道,“以前也经常食欲不振,可能我天生都不喜欢吃饭吧。”
“那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南蕴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