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那真的是误会了。”太子干笑了几声,“秦大人怎么不早些解释呢?”
秦岁冷着脸,“是花侧妃不给我机会。”
他可是一再地说没关系。
可这些人,只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怎么会因为他的解释就真的相信了呢?
太子彻底没话说了。
这场纳侧妃的宴席还是要进行下去,只是太子再没有最开始的劲头,开始敷衍了事。
等傍晚结束后,他就迫不及待让人离开。
实在是太丢人了,他不想再面对这些人探究的眼神,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暴脾气,伤了人。
那样的话,他才到手的太子之位,还没捂热乎,就又要丢了。
而此时,君怡郡主那里有大事发生。
她的儿子,被册封为太原县男,大家都称呼他为原县男,以示尊敬。
君怡郡主一直都以她的儿子为心头肉,是她的骄傲。
而这个骄傲,却在和定国公府温家两个老爷回来后,就突然得病。
眼见找了十几个大夫,还拿着家里的令牌去宫里找皇后请了几个太医都无济于事,君怡郡主终于慌了。
这天早上,她按时来到原县男的院子,想去看看儿子养病怎么样了。
到了却看到原县男扶着大树大吐酸水,把君怡郡主急的,连忙上去扶着他。
“儿子,怎么样了,你还感觉像吐吗?”
原县男抬起头,他脸上两颊凹陷,被这病折磨的都快不成人形了。
“母亲,我,呕——”
原县男还没说完,就又吐了。
君怡郡主眼看着原县男吐出的酸水里带着血丝,心中咯噔了下。
还没说话呢,原县男下一秒就晕了过去。
“儿子!儿子!”君怡郡主焦急地大叫,让几个在身边的奴婢手忙脚乱地将他抬回去。
君怡郡主眼睛抹着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君怡郡主咬牙站起来,“来人,快准备马车,我要进宫见皇后。”
君怡郡主去了皇宫,而温家两个主事人也听说了这件事。
“不会是跟着我们,在治理水患的时候吃了不该吃的吧?”温礼皱着眉。
“哥,”温仪并不觉得是吃坏肚子这么简单,“可能是得了什么病,我记得书中记载过,洪灾的地方,很容易得一种血吸虫病,会不会是这个?”
“我们这边的大夫可能很少见这种病,就诊断不出来?不管怎么样,原县男是个好的,跟着我们兄弟俩治水患也没有怨言,我们应该帮他这一回。”
温礼也很赞成弟弟说的,“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寒王府,找寒王妃帮帮忙。”
他们可是听说了,君怡郡主是找过太医的,太医都不行,那就只能另辟蹊径,总不能让原县男就这样没了。
马车哒哒哒的到了寒王府门口,正好和回来的北凉寒和南蕴相遇。
“舅舅?”北凉寒有些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温礼和温仪摆摆手,让他们不要多礼。
“这次来是有些事情请你们帮忙。”温礼开门见山,看了看大门周围的环境,“我们先进去说。”
北凉寒和南蕴连忙带着二人进府,还让苏绿他们去泡茶取糕点。
“不用这么麻烦,我和你二舅他来,是为了原县男的事情,想请你的王妃帮忙。如果蕴儿觉得为难,也可以拒绝。”温礼并不只是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南蕴的身上。
大不了,南蕴拒绝后,他可以去找其他名医。
只是这样一来,很耽误时间。
温礼知道原县男咳出血后,就害怕时间不够了。
南蕴想了想,记忆里没有个叫“原县男”的人。
她不解地看着北凉寒,“原县男是谁?”
北凉寒细心地解释,“是君怡郡主的儿子,是皇室后代,只不过被封为了太原县男,大家都叫他原县男而已。”
实际上,是原先男的名字和太子撞了一个字的读音,不敢让大家这样称呼罢了。
南蕴眉头轻启。
如果是别人,温家舅舅请帮忙,南蕴不会拒绝。
可这是君怡郡主的儿子,南蕴就怕去了,君怡郡主也不会感恩。更可能的是,君怡郡主都不会让她治病。
“蕴儿,可是有什么难处?”温礼看出来了,问道。
南蕴也不藏着掖着,把君怡郡主之前在皇室家宴的事情说了出来,以及自己的顾虑。
“所以舅舅,我不是不想去,只是怕……君怡郡主可能都不乐意我去给她儿子看病吧。”
温礼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渊源。
“好,如果不考虑君怡郡主的事情,蕴儿愿意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