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意思是,这件事你什么都不知道?”南蕴好笑地看着正义凛然的太子。
“是的,我只想为父皇分忧,”太子用担忧的眼神看着皇帝,“父皇,九妹到底怎么了?如果真的出了无法挽回的事情,我肯定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南蕴和北凉寒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凝重。
太子这人真的很会装。
皇帝表情露出犹疑,他的确很疑惑,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连没有办法争夺皇位的妹妹也害。
“皇上!冤枉啊!”
门外突然传来喊冤的声音,一道明黄色的身影闯进来。
这人正是皇后,她直接越过北凉寒二人,扑倒在太子的旁边,眼泪汪汪地看着皇帝。
“皇上,臣妾这几日为了照顾你,对后宫的管理实在不到位。根本不知道我那侄女居然不懂事到了这个地步,跑到宫里躲起来了。太子也是对他表妹太信任了,总觉得她说的是真的,殊不知被骗了还傻乎乎的。”皇后抹了抹泪,“太子过于善良,才会被蒙骗至此。”
南蕴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太子善良?
还不如说她会轻功来的可信。
皇后哭着,话音一转,“他也是为了帮皇上分忧,而且这次虽然地点不对,但只是虞娇和六王子提前洞房了,也不算什么。我们总不能让六王子受刑吧?”
“娘娘,那我想问你,为什么会在繁星阁?虞娇不懂事,难道六王子也不懂事吗?”南蕴冷冷地看着皇后。
“许是,许是年轻男女,情不自禁?”皇后嗫嚅着道,“我又不是他们,如何能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不过我儿肯定是无辜的,他最多就是轻信了虞娇的话。”
“情不自禁?无辜?”南蕴忍不住了,“若真如此,那虞赫是怎么回事?”
皇后心中发紧,怎么还有虞赫的事情?
这,这……她刚刚着急为太子辩解,没有了解清楚这件事啊!
皇后愣住了,“怎么又和虞赫有关了?”
皇帝木着脸,根本不好意思把这件事说出来。
还是吴公公看了眼皇帝,见他不反对,才简略的说了说。
皇后一听就炸了,“我那侄子虞赫本就不是个守得住的,茜妃不安于寂寞、不守妇道,才会勾搭虞赫做出恬不知耻的事情!皇上,这和太子没关系啊!”
“虞娇暂住繁星阁,还可以理解。可问题就出在,炎妃茜和虞赫,他们就算勾搭在一起,也不可能选择在繁星阁吧?”南蕴挑眉,“两波人偷情,都聚在繁星阁,本身就经不起推敲。”
皇后是经历了许多宫斗的人,脑子转得快。
南蕴这一说,她立马就想到了对策。
“寒王妃说的对,这件事肯定有内情!”皇后咬牙,“说不定他们也是被害的,我就说侄子好色也就罢了,侄女从小就乖巧,做不出成婚前苟合的事情!”
“皇上,你可要彻查,还虞家和太子一个清白!”皇后又嘤嘤的哭起来了。
“吴公公,”皇帝脸色阴沉,“去,给我狠狠地查,有关的人一律拉去慎刑司,我就不信他们不会说真话。”
吴公公应下,连忙就出去了。
太子和皇后跪着,皇帝也没有叫他们起来的意思。
还是太子机灵,抢着给皇帝倒茶端水,还说,“父皇,您看水温合适吗?吴公公去办正事了,五弟站在那里也真是,不知道照顾着点父皇。”
太子半是嗔怪的模样,让南蕴犯恶心。
不过北凉寒也不是好惹的,“太子殿下,父皇的病不能喝茶。”
顿时寝殿静默下来。
南蕴有点为太子感到尴尬,瞧瞧北凉寒多聪敏,抓住要点,给了太子重击。
皇后还是病歪歪地在一旁,眼睛晦涩地看了北凉寒一眼。
“太子是关心皇上,许是不懂这药性,不像寒王,有个懂医术的王妃。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来服侍皇上?”
“行了!”皇上不耐烦,“我旁边是没有小太监服侍吗?需要你们假心假意?给我跪回去!”
哦豁,南蕴看好戏地望着两人耻辱般的跪了回去,老实安静了下来。
半个时辰之后,吴公公就回来了。
“回皇上,繁星阁并没有什么异常。反而是在茜妃的宫殿发现了媚香……这是剩下的,不过太医并没有在四人身上发现相关的药物残留。”吴公公让小太监将木盘上的东西呈上来。
皇帝面色不定,让人看不出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人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