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被你害的人出现了。你所有的说法都不攻自破，当归，本王问你，你还要坚持你的话吗？想想你的亲人族人，你真的要皇上下令吗？”
北凉寒声音淡淡，甚至情绪起伏都不大。
但就是让当归眼中慢慢聚集起来惊惧之色，她在犹豫，她在害怕。
皇后也攥紧了手，生怕当归把自己给出卖了。
不过好在，北凉寒转移了人物。
他望向冬春，“你将所有发生的事情都说一遍，务必详尽，不要让有的人钻了空子。”
这个“有的人”，自然就是当归了。
在令妃的话里，当归可是几次改口，而且还抓住空档，说些有的没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北凉寒这句话，就是让当归没有办法再编“故事”。
“好！”冬春看向当归的眼神，带着熊熊怒火，炙热到能穿越时间空间，将当归就此燃烧殆尽成黑烟。
冬春将事情完完整整讲了一遍，包括虞赫找自家主子说的话以及她迷路后的所有事情，可能是她讲到自己发现当归要害自己和主子的时候情绪太过强烈，下一秒就要昏过去的样式，大家都觉得冬春更可信。
而当归的话，在他们眼中和心中，都已经打上了“假”的封号。
“我其实早就想说了，你一个被打昏的人，清醒的意识还挺久的。”南蕴在沉默中开口了，“你要知道，被打晕昏过去，意识清醒时间是很短的，就算持续的意识，那也是断断续续的，哪有你这样持续又长时间的？”
“你一开始就在说谎，所以我不相信你，再三问你，给你机会。”
南蕴摇摇头，“可惜，你已经被利益冲昏了头，不肯说真话。”
“不，不是这样的……”当归失魂落魄的摇着头。
皇帝脸色已经铁青了。
他的皇宫，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却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
他知道皇后和其他妃嫔斗的厉害，可没想到，她们居然敢害自己的臣子！
这是赤裸裸将手伸到了前朝啊！
皇帝抑制住心中的怒愕，转而让人去抓冬春说的那几个太监。
“皇上，我是在冷宫的枯井发现的冬春和要害她的太监，所以自作主张，将他绑了来。剩下的两个太监，属下就没有时间去找了。”元一恭敬道。
话音落下时，一个被绑成粽子的太监抬了过来。
他眼中带惧意，如虫子般蠕动挣扎。
“朕问你，你是听从谁的吩咐，要害人的？”皇帝不怒自威道。
太监嘴上塞得满满的破布被扯开，他哆嗦到说不出话，只能将目光放到令妃身上，又转而看向当归。
令妃当即被吓到了，连忙跪在地上，“皇上，此事真的不是我所为的！”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等到另外两个太监被捉过来，他们全都指向令妃时，令妃才心生恐惧。
北凉溯早就将令妃护住，眼睛如小牛犊般，“父皇，我母妃最是安分守己了。肯定不是我的母妃！”
“定是有奸人陷害！”
皇后在皇帝身后，眼睛流露出不屑。
幸好她找的人都是令妃身边的，还让他们将所有的锅都推向令妃，这才能保全自己。
令妃梨花带雨，好不伤心。
皇帝轻叹着，“我且要问问，这黎城主，到底是去了哪里？”
令妃摇着头，“臣妾真的不知道，真的不是臣妾做的……”
北凉溯求助的看向北凉寒，“五哥，你帮帮母妃吧。她真的没胆子做这种事情，求求你了，五哥。”
令妃手攥紧北凉溯的衣服，拉了拉。
“十一，不要将你五哥拖下水。”
好一个令妃！
北凉寒心中不由感叹，若不是他早有提防，肯定会被令妃所蒙骗过去。
这件事令妃有参与，只是不知道参与了多少。
不过这件事，主要还是在皇后。
北凉寒也没打算这个时候就对令妃出手，皇后和太子才是最要紧的。
他沉默了下，随即道：“父皇，我觉得十一说的对，这件事可能有隐瞒之处。”
皇帝点了点头，“令妃，你先起来吧。”
大臣们眼界又被刷新了。
感情，北凉寒说什么，皇帝都相信？
皇后皱了皱眉，“皇上，这不好吧。令妃妹妹做错了事，是有目共睹……”
北凉寒面无表情地看过去，“皇后娘娘，父皇自然不是无所顾忌的信任我，而是的确还有个问题没解决。”
“黎雪，究竟去了哪里？”
皇后心口一跳。
北凉寒的眼神仿佛能看透她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