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是不是误会,我的王妃要进去给舅公看病,你让是不让?”北凉寒眼睛一眯。
仿佛只要方氏拒绝,他就要强制动手了。
“自然,自然……”
方氏从心的让开,眼睁睁看着南蕴走进去。
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北凉寒这个魔鬼。
南蕴也没想到方氏这么干脆,第一次觉得北凉寒这么好用。
她马不停蹄地走进去,掀开帘子就看到眼睛闭的死死的定国公。
多日不见,老人的头发又多了几缕白发,面容也苍老了许多。
南蕴眼睛有些酸涩。
自她来到这里,这个老人对她最是纯粹。
她给他治好了病后,定国公就隔三差五送东西给她用,还差人叮嘱北凉寒,让他不要亏待自己。
这些好意,南蕴都记在心里,所以看到定国公孤单地躺在那里,心里就有些酸涩。
她没时间感伤,给定国公把脉后,就立马摊开银针带。
方氏和北凉寒也进来了,就在后面看着。
因为北凉寒在,方氏心里再着急,也不敢说什么去打扰南蕴。
所以南蕴就在很安静的环境下,给定国公身上扎了十几针。
就这十几针,南蕴用了半个小时。
捻针,扎穴,算时间,没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还要时刻关注定国公的状态。
等所有针都扎完了,南蕴才有时间,冷着脸带了北凉寒和方氏出去。
出来后,南蕴眼睛如刀子射向方氏,“你说实话,舅公到底是怎么晕过去的?!”
北凉寒一听,知道其中有猫腻,连忙追问。
“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看舅公虚弱了许多?”
方氏有些心虚,“没,没什么吧?就是父亲今天喝了两口酒,在场的仆人都看到了。”
“哼,喝了两口酒?”南蕴嗤笑着,眼含讥讽,“方氏,你不要蒙骗我。我刚刚摸到舅公的脉搏有问题,绝对不是普通的酒。怕就怕,这酒是假酒!”
方氏脸唰的就白了,“寒王妃,你这什么意思,你可不要污蔑我!还有啊,我可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不尊重长辈,直接呼我的姓。真是狗腿子出来的,没有礼貌!”
方氏因为被南蕴戳出心里的事,有些口不择言了。
“长辈?害人的长辈我可不敢认。这酒有没有问题,王爷自然会去查。等舅公醒了,也可以问舅公。”南蕴不是好惹的,直接怼道。
“你!”方氏气急,望向北凉寒,“寒王,你看看你的王妃,简直太可恶了。没有证据的事情,她就直接污蔑我。”
北凉寒是相信南蕴的,对这面善心毒的方氏,从来没有好脸色。
“王妃说的对。”北凉寒淡淡地道,“刚刚王妃可没说是你做的,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南蕴在心里给北凉寒比了个大拇指,他不愧是管军机营的,对这些事情就是敏感。
“我,”方氏咽了咽口水,“这不是寒王妃语气里暗含就是我做的吗?我这才气不过。”
北凉寒可不相信,“既如此,跟你没关系,你更不用担心了,反正我怎么查,都不会查到你。”
方氏咬咬牙,有些不甘心,“寒王,这可是国公府,我夫君跟大伯都不在家,你这么明目张胆地查,不太好吧?”
“这里放心,”北凉寒幽深地眼神看过去,“我会如实禀报给父皇,相信父皇肯定不想看到舅公白白受伤。”
方氏被噎住了。
她怎么忘了,还有皇帝在!
不止如此,南蕴看时间差不多了,回房间去拔了针后,大夫人也回来了。
大夫人是谢氏,长得和蔼可亲。
她是洪叔绕道请回来的,谢家二话不说,直接让她带了家里珍贵的药材回来。
“寒儿他媳妇,”谢氏眼睛带着担忧,进来就抓着南蕴的手,“我公公怎么样了?”
比起方氏的称呼,谢氏就有些疏离了。
因为谢氏从小被养在乡下,说话也比较接地气,方氏暗地里时常瞧不起这个大嫂。
“舅公不大好,脉搏有些不稳当,的确有中风的危险。但只要我扎完针后的一个时辰里,舅公能醒来,就没多大的事情了。”南蕴有些不习惯和陌生人这么亲密,不着痕迹的挣开,“只是,从今往后,吃食上和生活作息上,要更加注意。”
谢氏了然地点点头,松了口气。
看着站在旁边的方氏,脸色变得难看。
“老二媳妇!你这是怎么管的家,我就出去了一天,怎么公公就病倒在床了,你是怎么照顾他老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