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有调查的方向了吗？”北凉寒抿了口茶。
南蕴回过头，“有。”
“我觉得春儿就很可疑，希望王爷查查她是那边的人。”
北凉寒微顿，接着语气自然到道：“春儿？”
“对，她是我院子里的丫鬟，”南蕴解释道，“不过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春儿有些奇怪。尤其是这次，她好像知道我去库房做什么，还没进库房就先跪下来请罪。”
“还有，轩墨若是想要什么东西，平时都会跟我说。可今天却头次被春儿领着去了库房，刚好接触了这三种毒素，加上水的融合和皮肤的触碰，就让毒药很好的融合了。”
北凉寒没说春儿是他这边的人，而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南蕴其实还有个怀疑的人，就是柳素素。
但她没必要说出来，因为北凉寒不会信。
那就等北凉寒调查，到时候他自然就会相信了。
毕竟，人最信任的还是自己调查。
“到时候，每天调查的情况你都要告诉我，不许隐瞒。这是我们合作最基础的条件——互相信任，没有隐瞒。”南蕴提醒道。
她要知道每天的调查，这样才能掌控情报。
而不是北凉寒调查完后，发现真是柳素素，不舍得她受伤，告诉自己假消息。
如果知道阶段性的情报，之后自己还能推出幕后之人和下毒的人。
“可以。”北凉寒答应了。
南蕴松了口气，正想告辞时，北凉寒叫住了她。
“等等，”北凉寒看了看时间，正是丑时，“过两天是皇上的寿辰。”
南蕴了然，“我需要单独准备礼物吗？”
“不用，”北凉寒灿若星眸的眼睛看着南蕴，“我们一起。”
他们在外人眼中本是一体，如果南蕴单独准备，那才是让外人有话说。
南蕴知道了，北凉寒是想让自己担负起王妃的责任，准备寿礼。
“你父皇喜欢什么？有没有什么忌讳？”
北凉寒摇摇头，“你看着办，不要太寒碜就行。”
南蕴嘴角微抽。
看来，他和皇帝之间的关系还是很僵硬。别的皇子都是在皇帝的寿辰上争取送上最好的礼物，把其他人压下去。
北凉寒倒好，叫自己随便准备。
他这么说，南蕴不可能真的随便，她将这件事记下来了。
明天要将礼物都准备好，后天才不会出差错。
南蕴告辞，带着苏绿回了清风苑。
北凉寒独坐在书房，盯着南蕴坐过的地方，有些出神。
外面夜色渐深，晴空万里。
第二天，南蕴将王府新的规章制度交给了刘管事。
“把王府所有的人叫到空地上集合，将这些条条框框都念给他们听，让他们都记住。半个月后要背下来，这是考核条目。”
“如果有人犯错，又背不出他错在那条的，惩罚加倍。”
南蕴不是故意为难这些下人。
而是为了让他们有纪律。
当这些人知道规则，一般不会为了些许蝇头小利去铤而走险，因为他们知道这样做的下场会很惨。
这就束缚了某些道德观念不强的人。
“是，王妃。”
刘管事看着这些内容详尽的规章制度，不由得更加佩服眼前这个淡然的女人。
有些东西，他做了这么多年王府管事，也有许多其他府认识的朋友，有些条例都没见过。
更别说，南蕴还列出了奖惩制度，有了这个，就可以按规矩办事。
王府里认干亲、勾结牟利的会少很多。
很快，空地上就熙熙攘攘站了几百多人，大家交头接耳，纷纷讨论是不是王府发生了什么大事。
南蕴看人到齐了，突然厉声道：“安静！”
声音透着威压，空地上的人攸的停下说话，好奇地看着站起来的王妃。
南蕴清了清嗓子，说出自己的目的。
“你们都是王府的下人，很清楚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人，还有幸观看了行刑。”
想到昨天血淋淋的场景，不由得发抖。
不会今天召集大家来，也要……
没等这些人多想，南蕴继续道：“这些事情发生的原因，都是王府被李嬷嬷管的已经没有了规矩！为了避免悲剧的再次发生，我重新制定了王府的规则，这些规则我会让刘管事念给大家听。”
南蕴说完，使了个眼色。
刘管事接到讯号，连忙行礼上前。
“这些都是王妃亲笔写下来的，我现在就念给大家听。都竖起耳朵认真点，这可关乎你们能否在王府继续工作！”
本来还不认真的人，都振作了精神，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