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
南蕴起身,耳朵上坠流珍珠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俏皮可爱。
“太子和何军医说的没错,的确我当时在现场救治了两个破伤风的病人,一个是李家的小将军李展文,另一个则是我的儿子轩墨。”
“我想,”南蕴勾起一抹苦笑,“作为南家的女儿,轩墨的母亲,我应该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皇上见状,叹了口气。
“委屈寒王妃了,不知道轩墨怎么样了?”皇上关心道。
最近边境事情频发,不能让南家和南家军对皇室寒心,他自然要多关心关心南泽天的女儿了。
话音刚落,南蕴就悲切地哭起来了。
“呜呜呜,轩墨虽然治好了病,但身体变得特别不好。”
北凉寒在无人看到的地方,不由地抽搐嘴角。
身体不好?
他上次抓起南轩墨,那个娃娃哭的中气十足,力气也大。这都叫身体不好,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身体好的人了。
南蕴看不到北凉寒的表情,表演的更起劲儿了。
“皇上,你要为轩墨做主啊!”南蕴啪叽一下跪在地上,大声叫道。
这鬼哭狼嚎的一声吼出来,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往后缩。
“这,”皇帝感觉自己摊上了大事,“寒王妃,你快起来,有什么事好好说,朕一定给你做主。”
明明在说军营的大事,这南蕴居然能扯远来。
皇帝心里放松了,南家应该是至忠至孝的人,才能教导出这样“单纯”的女儿。
“谢皇上。”南蕴期期艾艾地站起身,“是这样的,我觉得轩墨得破伤风是有人算计的,而这个人,就是何军医。”
哗——
大殿上,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何军医去了。
何军医从最开始的茫然到后面的恐惧,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错愕。
她,她怎么会知道?明明自己有不在场证明的……
“皇上,冤枉啊!”何军医又开始喊冤,“这都是寒王妃的一面之词,都没有证据,怎么能污蔑我?”
何军医说完,转头看向南蕴,言辞真切。
“寒王妃,若是上次我的直性子有得罪你的地方,你直说。只是这种谋害皇家子嗣的事情,我是万万不能背锅的。”
南蕴冷笑,“那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害我的儿子?”
何军医喉头一哽,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何军医唯唯诺诺道,“有没有可能是别人呢?寒王妃,我当时在医帐给士兵看病,大家都知道的。”
南蕴不说话,刚刚哭过的红红的眼睛就盯着何军医。
柳素素安耐不住,抓着白色玉兰的手帕站起身,“妹妹,我看何军医言语诚恳,是不是你弄错了?”
“对对对,”何军医被南蕴盯得发毛,有柳素素解围就再好不过了,“太子妃说的对。我没做过,寒王妃不能硬加给我吧。”
“这两件事我都冤呐!我有梦游的老毛病,这个我的妻子可以作证。至于小少爷轩墨的事情,我都很少和他交集,也和他没有仇怨。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我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何军医苦着脸,端着慈爱的模样。
柳素素软糯的声音响起,“是呀,何军医也是做爷爷的人了,断不会如此狠心,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南蕴嗤笑一声,头上的几颗红玛瑙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妹妹,你笑什么?”柳素素皱着眉。
这么严肃的场合,贱人也笑得出来,不会是疯了吧?
南蕴捂着嘴,笑盈盈地望着柳素素。
“我笑啊,太子妃真是体恤或者你怎么就断定了他不会心狠。”
“我,我……”柳素素可怜兮兮地望着北凉寒。
“够了,”北凉寒不悦地打断南蕴,“你有证据就直接拿出来,不要欺负太子妃善良。”
柳素素眼里迸发出惊喜,寒没有责怪自己,还在维护自己。
他是爱我的!
南蕴闻言,撇了撇嘴。
瞧瞧,这狗男人碰到自己的白月光,就不理智了。
“既然如此,何军医你是第一个治疗轩墨的人。现在也没过去几天,你可记得当时轩墨身上是什么伤口?”
“自然记得。”何军医有人撑腰,整个人都直起来了,“是刀伤。”
“是吗?”南蕴嘴角勾起一抹笑,笑容有些危险。
“那你们可看到了作案的工具?”
“没看到。”何军医板板正正的回答,“我是刘守将叫过去的,去的时候已经没看到作案工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