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连忙点头，“是，寒王妃说的在理。”
有利益，就会尽心尽力。
秦夫人自然会选择和南蕴进行利益交换，这样她也会更用心。如果只是皇室女眷的义务……皇室的女眷也没有这个义务啊。
秦夫人深深看了一眼皇后，李家出来的嫡女也不过如此。
皇后被下了面子，脸色有些不好看。
但偏偏又不能对秦夫人如何，只能憋着气让南蕴快去快回。
望着一群人走出椒房殿，皇后手帕都要撕烂了。
“母后，”柳素素上前，娇娇弱弱的，“您不要在意，寒王妃也不是专门和您对着干的，兴许是秦夫人的孝心感动了她呢？”
皇后冷笑一声。
感动？那最开始秦夫人要跪下来的时候，南蕴怎么不感动？
“母后，其实寒王妃不应该接下这件事的。”柳素素表现的很为难，嘴唇紧咬，仿佛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而不好意思。
“哦？”皇后来了兴趣，“为什么？”
“我听说，这王家老太太的病和宁国公还是不一样的，吐出来的血似乎是黑的。我怀疑王夫人是中毒了，”柳素素皱着眉，“妹妹就算医术高超，但对于毒药的治疗和研究应该不行。”
“太医都说诊不出来是什么毒……虽说医毒一家，但是这也是两个类别，妹妹年纪这么小，怎么可能精通？”
皇后闻言，心情大好，表情却也带着担忧。
“那可怎么好？寒王妃这不就得罪了王家吗？”
这个好啊，寒王的女人得罪了王家，不就是寒王得罪了吗？那她儿子更有机会了。
“是啊，”柳素素上前抓住皇后的手，“母后要不要将妹妹召回来？这出去也没带个护卫的，也太不安全了。”
皇后心中微动，拍了拍柳素素的手，眼里都是欢喜和满意。
“好孩子，你是个心地善良的。”
柳素素脸色微红，“母后……”
“但是这件事南蕴已经答应了，我们就不能插手。”皇后话音一转，可惜地叹了口气，“不过，我倒是可以现在派些人过去，好护送寒王妃回来，不能叫她在路上出事。”
“母后心善。”
柳素素起身行礼，低下头去的一瞬间，眼里带着得逞的恶意。
出了宫，南蕴坐上秦夫人的马车，很快就到了王府。
马车没有停留，直接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王家内宅，停在了王夫人的慧心院外面。
“这就是了，”秦夫人牵着南蕴的手，眼睛带着焦急之色，“我母亲就在室内，请王妃随我进去。”
话音刚落，门内一奴仆喊道。
“不好！夫人又吐血了！快不行了！”
“什么？！”秦夫人一惊，连忙跑进去。
南蕴皱眉，也跟着跑进去。
院子里的丫鬟已经乱了阵脚，要不是有王大人王毅压着，还不知道有多混乱。
“快着人去宫里请太医，再把全城的名医都请过来，”王毅面色严肃，看着很镇定，“你去看看小姐什么时候回来，她母亲快不行……”
“父亲！”秦夫人也不顾礼仪了，脸上悲伤着，“女儿将寒王妃请来了，快让她进去给母亲看看。”
王毅听到声音，回头。
就看到多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她一身青衣，如竹林的长生竹，挺拔青翠，屹立于人群中，让人一眼就为她的气质折服。
这就是寒王妃？
王毅有些惊讶，因为南蕴的样子和气质和传言一点都不符合。
如果说传言中的南蕴是痴傻丑陋无理的，那面前这人就是仪态万千、聪慧机敏的，容颜比北凉国第一美人柳素素还要夺目。
“老臣见过寒王妃。”王毅连忙行礼，“请王妃进去看看我的老妻。”
南蕴点点头，没有多言，直接进去了。
屋里，药味和血味混杂在一起，让屋子的味道有些一言难尽。
但窗户都紧闭着，还生着火，因为王夫人畏寒。
掀起轻薄的纱帐，床上的人终于能看清楚了，脸色隐隐发黑，嘴唇发白，整个人了无生机地躺在那里。
“母亲，呜呜呜……”秦夫人见状，心痛死了。
这模样，比她今早见到的更可怕，难道母亲真的挨不过去了吗？
“秦夫人，”南蕴打断她的悲伤，“请你先让人把屋子清理干净，窗户通风，香炉撤走，保持室内的清洁。”
秦夫人想开口问一问原因，但是见南蕴说完就直接去到王夫人身边，于是闭上嘴，让身边的丫鬟去做这些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相信南蕴能救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