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蕴想到早上说的话,有些汗颜。
“哦,那你坐会儿再走吧。我要睡了。”南蕴说着就要翻身。
谁成想,才转过去,肩膀就被按住,南蕴只能被迫又面朝北凉寒。
“你没事吧?”南蕴有些生气,这大晚上的她多困啊!
“我明天还要扎针,熬药……还有好多事情,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有事明天说。”
“不行。”北凉寒皱眉。
“为什么啊?”南蕴有些无奈。
“吴公公在外面守着,我走不了。”北凉寒淡淡地道。
南蕴沉默了,随即望向北凉寒,“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受伤了,但是这里只有一张床。”北凉寒若有所指。
南蕴手捂住胸口,正想拒绝和北凉寒一起睡觉时,北凉寒继续说道。
“所以你睡地上,我睡床上。”
“什么?!”南蕴震惊了。
“我说你睡地上,我睡床上。”北凉寒蹙眉,有些不满南蕴的表现。
“嗤——”
南蕴气笑了。
“北凉寒你谁啊,我凭什么放着我已经睡得暖暖的被窝不要,像个舔狗一样成全你的想法?”南蕴满眼讽刺,“你受伤又不是我刺伤的,要睡地下你自己睡,这里没有被褥给你,你去找吴公公要,他正好在外面。”
南蕴冷冷地说完,想翻身继续睡。
可是北凉寒就是不放弃,禁锢着她。
“不行,我要睡床。你随便睡哪里,自己想办法。”
“喂,你别太过分了!”南蕴本来就因为早上的事情一肚子气,“你爹和你舅公,你都搞不定,你让我去搞定他们,想办法去睡觉?拜托,这是我睡觉的地方。”
“要不是你口无遮拦,我……”
“停,”南蕴打断北凉寒皱眉说话,“首先,我没有口无遮拦,我说的实话。其次,你不想碰我,现在就放开我。最后,是个男人就自己想办法,我可不会牺牲自己的利益,去照顾你的身体和感受。”
南蕴知道这次也翻身不了,于是将北凉寒视作空气,直接闭眼睡觉。
哪成想,北凉寒居然松开了她,房间里陷入了寂静。
安静了几瞬后。
南蕴感觉一阵冷空气袭来,又很快消失,代替而来的是清冷的松香在自己的鼻尖萦绕。
南蕴睁开眼,就和北凉寒幽若冰潭的双眸对上。
“我去!”南蕴吓了一跳,一下子窜到床里,和北凉寒拉开距离,“你不是讨厌我吗?现在怎么和我睡一张床。我觉得你还是继续厌恶我比较好,不用委屈自己的。”
南蕴说的为他人着想,一本正经的样子。
北凉寒皮笑肉不笑,“没关系。”
南蕴咬牙,看着北凉寒平躺着,闭上了眼睛。
她再也忍不住了,伸出脚和手,一个一拉一踢,被子和人分离。
北凉寒被一个不慎,踢下来床。
“嘶——”北凉寒捂住胸口,从地上抬起头,就看见南蕴抱着厚厚的被子,“南蕴!”
南蕴不搭理他,径自睡着。
北凉寒好歹是从小练武,比起南蕴这个身体满是毒素、基础差的人,抢个被子简直是太简单了。
所以很快,被子就在北凉寒那边去了。
“南蕴,你让我伤口裂了,快起来给我包扎!”北凉寒咬牙。
他本不想和南蕴计较,但是他受伤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了。
南蕴不耐地睁开眼,看到北凉寒原本白净的中衣,果真透出血来。
“要不是你睡在我旁边,我怎么会踢你。”南蕴有些不满。
但这的确是她造成的,南蕴是个负责任的,嘴上抱怨着,身体很诚实地去床尾找药箱。
“我都答应和你一起睡了,你还想怎样?”北凉寒只觉得憋屈。
同时,有些怀疑刚刚那脚踢得速度也太快了,因为没有防备,直接被踹下床。
如果他是个普通人就算了,可他常年习武。
这个力度和速度,不是手无缚鸡的女人能做到的。
南蕴把药箱往自己这里一放,眼睛一瞪。
“你说什么?不想治疗了是吧?”
北凉寒一哽,满腔的委屈和怒火无处发泄。
南蕴冷哼一声,语气不善道:“愣着做什么?躺下啊,早点包扎早点睡。碰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北凉寒将耷拉在床边的大氅衣踢了下去,躺在床上。
身上的衣服被一双柔软的手解开,露出自己大片的胸肌。他感觉到温凉的触感在自己胸膛上撩拨着,一股不知名的火涌了上来。
“起来些。”
南蕴仔细地清理着溢出来的血,上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