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披风彻底离开,南蕴穿着的衣服,以惊艳的姿势突然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这,这是水墨画?!”
一位书画大家的妻子惊讶地看着这件衣服。
原本鲛丝的衣服,手臂上是紧紧贴在皮肤上的。但是南蕴加了几片白色薄纱,让它的黑若言若现,显得更加动人。
身上也不再是单一的黑,而是南蕴用研究室里的漂染的工具,在机器里设定一副水墨画进行全部的漂染。
效果很惊艳,而且全身并不是非黑即白,在腰间右侧方,一朵粉色的莲花栩栩如生地在那儿,惊呆了众人。
“这,这太美了,不知道是那个绣女做的,绣迹堪比书画大家的作品了。”还是那位书画大家的妻子。
她叫林如月,丈夫是管翰林院的,专门做学问。其中,以画和诗最为出名,算得上是清流世家之人。林如月本人的母家,却不是清流世家,而是刑部尚书,以至于林如月本人其实对书画并不感冒。
她说出来的这个比喻,也得到了很多贵妇的不齿。
“张夫人,你可是张阁老的夫人,怎能将一件匠人的衣服和书画大家的作品相比较呢?”长相有些胖的女人不满道。
“王夫人,”林如月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就算是我相公在这儿,也是支持我的。怎么,你有意见?”
“我!”王夫人气结,谁不知道张阁老最爱这个妻子,为了她终生不纳妾,羡慕一众正妻。
林如月得胜,得意地哼了一声,眼睛好奇地望着南蕴。
其他人虽然也没说话,但都紧紧盯着南蕴。
南蕴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情况。
“这个是我自己做的。”南蕴笑着,“而且可能只能穿一次,有些不划算。”
贵妇并不在乎是不是只能穿一次,反正她们有钱。
她们在乎的是,真的是南蕴做的?
柳素素噗嗤一声笑出来,大家朝她望去。柳素素连忙装作说错话,捂着嘴,眼神飘虚不定,一看就是知道些什么。
“太子妃,难道你知道这是谁做的?”王夫人率先说话,一双绿豆大的眼睛在南蕴和柳素素身上打量着,随即眼睛发光,“我怎么觉着,王妃这衣服和太子妃的有些相像啊?”
此言一出,大家都仔细看着,随即有些赞同。
“嗯,这大致针脚和衣服的材质,的确应该是同一批人做出来的。”皇后下了结论,“太子妃,你来说,这寒王妃有没有说谎?”
南蕴笑着望向柳素素。
柳素素咬唇,装作为难,随后又看了一眼南蕴,才道:“我这衣服其实是四十九位绣女制成的,用的是鲛丝。至于妹妹的……我觉得妹妹可能有什么苦衷吧,虽然那件衣服和我同出一批绣女做出来的。”
哗——
大殿里开始眼神交流,偶尔小声地表达着自己的情绪。
只有王夫人这个没头脑的,在柳素素说完后,第一个站出来指责南蕴。
“寒王妃,你这就不对了!”
“怎么能为了脸面骗我们?是害怕我们找到这些绣女做衣服,抢了你的光吧?”
王夫人端的是大义凌然。
南蕴觉得有些好笑,“这件衣服是我做的,但没说连衣服的缝合也是我做的。”
“这件事,太子妃应该最有发言权。”南蕴看向柳素素,“太子妃的衣服,可是全素的,除了白色的鲛丝,再没有其他的花样图案了。”
柳素素脸上闪过难堪,但很快镇定下来。
“兴许,兴许她们没给我做水墨画。我不喜欢穿的这样花样太多的,绣女就按照我的想法,做的素净了些。”柳素素温婉的笑了笑。
皇后拍了拍她是手,很满意她的大气和低调。
“是吗?”南蕴摸了摸发髻,“我还以为,我这件衣服原是太子妃挑下不要的呢。”
“毕竟在王府时,元一告诉我有两件,一黑一白,这白的却怎么也不告诉我去向。”
“原来,是在太子妃这里。”南蕴笑得妍丽,但眼中没有一丝和善。
在场的夫人都闪着八卦的光,看着南蕴和柳素素。
这两人的皇家八卦,在场的夫人是知道不少的。而且观察局势,这南蕴的淡定反击,和柳素素明显的慌乱,让大家心里都有数了。
这南蕴,说的肯定没错!
“你,你胡说!”柳素素受惊了,语气明显有些慌张,“我这衣服,是我父亲送进宫的,我可不知道是不是和你一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