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就接着吧!这都是太子妃和王爷的意思!”桃红眼里闪着恶意和兴奋。
手上动作不停,一个用力,桶都要飞出去了。
“砰——”
“哗啦——”
臭烘烘的水浇在一边的墙壁上,绿色的汁液黏糊的滴落,看着恶心的要命。
南蕴这利落的一踢,桶里的臭水一点都没溅到身上。
反观桃红,身上一大半都沾上了。
连一旁的北凉寒也没能幸免,衣摆上也有了斑斑点点的痕迹。
“啊!”桃红看着手上的臭水,崩溃大叫。
她只是想顺手把木桶扔在南蕴头上,算是一个教训。太子妃知道了,也一定会夸奖她的。
可没想到,南蕴身手这么好,居然躲过了!
还把自己弄得臭死了!
“王爷,你看王妃……”桃红嘟着嘴,转身想要向北凉寒撒娇。
但是她脸上也有绿色,再配上那造作的表情和身上散发的臭味,让北凉寒当场变了脸色。
“滚开!”
北凉寒一脚踢开桃红,可怜的桃红倒在臭水堆里。
他讨厌南蕴那个贱女人,也讨厌这种想要爬床却没有自知之明的丫鬟。
“王,王爷……”桃红害怕的看着北凉寒,心里更恨南蕴了。
北凉寒一个厌恶的眼神,桃红就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这个柴房。
“啪啪啪——”
南蕴笑着鼓掌。
“寒王真是好兴致,在柴房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们有多狼狈吗?”
“南蕴!”北凉寒双目含着怒火。
“怎么?”南蕴昂着头,脸色尽是嘲讽,“你是想休了我,还是杀了我?想杀我就别废话,我倒要看看,作为北凉国战神的寒王,是怎么对一个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下手!”
“你别以为本王不敢!”北凉寒阴鸷地看着南蕴。
“来呀,不敢杀我你就是孙子。”南蕴也很生气,做特工和一些老爷们说脏话的气质就忍不住带出来了。
不过这些事搁谁身上不生气?昨天下毒的事情,明明不是自己做的,却要被关在柴房,晚上饿着肚子睡觉。还没睡多久,又有刁奴来找麻烦。
不怪南蕴气的失去理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北凉寒。
北凉寒眼睛猩红,布满血丝。
掌风袭来,直接锁住了南蕴纤细的脖颈。
南蕴被迫昂起头,细长的脖子又白又嫩,如同天鹅般优雅。
“南蕴,我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以为圣上旨意就是保命符吗?我想你死,多的是办法。”北凉寒声音冷冽,目光沉沉。
南蕴咬牙,哑着嗓子。
“那你就别忍,我早就不想活了!谁想在这个狗地方待下去了?北凉寒,你不是个男人,更不配做我的男人!”
南蕴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倔强和自信,仿佛不怕生和死。
北凉寒手下用力,手背都绷出青筋了。
“王爷!”
是北凉寒的护卫,元一。
“宫里召见您和王妃,让您去找失踪的太子妃。”
北凉寒一顿,手一松,南蕴就跌到在地上,猛烈地咳嗽起来。
“等会儿进宫,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
南蕴脸色涨红,眼里带着泪光,看着十分惹人怜爱。
北凉寒有一瞬间的愣神,下一秒就被南蕴的话气的想要当场掐死她。
“当然,”南蕴摸了摸脖子,“我就说,你和太子妃私通,不顾皇家的脸面。”
“砰——”
北凉寒拳头打在木门上,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木门彻底破裂倒塌,极其一阵灰尘。
“南蕴,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收拾你,你要是不听话不配合……”北凉寒脸冷下来,“我不保证你的孽种,还能不能在塞外活下来。”
“你!”南蕴卸下漫不经心的表情,眼里都是恨意。
“你是你的儿子,北凉寒,你真是畜生不如!”南蕴咬牙,恨不得扑上去撕咬北凉寒。
但是她不能,因为墨轩还在他的手上。
“这就是畜生不如?你和孽种身上都流着南泽天的血,从我母后被南泽天压到断头台,身死的那一刻起,我和南家人就是不共戴天的仇!”
北凉寒像抓小鸡一样,将南蕴给拖起来,扔给元一。
“带她换上王妃的制服。”
南蕴此刻脖子又痛,脑子也很闷,任由元一带着去了北凉寒的院子。
一群丫鬟捧着衣裳和首饰,鱼贯而入。
另一边屏风挡着的则是超级大的浴盆,能坐得下三四个人。
南蕴被丫鬟扒衣服的时候,突然醒过神。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们都出去。”
“是元一让我们来……”丫鬟皱着眉。
“我说的听不懂是吗?出去!”南蕴冷冰冰地望过去。
几个丫鬟心里不忿,她们还不想伺候呢!
于是一个个礼也不行了,直接走了出去,门“哐当”一声关上,宣泄着不满。
南蕴嗤笑了一声,就这还是王府训练的丫鬟。
连餐馆的服务员,态度都比她们好。
南蕴脱下衣服,肤若凝脂的皮肤,衬得脖子上的青紫色更加突出。
“我真是个傻子!就算是南泽天将他母后压到断头台的,难道我和轩墨就有罪了?”
“而且,能决定他母后生死的,不应该是皇帝吗?”
“真是越想越气,我南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不行,我一定要给北凉寒一个教训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