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谧自责道:“我是心疼你的,以前是我不好,自己陷进了情感的漩涡里自顾不暇,所以没有更多的精力插手你的事情,那个时候的我,也认同你的想法,就由着你一条路走到黑。”
“可是现在我心态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是想着,你其实可以更好的,小颖,我不是说想让你一定要再喜欢上谁,也不觉得你非得找个人结婚生子,我只是觉得,你困在对他的喜欢里走不出来,太不值得了,一份没有回应的爱恋,不值得你再浪费一个十年,甚至更多的岁月,你明明那么好。”
她的小颖,是个很好的女孩,应该被爱,被倾注所有的感情去爱,而不是扎在一段得不到回应的单恋中蹉跎岁月。
如果不是为了一个男人留校任学,谭安颖的能力和事业,会比现在更好,如果她再不及时止损,她为了一个男人更改的人生道路,会伴随着她一辈子终成遗憾。
等那个男人一步步得到所谓的圆满人生的时候,她就会是一个笑话。
谭安颖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安谧,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的。”
她一直都是很清醒的,清醒的让自己沉陷其中,知道这样下去,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她知道自己会受伤,会难过,可能还会有朝一日后悔。
可现在,她就是不想走出来。
安谧追问:“那你怎么想的?”
谭安颖挣扎了良久,正色对安谧道:“再给我一年,我再喜欢他一年,他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我第一眼见到他就很喜欢了,我曾经没有那么好,是真的为了他才把自己变得优秀的,他是我的一份信仰,我就把我的十年给他,然后我收心,彻底斩断和他的一切。”
“真的?”
谭安颖道:“真的,我已经答应我爸爸妈妈,再过两年就回家打理公司的事情,本来也是要放弃这份事业的,一旦离开,本就是断了对他的念想,你不说这些话,我也会这样的。”
谭家虽然不算什么豪门,但是也是有些家产的,还有公司,她虽是养女,也是唯一的女儿,迟早都是要回家继承家业的。
安谧闻言,放心了:“好,那我等着看你走出来的那一天。”
谭安颖抿嘴点头,又喝了点酒,靠在安谧的肩头,流着眼泪,想哭又不哭。
过了一会儿,谭安颖靠着安谧睡着了,可能是累了,有可能是酒劲上来。
安谧打电话叫来叶繁繁,俩人一起把谭安颖弄回房间。
今晚,谭安颖本就是要住在这里的。
给她弄回房还不够,她这样肯定没法好好睡,而且带着妆睡觉,明天谭安颖醒来估计要自杀。
安谧只能和叶繁繁配合,给她换掉衣服,擦了下身体,卸下头上的头饰发包,给卸了妆洗了脸,才让她好好睡。
弄好了谭安颖,安谧对叶繁繁道:“你今天忙了一天也累了,去休息吧,我在这里陪着她一会儿。”
叶繁繁道:“我还不累,而且差不多散宴了,还得张罗送宾客,我先去帮忙了,小姐你陪着她歇会儿吧。”
安谧闻言点头:“行吧,你先去。”
叶繁繁出去后,安谧又陪着谭安颖待着。
没别的意思,主要是怕谭安颖撒酒疯或是吐东西。
这人没酒品的,醉了不会安分,通常是喝醉后睡一会儿,然后酒劲上来就开始闹腾。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等了好一会儿,谭安颖都没折腾。
倒是她的手机响了。
安谧拿来一看,来电的备注是:祝。
就是那位祝教授了。
安谧想了想,接了
她还没说话呢,对方就公事公办的语气道:“明天上午,上次实验的数据整理拿来给我,你记得准备好。”
安谧眨眼,深呼吸了一口,开口道:“祝教授你好,我是安颖的朋友,她今天喝醉了,已经在睡觉。”
祝教授那边静默了下,道:“那请你明早告诉她,让她准备好……”
安谧:“我记得安颖请假了吧,她请了两天的假,就是知道今晚会喝酒,明天上不了班,既然请假了,祝教授想要的东西,要么自己弄,要么就得等她上班了才能给你了。”
她可能是心疼谭安颖,对这个祝教授没有好感,说话毫不掩饰的有点冲。
祝教授又沉默了几秒,“……她醉得很厉害?”
安谧:“不省人事,明天肯定会头疼,所以准备不了你想要的东西,你自己弄吧。”
祝教授似乎呢喃了句:“酒品那么差,怎么会喝那么多酒……你既然是她的朋友,现在在她身边,请给她泡一杯蜂蜜水给她喝,她会好受一点。”
安谧似乎听见了那句嘟囔,可是又觉得自己听错了。
安谧淡淡道:“这个不用你说,祝教授还有事么?没事挂了。”
不等祝教授说什么,安谧挂了电话。
看着床上还在不省人事的谭安颖,她更心疼了。
这个祝教授,看来是真的对她没别的想法,大晚上打电话找她是为了公事,还是这么一板一眼的语气态度。
什么破男人!
很快,这场婚宴的宴席就结束了,宾客们陆续离开长生园,热闹了一晚上的长生园恢复了平静。
后续的收尾,张叔会带着做工的人清理打扫,不用他们忙活了。
秦隽问了叶繁繁后,找来了谭安颖的房间。
安谧开门后见到是他,扬眉问:“人都送走了?爷爷他们呢?”
秦隽道:“被带去安排给他们的客房了,他们也累了,应该要休息了。”
霍家几个人,今晚都住长生园,提前打过招呼,所以都安排了客房。
长生园别的还好说,客房是不少的。
安谧点头,贴心道:“那你也快去休息吧,你都忙了一天了,肯定累坏了。”
秦隽听言,乐了:“你的意思是,让我自己回去休息?那你呢?别告诉我你今晚要在这里跟谭安颖一起睡。”
安谧知道秦隽不乐意,讪笑了下,硬着头皮道:“她醉了,酒品也不太好,放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秦隽似乎有点委屈:“那你就忍心我独守空房?”
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