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忽然晕倒,胡若兰心里真的是大急!
“陈师父,陈师父,求求您出来,帮我将爷爷搬到里面!”
“呜呜,你救救我爷爷,救救我爷爷……”
“他不行了,不行了啊!”
胡若兰哭的肝肠寸断,陈平安摇摇晃晃的从里面出来。
伸手搭在胡天赐的脉搏,陈平安只是点头。
老爷子中了毒。
不是那种一下子可以要人命的毒,而是慢性毒药,孙思成确实没办法可以解。
然后就是他的外伤,这是最致命的。
听着胡若兰还在那里哭,陈平安挥挥手:“你哭什么哭?”
“有哭的功夫,不如跟我将你爷爷抬去屋里。”
“放心,你爷爷死不了!”
胡若兰急忙点头,擦干了眼泪。
陈平安拎着胡天赐,胡若兰生怕他再次摔跤,跟着他来到屋内。
屋里不仅弥漫着腥臭的味道,还听到五不戒的大喊大叫。
“妈的,五楼是个傻比吗?”
“有了射手还选射手!”
“重开?去你妈的重开,元芳打野!”
五不戒破口大骂,破坏了出家人在胡若兰心里的高大形象。
“不要理他,赶紧为你爷爷治疗。”
“你把他的衣服脱了,我去找找金针……”
陈平安去翻箱倒柜,将整个平安药铺弄得乱七八糟。
他拿着金针回来的时候,却看到胡若兰满脸羞红,身前赤条条的躺着胡天赐。
陈平安还有些发愣:“拜托,我说将他的衣服脱光,可你脱得也太光了……老爷子醒来之后,看到一丝不挂的在孙女面前,成什么样子?”
胡若兰都无语了。
那你不说清楚啊!
陈平安扯过五不戒的被子,给胡天赐护住重要部位。
随后拿出一枚银针,一边消毒,一边问道:“我问问,你爷爷喜欢吃樱桃,或者是车厘子,两种东西,到底是什么?”
胡若兰大惊:“这,这……你怎么知道我爷爷爱吃樱桃?”
陈平安无语,瞪了胡若兰一眼。
“哦,是樱桃,我们家山后就有一片樱桃树。”
确定了樱桃,陈平安一针落下。
他又问:“还有,你爷爷爱吃螃蟹,什么品种?”
“大闸蟹,面包蟹,还是什么?”
胡若兰美眸中透出一股惊骇,这可太神奇了!
除了樱桃之外,爷爷最喜欢吃螃蟹!
陈平安是如何知道的?
难不成,他就是隐藏在自家的奸细?
胡若兰不敢耽误:“我二叔给我爷爷拿回来帝王蟹,我爷爷很喜欢吃!”
“这,这个……”
“我能不能问问,陈师父,你是怎么知道的?”
还我是怎么知道的,当然是看出来的。
陈平安为老爷子施针,正色说道:“单吃樱桃,或单吃帝王蟹,这都不是什么要命的行为,可是错就错在两者不应混合。”
“两者相互作用,就会在体内衍生出砒霜。”
“日积月累,就会侵犯人的骨头,神仙难救。”
砒霜!
胡若兰浑身猛颤,薇薇的咬牙。
“那,那……我,我爷爷,还,还有救吗?”
“救是能救,不过,就是会很疼。”
“先不说这些,我用金针控制了毒素的蔓延,接下来是给你爷爷止血。”
“拿着金针,用你的眼泪浸湿!”
看着陈平安递过来的金针,胡若兰更是懵逼了。
从没有听说过,金针用眼泪浸泡!
“你哭啊,刚才不是很能哭吗?”
“眼泪中含有微量的次希氨基酸,能增加血肉的活性,促成伤口愈合。”
“你哭不哭?”
胡若兰都无语了啊。
真的,用眼泪治病,她是第一次听说。
“你,你说的太搞笑了,我,我哭不出来……”
“对不起……”
“哭不出来?”
“你不是对不起我,而是对不起你爷爷!”
“那算了……”
“不要,不要,呜呜呜……”
“你,你是故意为难我们!”
“爷爷,呜呜……”
胡若兰又是委屈,又是担心爷爷的生死,呜呜的哭出了声音。
陈平安大笑,一点银针拂过胡若兰的脸颊,随后刺入胡天赐的体内。
刺了七八针,胡天赐的身体就已不再流血。
陈平安走到柜台前,写了一剂药方,交给胡若兰:“你爷爷的性命暂时被我救回来了,但想要解毒,得看你爷爷答应不答应,你们有没有钱。”
胡若兰看见陈平安真的给爷爷止了血,用力的点头:“我们有的,有的……陈师父,无论多少钱的诊金,我们都付得起!”
陈平安摇头轻笑。
诊金什么的,他没有放在心上,关键是想要解除砒霜毒素,就得需要很多药材。
这些药材的价格加起来,也是不菲。
当然了,陈平安没有多说:“找个药铺,先去抓点药,给你爷爷服下。”
“这些药都是恢复身体精力,促进伤口愈合的……”
“你们走吧。”
胡若兰惊讶的看着陈平安,轻声问道:“这,这……不就是药铺吗?”
陈平安倒是怔住。
他这里是药铺没错,但只是为了给五不戒找药。
寻常的药物,他根本就没备着。
陈平安摇头,忽见胡若兰脸上生出一团寒气,他的眉头皱起。
“胡小姐,能不能,让我给你把把脉?”
胡若兰一脸戒备,看着陈平安。
显然,她以为陈平安对她心存不轨,想要趁机摸她的手。
陈平安摇摇头,放弃了给胡若兰看病的打算:“你不用误会,你生日是阴历的七月十五,这一天鬼门关打开……”
“你是万中无一的极阴之体,可能会遭受病痛的折磨。”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陈平安没有勉强,自顾自的走到柜台前,躺在了椅子上。
胡若兰懵逼的看着陈平安,只觉得……
这个人高深莫测。
他难道仅仅看了自己一眼,就能知道自己的生日?
这也太神奇了!
胡若兰刚准备让陈平安给她看看,却听到一声咳嗽,却是胡天赐幽幽转醒。
胡若兰当即面带喜色:“爷爷,爷爷……你醒了,终于醒了!”
“呜呜呜,是,是陈师父救了你……”
“您说的没错,他,他,很厉害!”
除了厉害,胡若兰也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
胡天赐感觉自己的呼吸顺畅,只是浑身没有力气,他挣扎着起身。
冲着陈平安跪下:“陈师父,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原谅胡天赐,我还有一事相求……”
“不知道陈师能不能答应?”
陈平安摇头:“别说,我不喜欢麻烦。”
“这是你们自己的事,解决了,你们就走吧。”
陈平安指了指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