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诛邪剑阵

对于张瞎子这种在驱邪人行混了几十年的老前辈。他们对邪崇有着非同一般的认识,知道这些邪崇强则强矣,但相当一部分邪崇却是智慧不高。

所以,对付这些邪崇的时候,根本不用做正面对抗,只需要根据这些邪崇的特点布置陷阱,让这些邪崇自动上门,自投罗网,就可以将它们顺利杀死了。

对于这些手段,张瞎子运用的炉火纯青。

对于张瞎子这位老前辈的手段,我自然不会怀疑,接下来,我俩就开始制作引诱邪崇上门的诱饵。

实际上,因为我在得到粉色发夹的过程中,读取过其中一个小女孩的记忆,知道这两只伥鬼下山而来,是受到山上一只大虫的驱使,要她们下山勾引活人的魂魄,供这只大虫填饱肚子。

所以,想要将这只伥鬼吸引过来,最好的诱饵,就是找个活人,在村外的固定区域,等这只伥鬼感受到活人的气息后,肯定会赶过来将魂魄勾走。

这是那只大虫的命令,她肯定没法违背。

到那个时候,这就是我们的机会,我和张瞎子会提前在那里做出布置,只要那只伥鬼现身,就让她有来无回。

不过,以活人为诱饵,引诱伥鬼前来,这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如果中途出现一些意外,我和张瞎子没办法施救的话,那诱饵估计就真的会被这只伥鬼拿走,这可是一条人命,所以,选谁当诱饵,这是一件非常慎重的事情。

到了最后,我和张瞎子大眼瞪小眼,还是觉得不能让其他人去冒险。

我捏着手中心制作的驱鬼符,以及新得到的粉色发卡,又看了看挂在腰间的小铃铛,咬了咬牙,自告奋勇的说道:“既然没办法让别人去冒险,这只伥鬼还要解决,那我去当这只诱饵,吸引伥鬼来吧。”

我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而且,我身上有驱鬼符,有我爷爷留下的铃铛,有阴物,即便中途出了意外,你没能及时处理掉这只邪崇,我也不会遭遇什么危险,最起码能保命,顺利逃回村子。”

最终,我决定以自身为诱饵,引诱这只邪崇上钩,这并不是我一时热血,而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

毕竟,如果我和张瞎子说服村中的某位村民去当这个诱饵,一旦中途出了意外,这位村民大概率是一个九死一生的结局,这种结果,是我和张瞎子不能接受的。

所以,这件事情思来想去,村子里最适合当诱饵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我,一个是张瞎子。

不过张瞎子是这次消灭伥鬼的主力,他需要在暗中潜伏,等待着这只伥鬼上门,发动杀招,将这只伥鬼解决掉,因为他有着这方面的任务,所以,张瞎子并不适合一人分饰两角。

这当诱饵的工作,也只能由我来当。

好在我现在已经入行,跟着爷爷学了一段时间的本事,手中有阴物,有驱邪符,有小铃铛,还知道对付邪崇的一些手段。

所以,哪怕是张瞎子那边有了意外,我自己也有着百分之百的自信,可以顺利返回村子,不会受伤。

……

决定好这件事情后,我和张瞎子没有耽误,立刻来到村西麦场这边,开始做布置。

我们之所以来村西麦场这边,一是因为麦场这边地势开阔,方便张瞎子做布置,这边有着许多玉米秸秆,也方便张瞎子藏身,二是村西这片麦场是那两只邪崇首先出现的地方,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只邪崇藏在这片麦场的可能性会大一些,我们留在这里,这只邪崇更容易现身。

到了麦场,张瞎子看了一遍这边的地势,就带着我来到了麦场西南方向,这是一片野草地,因为刚刚开春的缘故,这里绿油油一片,看上去倒是赏心悦目。

张瞎子围着这片草地绕了整整一圈,就选好了位置,将他背后一直背着的黑色包裹取了下来,拉开拉链。

我抬眼看去,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只又一只的木质长剑,做工精致,上面涂着厚厚的包浆,仿佛被人用手抚摸过无数遍。

我只是看了这么一眼,心中就有了一个直观的猜测,这几只木头制作的长剑,大概率是张瞎子的祖传之物,这是他压箱子的宝物。

随着张瞎子将这一只又一只宝剑拿出来,我惊讶的发现,这些宝剑竟然一模一样,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因此,对这些宝剑更加看重。

张瞎子见我的目光一直追逐着这些宝剑,得意的笑了笑,说道:“看到了吧,阿七,我们家可是祖传的驱邪世家,按照我老爸的说法,我家的祖先在古代还是一位驱邪天师,甚至可以压制邪神,镇压真龙,除妖灭魔。”

“嗐,只是传承日久,这才渐渐衰落下来,但即便如此,老祖宗也给我们留下了几件真东西,我手中这些诛邪剑就是其中之一。”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宝剑插入地面,形成了一个面积广大的圆圈,接着说道:”这下你就放心吧,只要那只伥鬼进入了我这诛邪剑阵,我定然叫她有来无回,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虽然我不知道张瞎子吹嘘自己祖先的事迹到底是真是假,他那位祖师是否真的拥有镇压邪神的力量,但我却从张瞎子的语气中,也听到了浓浓的自信,仿佛他只要使出这一套诛邪剑阵,就能将所有邪崇化成飞灰。

在我想来,张瞎子之前肯定使用过这一套诛邪剑阵,见识过它的威力。

现在,我对这套剑阵的威力拭目以待,竟然有些期待夜晚快点来临,期待那只伥鬼近快些落入我们的包围圈。

等张瞎子将这几只长剑插入地下,我俩没在这里多待,就返回了村子

中午,我妈做了一手好菜,好好招待了张瞎子这位能人异士。

下午,我在房间里休息,而张瞎子则拉着我老爸以及附近的街坊邻居继续打牌,我哪怕在睡梦中,半醒之间,也能听到张瞎子大呼小叫的声音,仿佛他根本就没打村子外围徘徊的那只伥鬼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