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宁以初忍不住失笑,想起也确实很久没见她了,便道,“那我把孩子们也带着,他们也想你。”
繁昱珂心里天人交战中。
她要怎么说,她和慕白浪其实是为了撮合宁以初和顾凌炀,才组了这么一个饭局?!
到时候孩子在,他们两人还怎么开诚布公地谈呀!
而且,他们还打算灌这两人酒嘞!
可一想到那么可爱的三小只,见不到面了,繁昱珂只好忍痛含泪,“呜呜呜呜,初初,我想和你搞姐妹局,虽然我也很想三个宝贝,但是我们先玩一玩好不好,呜呜。”
“你怎么了?”宁以初被她这话里的心痛惊了惊,讶异启唇,“慕白浪欺负你了?”
所以来找她聊天散心?
旁边的慕白浪动作一滞,实在是没想到他在小初初眼里就是这样一个人,有些无语。
繁昱珂忙摇头,“不是不是,哎,我等下把地址和预定的时间发你,明天见面说。”
“好。”
闺蜜的邀约,宁以初自然是没做他想,只以为繁昱珂要倾诉什么,孩子们不好在场。
挂断电话,这边繁昱珂这才松了一口气。
登时有些幽怨看向旁边的慕白浪,举起爪子,砰砰砰砸在慕白浪身上,“都怪你啊啊啊!”
“怪我干嘛。”
慕白浪风流勾唇,大掌包裹着繁昱珂的小手,邪肆一笑,“这事儿不也是你撺掇的?”
“瞎说,我可没有啊。”繁昱珂连忙撇清楚关系,又有点苦恼,“明天初初要是知道我骗她来和顾总见面,会不会生我的气呀?”
那个小绿茶一日不除,她家初初肯定心里有疙瘩。
她现在嘞,还帮着慕白浪和顾总,初初不会伤心吧!
“放心,她不会的。”慕白浪双眸一勾,望着繁昱珂吊带睡裙滑下去的肩带,眸子微微一暗。
“再说,有我。”他倾身过去,俯身轻轻咬住繁昱珂的唇,深深吻了上去。
繁昱珂脸颊一红,唇瓣被堵住,低低地温柔啃咬,空气一片旖旎。
……
翌日。
和繁昱珂用完晚餐之后,她又说时间太早,要接着玩,将宁以初带去了一家夜店。
“你什么时候也喜欢来这种地方了。”
宁以初笑着问繁昱珂,她伸手推开包厢的门,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她一抬眼,顿在了原地。
沙发上,顾凌炀一身深色的西装,白衬衫解开了两粒扣子,如墨的眉眼在昏暗的光线下,愈发衬得迷离出色。
男人俊美无俦的面庞,英俊得令人失神,顾凌炀微抬着眉眼,薄唇轻抿,浑身上下透漏出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
那双乌沉的眸子,对上了宁以初的视线。
宁以初心尖一颤。
再看到旁边还坐着风流不羁的慕白浪,懒洋洋勾起一个笑,对着她招招手,“嗨,小初初。”
这下,宁以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事已至此,繁昱珂当机立断,牵着宁以初,“初初,进去吧。”
“……嗯。”
半推半就的,被繁昱珂带着坐了过去,空气有些热,大概是暖气片温度调太高了。
为了让两人和好,繁昱珂和慕白浪也是煞费苦心,两人坐在最边边,把宁以初和顾凌炀放在中间位置。
“小初初,今天在这,都是自己人,你和老顾也开诚布公地谈谈,你们孩子都这么大了,没道理还老吵架。”
慕白浪声线慵懒,他伸手,拿过香槟,给宁以初到了小半杯,语调漫不经心的。
一旁的繁昱珂也笑眯眯地撺掇,“是呀,初初,今天是我不对,特地把你约过来,但是我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嘛……”
“我那三个宝贝干儿子干女儿,跑那么远去见顾总,你就为孩子们想想……”
繁昱珂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而作为当事人的两位,顾凌炀面不改色地坐在那,从宁以初进来到现在,除了目光停留,他仿佛平静如湖水,没有丝毫波澜。
宁以初握了握手心,微笑着抬眼看向慕白浪,“也不是我想和他吵架。”
“三个孩子去国外找他,见不到面也没什么,但是,寻曼吟说的那句话……”
宁以初直直地看向顾凌炀,问出了她当时的火气由来,“你为什么不反驳?”
“哪句话?”繁昱珂嘴快问了出来。
慕白浪低头看看顾凌炀,他那双幽暗的眸子里,一片冷色,脸上的苍白也因为房间内刻意压暗了的彩色光线,看不出来半分。
顾凌炀沉默半晌,启唇道,“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这就相当于否认了。
宁以初心中微顿,心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旁边的慕白浪和繁昱珂一看这气氛不对,开始喊着让宁以初喝酒。
拗不过两人,宁以初浅尝辄止,喝了几小口,便将酒杯放下。
她敛了敛眸子,“……顾凌炀,我曾经和你说过,我会等你将你和寻家之间的事情处理好。”
“但是事到如今,你说你会解除婚约,可到现在我听到的风声,却是你们去见家长准备结婚事宜了。”
宁以初抬眼望着顾凌炀,眼神里有压制着的微颤,她佯装平静,“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次你知道孩子们来找你,寻家把他们关在房间,你也没去看他们。”
“如果你想分开,我也可以接受。”
她的眼眸是如此的澄澈,一如往日他们相爱之时。
太过清澈,反倒让人不敢直视。
顾凌炀握紧了手心,他现在浑身没什么力气,更站不起来,只能坐在那,沉默无言地看向宁以初。
包厢内的五光十色,灰暗的视野里,唯有宁以初那一双清澈的眉眼,像刻印在他心底。
“婚约……迟早会解除。”顾凌炀的声线有些轻。
慕白浪知道一半他的身体情况,微不可察地低叹了一声,抬起头来看着宁以初。
“小初初,问得这么直白多没意思?”
虽然知道宁以初就是这种纯澈,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可他还是出来打了个圆场。
他勾唇懒懒一笑,将手搭在了顾凌炀的肩头,眉梢一挑,“老顾对你的心意,这么多年,我们都看在眼里。”
“他现在挺难的,中间夹着个寻家,你看我们老顾,被折磨得身体都不好了,一天到晚给憔悴的。”
慕白浪唇角捎着三分笑,眼神却深了一些。
这是他做朋友的能给宁以初唯一的暗示了,至于听不听得懂,那就是宁以初他们的事情了。
宁以初微微皱了皱眉,看向坐在那边的顾凌炀,果然见到他比之前要清瘦一些。
只是包厢内的光线并不明亮,还是彩色的,宁以初也看不出来个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