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办方心里高兴得找不着北。
本来发邀请函只是随便发发,谁知道今晚来的人越来越多……
别说是厉总了,就连还有季家,易家等等大牌,乃至于北极的墨总和一些顶尖设计师都答应前来,俨然是盛宴。
只是远远的一瞥,宁以初身边跟着的小团子怎么和厉总……这么像?
“哈,18号选手真是独特呢,别人带亲友团都是朋友或者长辈,她带着……两个孩子?”
厉凌炀已经看了她好一会儿了,明显能看到周围的男人视线都随她而移动,黑眸愈发凛冽。
他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冷淡的出声,“其中一个孩子,很明显跟我长得一样。”
“??”主办方已经惊讶的合不拢嘴了,却见厉凌炀放下酒杯,侧身迈步朝电梯走去。
主办方猛拍了一下后脑,难怪上次厉总会主动抱宁以初,可不是说,厉总未婚妻姓沈吗?
楼下。
宁以初不经意的抬头朝着二楼看去。
只看到一扇特制的玻璃窗,阻隔了视线,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场景,却无端觉得刚才有人在那里看她。
繁昱珂是明星,周围不少人已经认出了她的身份,她也懒得遮掩,相当大气的和那些人拍照。
只是当她看到人群尽头散开,逐渐走来的人影时,漂亮的脸蛋垮了下来。
宁以初随着她的目光看去,随即拧眉,厉凌炀!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狗男人就是他了……
她厌恶的别开了脸,写满了不耐。
厉凌炀清晰的捕捉到了她眼底的反感,神色一凛,他最近好像没把她怎么样吧?
难道是因为沈江清关宸宝禁闭,她这个未来丈母娘心疼了?
眼看着厉凌炀越过一路打招呼的人群,就要走到宁以初一行人身边……
“阿凌!”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柔情似水的女声。
厉凌炀步伐微顿,笔挺的身躯微侧,便看到了深色西装的易宪和红色礼服的沈江清。
刚好有服务员端着托盘经过,易宪顺手拿了两杯酒递过来。
厉凌炀接过了酒杯,淡声道,“你们怎么来了?”
易宪眼角余光瞥向不远处的宁以初,嘲弄道,“你当然不希望我们来打搅你的好事……”
“阿宪,你别这么说。”沈江清声音微颤着,打断了易宪,一脸温柔的开口,“阿凌作为这次传承赛的唯一赞助商,过来看看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宸宝也在现场,他心里肯定是放不下的。”
“要我说,当时就不应该让那个小女孩转到圣彼德,瞧瞧你儿子,成天和她们混在一起,一点厉家小少爷的样子都没有。”易宪抿了口红酒,意味深长的劝道。
厉凌炀知道易宪是替七年前自己被迫强娶宁以初打抱不平,但眸光还是泛起冷意。
“宸宝是我儿子,你要是看不惯,没人求你看。”
易宪抿了抿唇,大概也有些理亏,“我没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江清和你才是他的家人,他亲近错人了……”
厉凌炀冷峻的面庞仍没多少缓和,“同意他们交往也是我点头的。”
易宪顿时更加讪讪,更为沈江清不值,“老厉,你如今怎么回事?明明七年前宁以初设计了你,她就是个心机女啊,你怎么会同意她的女儿和宸宝接触呢?你就不怕当年的事再重演吗……”
“这是我的私事。”
“可江清她为你生了两个孩子,你这样把她置于何地?”易宪怒道。
厉凌炀眼底噙起凉薄的冷笑,面无表情的睨着两人。
沈江清拽了拽易宪的胳膊,“阿宪,让我和阿凌单独呆一会好吗?”
易宪不放心的看了眼沈江清,这才拿着酒杯走了。
沈江清深吸一口气,望着近在眼前却又觉得无比遥远的男人,“阿凌,你是不是怪我不应该出现在这儿?”
“我说了,你身体不好,目前应该好好调养身体。”厉凌炀声线没有任何起伏。
“我……我其实是想来和宸宝道歉的。”沈江清泪水浮上眼眶,委屈地说,“我那天看程程受了伤,他也不肯道歉,一时气愤才会做出那么不理智的事,求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一定可以好好的照顾他的。”
说到激动处,沈江清伸手来拉厉凌炀的衣摆,厉凌炀却是毫无波澜的避开了她的触碰,“宸宝以后不需要你照顾,道歉就不必了,你身体不好,待会早点回去吧!”
“你连这么点时间都不肯给我吗?”沈江清心酸又自嘲的问。
厉凌炀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口吻淡漠,“我们之间从来都是逢场作戏,是你入戏太深了。”
更重要的一点是,她一点点磨光了他的耐心。
如果不是因为当年的救命之恩,还有她是兜兜和程程的母亲,仅凭她们兄妹雇凶伤害宸宝,她死一千次都不够。
沈江清顿时如遭雷击,厉凌炀已经扬长而去。
盯着他的背影,她眼神中闪过阴狠,厉凌炀,你太狠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却偏偏要诛心!那你就等着吧,等着看我沈江清的手段!
……
在这儿耽误了时间,厉凌炀还没走到宁以初那边,参赛选手和评委们都已经到齐了。
主办方宣布颁奖典礼正式开始。
厉凌炀削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掉头朝专属他的包间走去。
走了两步,随即又觉得心情不爽。
偶然的瞥见了宸宝和宁宁有说有笑的样子,简直幸福的像泡在蜜罐里。
“去把小少爷抱过来!”厉凌炀冷冷的对着保镖吩咐。
保镖当即照做,不到五分钟,宸宝便一脸气鼓鼓的来到了厉凌炀的单独包间里。
小家伙双臂抱胸,冷冷的环视着厉凌炀,仿佛有火光碰撞。
厉凌炀饶有兴致的戳了戳小东西的脸颊,“不想我又把你丢回给沈江清,就给我老实点。”
“呵呵,渣爹,活该你被狐狸精骗!”居然来威胁他一个小孩子?气煞他也!
楼下,随着开幕的铃声响了起来,现场逐渐安静了。
裁判席上放着各种奖杯和证书,从特等奖到最次的铜奖都一一摆放整齐。